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洛修言说的是对的,修为才是最重要的,旁门左道不可取。
在那些人焦头烂额之际,他们两人就到了海边。
面前是悬崖,狂风卷着海浪,不断地拍打在悬边的石头上,不断掀起白色的泡沫。
游桑低头看了眼海水,凝眸,“是重水?浮不起来,也飞不起来,从海底过去,会有灵鲨。”
而洛修言却心大的很,完全没有一丝思虑的模样,他挑眉勾唇,语气暗含着嘚瑟,“我就说不远,是可以跑过来的......”
话还没说完,他便顿住了,越过游桑看向她身后的人。
金樽就站在他们不远处。
游桑回首望去,一时了然,金樽是刀剑山庄的庄主,他手里也会有令牌,有令牌的人能够在自己管辖范围内随意的闪身出现。
就像是当年她拿着拇指峰令牌,也可以随意移动一样。
接触到金樽投来的视线,游桑抽出不周剑,“打?”
“不打。”刚刚用庄主令过来,还没看清楚四周就发现自己直接撞上这两个恶煞的金樽,非常识时务,立马走远了一些,装作没瞧见他们。
“有方法过吗?”游桑收了剑。
“有的。”洛修言说完,看向游桑,抬了抬下巴,“靠你了,边走边冻,重水能冻的。”
游桑:“?”
“你之前那么嘚瑟,那么笃定,那么胸有成竹,然后才到海边你就说要靠我?”
“咱们之间,何必分的那么清楚。”洛修言扣紧游桑的手指,拉着她跳下悬崖,“我帮你装,不也等于你装么?”
两道身影翻身而下,在接触到海水面时,游桑将自己的冰属性扩散出去,瞬间接触她足底的海面结成了冰。
随着她步步往前走,面前的海水也逐渐凝结,铺成了一条路,而她身后的冰路,随着她离开,也慢慢化成了水。
游桑感觉好极了,“自己的b要自己装,以后不用代劳了,谢谢。”
嘴上调侃,但步子一点也没减速。
这东西拦不住她,同样也拦不住身后的人,尤其是水属性的凌翰。
游桑往身后看了看见到已经有人到了岸边,闹哄哄地七嘴八舌的在讨论怎么过去。
她又四处看了看没有小花的身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别看两人轻松,稍有闪失不是被海里的东西噶了,就是会被掌门凌翰噶了,小花现在还隶属于凌云宗,最好不要跟着他们一起行动。
熟悉了怎么踏出一条冰路,游桑和洛修言逐渐跑了起来,两人在海水里飞跃,轻点,快到不行。
就在游桑奇怪,为什么这一路上都没有碰到灵鲨时,她眼尖的瞧见洛修言另一只手的指尖一直在往海里滴血,每隔一段时间就往海里滴一滴血。
哪有什么风平浪静,原来是洛修言在负重前行。
洛修言的血能克制不少灵兽。
众人在岸边看着海水,纷纷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金庄主,你看看,你有办法过去吗?”
“老夫没有。”金庄主一脸无辜,“不然我也不会等各位到现在。”
众人一时哑然。
“诸位,我先走一步,追那两个叛徒!”凌翰见到两人都走了大半,心下一急,连忙道。
以他合体期修为,独自跨海并不难。
“阿弥陀佛,贫僧前去助盟主一臂之力。”明空低声道。
众人哪不知道这两个高手想丢下他们,连忙纷纷七嘴八舌道。
“盟主!英明神武的盟主!别丢下我们啊!”
“是啊盟主!我们要共同进退啊!我要给你当炮灰!你被不带我们啊!”
“盟主,根据古籍里面,想要进通天遗迹是要回答各种各样问题的,我们这么多人,总有各自擅长的领域,大家集思广益,才能更快破关!”
原本想要丢下这群人追赶那两个叛徒的凌翰步子一顿,看着已经走了三分之二的两人,微微一犹豫,还是决定带着这群人,将这些八十几人带进去,要是有危险也可以利用。
看来还是要用杀招了,就连刚才追赶洛修言两人,他都没舍得用,本来他想最后等到争夺门时再让他出来的,但是现在不用不行了,绝对不能让那两人先进去!
思及此,凌翰拍了拍手。
就在众人诧异之时,虚空中出现了一道波纹,一个身穿黑色斗篷,身形佝偻的人从波纹里走了出来。
所有人,包括佛陀山的人都怔愣住了。
凭空出现,大乘境界?!
那人从黑色斗篷下伸出如同枯枝一般脆弱,仿佛一折就能断的胳膊,他缓缓放下了头上的帽兜。
一双浑浊的双目,仿佛目空一切,他面朝着巨浪,不动如山,声音嘶哑到如同摩擦砂砾,“掌门,何事?”
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身形枯槁的人,他们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纵然刚才还有胆子大一些的敢哀求凌翰
的人,在见到此人时,连大气都不敢喘。
凌云宗居然真的还有这样强的人?
凌翰已经是合体期,已然是众宗门里修为最高的人了,可传说中的太上长老居然真的在?!居然没死?!而且还是大乘境界?!
天呐,为什么凌云宗的人这么强?!
“太上长老!”凌翰恭敬道,“能直接定位到海上那两人,将他们抓回来吗?”
“海上风大空间混乱,没有办法。”太上长老看着远处的两人,声音嘶哑道。
“还请太上长老出手。”凌翰颔首客气道。
“跟着。”语毕,太上长老一步一步地踏出,然后缓缓往海面飘落,在他即将碰到海面之时,海水像是被割了一道口子一般,几十米的海浪缓缓朝两边分开涌去,海底各色的土慢慢露了出来。
在太上长老的脚碰到土时,土地震荡,两侧缓缓往高处攀升起来,如同堤坝一般阻挡着分开的汹涌海水,并且向前蔓延而去,如同筑造了一道城墙。
滔天的巨浪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海底形成的堤坝上,愣是奈何不了它半分,随着他们快速地穿过,身后那道高墙开始坍塌,怒嚎的海水倒灌,但却在最后一个人的身后停住,不再往前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