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一时半会是说不了话了。
这可真没意思,本来还想言语攻击一下剩余的几人呢。
……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后。
权野被那洗衣机发出的噪音整的有些尖声崩溃。
“吵死了,为什么眼睛能闭上,耳朵却不能闭上啊?”
他这时才惊讶的发现,不知为何自己被烫伤的舌头和嘴巴,竟然不再疼痛,好似缓慢的开始复原了。
“喔?”
“这是什么情况?”
权野感到有些诧异,自己的身体似乎有超出常人的自愈能力。
这点他之前都没有发现。
这时地下室的门又被打开了,权野抬头望去。
女妇人站在台阶的正上方,眼睛依旧眯着,面无表情的低头望着权野。
权野主动笑着打起了招呼。
“夫人晚上好,你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啊?”
“也是,同一天死了儿子和丈夫,换做任何人脸色估计都会很难看吧?”
女妇人并没有理会权野的挑衅。
她走下了楼梯,缓步来到了权野的面前,随后将双手合抱在身前。
权野开口询问:“给句敞亮话吧,你们什么时候杀我?”
女妇人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权野继续滔滔不绝:“你们既不杀我,又不放我走,是想要干嘛,把我圈养起来?”
“要不这样,我也不杀你们了。”
“咱们毕竟也算是同类,彼此各退一步怎么样?”
女妇人双眼缓缓睁开了一些:“喔?看样子你是找回了丢失的记忆啊?”
权野笑了笑。
“想起了一些关于曾经的片段,但这已经足够了。”
女妇人开始盘问起来:“你叫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家的岛上?”
权野如实回答道。
“我叫权野,身上背了几起人命案子,所以被通缉了,所以想要偷渡离开这个国家。”
“不过途中好像是遭遇了海啸。”
“随后,我就与你们这一家怪人相遇了。”
“这也算是一种缘分,不是吗?”权野无奈的轻叹了一声,“这样咱们商量个事儿。你们也别折磨我了,用枪之类的东西,干脆利落的把我杀掉算了。”
女妇人冷笑一声:“凭什么让你死的这么轻松?”
权野脸上又挂起了那灿烂的笑容。
“因为,我就是那么做的。”
“我并没有折磨你丈夫和儿子,都是很干脆利落的杀死他们,其实我会的手段可多了,能把你们一家人杀一万遍都不带重样的。”
“但我依旧没有选择折磨他们,算是一种对同类的惺惺相惜。”
“所以拜托你们也惺惺相惜一下我好吗?”
不过权野话还没说完,女妇人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转身直接准备离开。
权野开口叫住了她。
“夫人,我要是能从这里逃出去,会送你们一家人去团圆的哦。”
女妇人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
“呵呵,你开心就好。”
她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便登上地下室台阶。
在走到地下室门前,准备离开的时候。
女妇人转过头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用那双大却格外瘆人的眼睛,紧紧凝视着权野,脸上带着一副讥讽的笑容。
“你的计划一开始就是杀掉我们全家人吧?”
“那时你还能自由活动,但是现在连你计划的一半都没有完成啊。”
“更何况你现在被拴在这里,抛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女妇人捂嘴轻笑着,随后关上了地下室的房门。
权野愣了一下,他心中有些疑惑。
虽然这一家子人都是变态,但总体来说家庭氛围还是非常和睦的。
这女妇人在同一天内失去了丈夫和儿子,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而且面对自己的言语挖苦,竟然没有一丝丝破防的迹象,可见他她的确没有起初想象的那么简单。
权野咧嘴一笑,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
此时,
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陈哥坐在一张操控台前,面前摆放了密密麻麻大量的屏幕,上面是岛屿上各个地区的监控,几乎可以覆盖整座海岛的任何角落。
在最大的一块显示器上,正播放着地下室的监控画面。
权野仍旧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洗衣机。
陈哥清了清嗓子:“咳咳,好了,正在观看此刻的诸位,可以开始下注了。”
“权野能不能顺利逃离地下室?”
“ yes or no?”
房间墙面上悬挂的音箱,传来了几道不同的声音。
“这家伙完全没有找回记忆呀?连技能都没法用
,怎么可能从这里离开呀?”
“都是一比一的赔率吗?不公平啊?”
“我也认为他无法逃离,这里的赔率应该低上一些。”
“不过只要npc杀死他的话,他时间回溯死亡就自动触发了……”
“他都被困在这地下室两个小时了,就算再怎么回溯也无法离开这里啊?”
陈哥也开口说道。
“没错,所以我提前声明一下。就算权野一旦死在地下室里,即便发动了时间回溯。也算作逃离失败,这盘赌注直接结算。”
“而且你们对赌就行了,我这里就抽个水,公平与否是否要参与,诸位自行判断吧。”
音箱里再次传来了议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