李争如遭雷击,死死盯着季幼笙。
“是不是顾寒安和你说了什么?我和他感情不太好,他就只会说我的坏话。”
“笙笙,你不要信他的,包括之前的外室风波,我也可以和你解释的。”
瞧见李争说着还不甘心,似乎想要上前抓住她的手。
季幼笙果断退后数步,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可李争好不容易才逮到季幼笙,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放弃抓住她的机会?
利落步步逼上前去。
“你曾说过,你这一生心中只会有我一人,笙笙,你不能食言的。”
“顾寒安他不配得到你的爱,他就是一个阴险小人……”
“啪!”
季幼笙甩了一巴掌过去,中断了他没说完的话。
身子像是穿着短袖待在雪地里,颤抖得厉害,可是神色却并未有任何的迟疑。
“我夫君他人很好,你不许说他坏话!”
李争捂着半边脸,眼底的恨意快速聚拢。
“笙笙,你打我?”
“男人是家庭的顶梁柱,是你的天,你这是要反了天?”
季幼笙看着李争的反应,眼底浮现了不耐烦。
“李世子,请你慎言。”
“我的男人是顾寒安,他才是我的天,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那样的话?”
“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结束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坚定的话语,厌恶的态度,是李争在季幼笙身上从未看到过的。
李争一时之间愣住了。
季幼笙则趁着这个机会赶忙跑开了。
她不能和李争多呆着,要是让夫君看到了,怕是要吃醋。
小女人逃跑姿态中带着独特的吸引力,李争不过看了几眼,就回过神来。
季幼笙不见了!
他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为什么如今季幼笙待他,避若蛇蝎。
难道他的魅力有所减少了?
李争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可是却没有人能给他一个答案。
之后,他再想约见季幼笙。
便是连封信件都投不进顾国公府了。
而在路上,季幼笙身边也经常围着五六个人。
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想再三低三下四……
故而从未有过一次,敢主动上前。
只能够每次在季幼笙那儿受了委屈,就回到京郊别院中。
恶狠狠地折磨杜云苓。
看着那一张和季幼笙相似的脸,不断的在他的身下求饶,获得一种莫名的快感。
这日,他又一次失败,来到京郊别院中,却是听到了一个让他如遭雷击的消息。
“官人,奴家、有了。”
杜云苓面颊上满是娇羞和欢喜,期待的看着他。
“我们已经儿女双全,这一胎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李争危险的视线上下逡巡着杜云苓,声调中满是冷漠。
“我记得我没有弄里面,你是怎么有的?”
一句话将杜云苓面上的欢喜全都击碎。
她唇无血色,身子不断的颤抖着,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官爷,你怀疑奴家?”
“奴家清清白白跟了你十几年了,为你生儿育女,一直毫无怨言。”
“这便是你想要给奴家的结果吗?”
她周身萦绕着一股绝望,心也像是被刀子恶狠狠剜了一块般,痛得无法呼吸。
李争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都是各有所图,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装?”
“这些年我虽然将你养在外边,但是该给的一样也没少给你。”
“打掉孩子这种事最是损人福气,若是有了,你便生下来。”
“到最后我再找机会看看他是否是我的亲生孩子,若不是,你且给我等着!”
说到最后,语气变成了恶狠狠的。
杜云苓双眸无神,时而哭着时而笑着,就好像大受打击。
两个孩子从房间出来之时,看到她的模样,都被吓了一大跳。
拼命的抱着她,摇晃着她,呼唤着她。
她回过神来,抱着身侧的两个孩子,终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
已经入夜,翌日正好是顾寒安和孩子们一起休沐的日子。
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绞头发的女子,顾寒安眼底划过一抹温柔。
他主动上前而去,接过季幼笙手中的帕子。
“明儿我们来个早踏春好不好?”
“待到春日,各种宴会接连而至,怕是届时你也没多少时间陪着我们。”
季幼笙轻轻一笑。
“行呀,那明日的行程就由夫君来安排吧。”
“我和孩子们呀,就负责吃喝玩乐,可好?”
顾寒安赞同的点了点头。
“夫人的想法自是妙极。”
两人相视一眼,一起笑了。
等到晚间,季幼笙想起春日宴上要做的事。
转身从背后抱住顾寒安,心中不安。
“夫君,要是以后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要和我说,不能在心里偷偷的扣我分。”
“知道啦。”
顾寒安回头,回抱住她。
“笙笙不必担忧,无论过去、现在、未来发生什么情况,我都永远和你统一战线。”
季幼笙的心或多或少被安抚到了,点了点头。
在顾寒安的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的睡了过去。
她倒是无忧了,就是可怜顾寒安,憋了一个晚上。
翌日一早,在对上季幼笙迷茫的眼神时,才终于忍不住对季幼笙下手了。
“笙笙,我的好笙笙。”
他拉着季幼笙的手往下,同时道:“你帮帮我、好不好?”
季幼笙尚未睡醒,脑袋短路,鬼使神差的应了个“好”字。
之后,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彩杏是个懂得情况的,听着屋内传来的时隐时现的动静。
立刻将三人拦在了月洞门口附近。
“世子和小姐还未起身,不若你们先去练大字?或是锻炼一下?”
几人一听彩杏的说辞,便乖顺离开了。
向来活泼的顾成茹有些惋惜。
“我们好不容易有一日休沐,可是爹爹却拿去陪娘亲了,当真是好生不公平。”
顾成乾赞同点头。
“我也想要娘亲多陪陪我,前段时间她忙着酒楼生意,就没怎么出现过。”
季明玄出主意道:“不若我们趁着彩杏不注意,偷偷喊几句,将姐姐喊醒?”
顾成茹满目担忧:“娘亲睡不够,会不会不舒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