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宗师强者的庇护之下,陈山安开始向着南海郡的方向逃窜,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想来就算是杨明,也不敢大开杀戒。
让他陈山安没有想到的是,杨明竟然真的有后手,而且后手就是他白国的仙尊号。
这一尊龙皇留下的大杀器,实力如何,他陈山安可以说是心知肚明。
与之硬碰硬,别说是活命了,能在这仙尊号手中撑过一盏茶的时间,都算是这些宗师杀手常日里修行刻苦了。
小仙即便面对着一众宗师杀手,也是游刃有余,轻松做到一拳一个小朋友。
但毕竟这些杀手且战且退,同时实力均为宗师,小仙也做不到像小福一样狼入羊群,轻而易举的歼灭。
当然,小仙的任务也不是将这些人全部杀个干净,而是将陈山安等人赶走。
此时,陈山安一众向着南海郡的方向而去。
到了南海郡,就算这仙尊号还不依不饶,躲闪起来起码也要比在这山林之中来的容易许多。
就在陈山安思索接下来如何返回白国之时,数百兵甲,从山林之中,出现在了陈山安的视线内。
如果说方才看到这仙尊号的时候,陈山安还在怀疑南海郡中的
这到底是不是杨明。
有那么一丝不确定的话,当眼前的上官云龙率领龙皇卫出现,陈山安心中的绝望已经蔓延到了全身。
“呵,本将,中了你们的计了!”
陈山安面色一片煞白,如丧考妣。
闻言,上官云龙嗤笑一声:“中计?你要是老老实实在你的白国待着,我们又怎么可能让你中计?”
话音落下,上官云龙大手一挥:“众龙皇卫听我号令,一个不留,全部格杀!”
眼前龙皇卫齐聚,身后还有着仙尊号追击,这已经是必死之局。
究竟谁是猎手,谁是猎物?
一国安北候,就这样在乱枪乱箭之下被夺了性命,无外乎其他,归根结底,就是陈山安太过于心急。
急到根本没有摸清杨明的底细,没有去考虑此行是否有凶险。
在他安北候看来,荀潇是必死无疑的,这一战十拿十稳,不会有半点的差错。
可偏偏他错估了杨明的实力。
无论是军阵厮杀,还是单论小仙小福的个人实力,都远远不是他带来的这三十余个杀手所能及的。
另一边,杨明带着钱八和小福回到了车队之中。
此时的钱八还在因小福的那惊人战斗力而感到
震撼,杨明则大手一挥:“不去边关了,去桂林郡。”
随行的老伯脸上闪过一抹异色,略有几分不解。
不过此行之时,家中老爷已经言说,一切都听这个少东家的,自然是调转了车头向着桂林郡而去。
眼下,陈山安已死,杨明丝毫不担忧白国会对大兴施压。
说到底,如今虽然白国在各方面都稳稳压了大兴一头。
甚至若不是白国想要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的话,大兴早就已经被白国所吞并。
但,若是大兴临死反扑,也定然会对白果造成不小的影响。
这种局面之下,你国安北候带着大批的杀手秘密潜入到我大兴的领地,意欲何为?
就是有江湖志士杀了你,又有谁能说半个不字?
你自己作死罢了。
就算是白国,也不敢对大兴如何,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当然,死了一个陈山安,对于白国而言也是无关痛痒。
毕竟死了一个安北候,顶替这个位子的还有十个,百个。
再如何,陈山安手下的兵阵毫发无损,如此对白国而言,损失甚至没有上一次龙皇地宫来的大。
但这十几个宗师,二十几个一流高手,折在了大兴境内,这
对于白国来说却是不小的压力。
杨明看着小福,深吸一口气,缓闭双目。
“这一趟他白国算是一丁点好都没捞着,但南海郡,也定然要面临极大的压力。”
”陈山安一死,白国就算是没理由攻打大兴,也定然是要给大兴上上嘴脸,索要些赔偿。”
”那既然陈山安死在了南海郡,南海郡中,定然是要有不小的动荡了。”
杨明思酌片刻,本身南海郡就因为郑新垮台,还没安定下来。
而今白国安北候死在了南海郡外,如此一来,南海郡中再填许些压力。
当然,压力来源于官场,荀家从商与这官场毫无瓜葛,这一次波及,自然是沾不到杨明的头上。
车队缓缓行进,两天一夜的时间,来到了桂林郡前。
杨明轻咳一身:“许伯,你带着商队人,去寻间客栈好好休息休息,我去宝象亭中看看。”
“少东家,这可使不得,宝象亭早就盯上了咱寻襄堂,你若是这样过去,岂不是自讨苦吃,自找麻烦嘛……”
杨明摇了摇头:“这次我过去
,可就不是自讨苦吃了,而是要让他宝象亭,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一场围绕着他荀家所设下的
局,杨明已经是破了。
而最为关键的一点,陈山安所来,为的就是杨明的性命。
在南海郡城之外,杨明只要离开南海郡,那等待他的自然就是陈山安的围杀。
可现在杨明既然能出现在桂林郡,那到底如何,不用他多说,齐三平也能明白。
如此一来,还想跟杨明作对?
先想想自己如何保全自身吧。
早在毛乌苏沙漠的时候,杨明就知晓白国之中的权力架构并不是铁板一块。
起码在小小的毛乌苏沙漠,就有足足三批人,盯着这银州一块儿地方。
如此一来,陈山安身死,护着他宝象亭的保护伞,可就彻底的没了。
他齐三平就能保证,下一个继这安北候之位的,就一定是陈山安的亲信吗?
就算是陈山安的亲信,也无人能保证,其一定会护着宝象亭。
如此一来,前后不过数日时间,宝象亭,已然身陷囹圄之中。
随着杨明登上了宝象亭的主堂,阁楼中。
听到下人通报荀家五公子荀潇前来一见的消息,齐三平手中的茶碗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热茶洒了一裤脚。
齐三平却不可置信的起身,半晌,又跌坐在椅子上。
“请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