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歌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会来藏罗山脉的,可不是只有古藏罗人和宠兽学家啊。
“噗,噗。”
许清歌跟着脚印,一步一步朝着山顶出发。
雪很深,许清歌每走一步都要艰难的把脚拔起来。
那只火系宠兽依旧在灼烧着雪地,看样子最起码是B级宠兽?
公孙羽的导师应该是A级御兽师才对,拥有一只B级火系宠兽不足为奇。
学生的宠兽属性不一定要和导师一样,就像是谢茗的学生们都没有一只暗系宠兽。
“等等,小若若,你有没有闻到血腥味,这附近会不会有宠兽受伤了。”
许清歌嗅了嗅空气,按理说刚刚发生雪崩的雪山空气应该是清新的才对,但是她嗅到了血腥味。
“若若。”小若若的嗅觉不怎么灵敏,不过说到血腥味的话,小若若拿鱼鳍往许清歌的脸上点了点。
“嘶,疼。”
许清歌拿手一抹,一手的血红色。
骑着藏罗羊的时候脸上被冰风割开的口子,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裂开了。
虽然是小伤,但是许清歌还是抹了点药。草药除了气味不怎么好闻外,倒是没什么坏处。
走了不知道多久,许清歌才看见一个黑点儿。
她从包里掏出了望远镜,这本来是给她在山顶时候眺望远方时候看的,但是现在,反而是让她来找人的了。
“小若若,对方不是公孙羽呢。”
许清歌没看见腹心八哥和碧水天鹅,虽然没看见正脸,但是对方的宠兽是一只喷焰火蜥。
喷焰火蜥,B级宠兽,由吹火蜥进化而来,能够自由的控制喷火量的大小。
契约了吹火蜥,就再也不怕停电家里找不到打火机点蜡烛了。
在《禁止宠兽表演》这一条规定颁布前,吹火蜥是马戏团的常见宠兽。
“偷偷跟踪别人,可不好吧。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来到这里啊。”
来人是个三四十岁的大叔,脸色发白,是一种不正常的病态的白。
契约的宠兽是一只弹拳岩,C级岩石系,石跳跳的进化型。
他身上披着的,是一层橘黄色的毛皮大衣。
那是健力熊的皮缝制的。
“盗猎者!”许清歌捂住了嘴,生生的把这三个字咽了下去。
“我只是看看那个黑影是什么而已,我跟踪你们干什么。”
许清歌差点忘记了,藏罗山脉的盗猎者络绎不绝,警察根本抓不完。
他们不只是偷走宠兽蛋,还杀死宠兽,他身上的熊皮就是证明。
“小妹妹,你先冷静一下,我不是坏人。”
“这身熊皮是我从真正的盗猎者身上抢来的,我如果真的是盗猎者的话,我偷袭你不是更好么。”
“对啊,小姑娘,我们不是坏人。他的身体不好,所以缴获的衣服暂时披在他身上御寒。”
不知道什么时候,喷焰火蜥的御兽师也来到了许清歌的旁边。
他看上去却更老,头发有些花白,符合御兽师的身份,身上倒是现代的棉制品,看上去也不贵。
“真的吗,我和老师走散了。对了,我的老师是A级御兽师谢茗。”
“谢茗?谁啊?”
听了许清歌的话,两人对视一眼,他们确实没听过这个名字。
许清歌一只手抱住了小若若,努力装作无辜的样子。
如果不是许清歌看上去是那么单纯,魔王之名也不会那么有落差感了,许清歌看上去,真不像是那种善于心计的人。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好是坏,但是先把谢茗老师搬出来镇住对方。
“这两人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个B级一个C级,但是应该还有一个同伙或者超能系宠兽?不然棉衣老者不可能这么快的就支援过来。”
许清歌在心里思索道。
“那,小妹妹,相见就是缘分,在见到你的老师前,我们保护你一段时间好不好呀。”熊皮男提议道。
“那就拜托你们了,我和老师就只是来藏罗山脉旅游的,说不定此时正在山顶等我呢。”
许清歌暂时稳住了二人,两个人是不是盗猎者并不重要。
但是如果自己和他们一起行动的话,安全确实能有保障,最起码不怕冷了。
“对了,小妹妹,实际上我们是来抓捕一个盗猎者的。”
“他是一个穷凶恶极的罪犯,不只是活活扒了健力熊的皮,还把藏罗羊给……”
棉衣老者越说越激动,还掏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人逃跑的背影。旁边还跟着一只宠兽。
许清歌当然不能从背影看出人是谁,但是那只宠兽是魔幻蛸,他们要找的,是自己在火车上见到的那个男人?
“你给小孩子看这个干什么,别把小孩子卷进来,这是我们的委托。”
熊皮男拿走了棉衣老者手上的照片,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我好像,见过那只宠兽。你说对吧,小若若。”
“若若!”小若若点着头,如果是那只宠兽的话,自己确实是见过。
“小妹妹,你千万不要一个人去找他,对方的那只宠兽可是超能系。”熊皮男道。
“嗯嗯。”
许清歌点点头,平静的答应道。
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但是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这三个人什么关系?那个人说自己的头骨是随手捡的,还是从这两人手上抢的?
还是说,这俩人只是单纯的接受了抓捕那个人的委托?那个人真的是盗猎者?
亦或者那个人就是他们的同伙?可是如果是同伙的话,拿出照片来让我认,那就说明他们不在一起?
但是如果让棉衣老者移动的真的是魔幻蛸,那现在是检验自己记得不记得他?
“冷静,冷静,许清歌。”
许清歌搓着手,她要想办法判断对方真正的目的。
对方说话的表演痕迹有点重,很明显他们说的话里应该掺杂了假话。
不过现在自己不能轻举妄动,虽然对方看上去一老一病。
但是御兽师的力量可不是通过御兽师自己展现的,光是那只弹拳岩恐怕就很难对付。
许清歌有些头疼,自己怎么又陷入无计可施的境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