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狗蛋哪里是她的对手,只见他被马三娘按在地上狂揍,鲜血从他七窍中渗出来,触目惊心。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动手,不然我死定了。”刘狗蛋凄厉大喊。
几名盗墓贼互相对视一眼,最终选择妥协。
他们不是傻,而是因为他们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只要有一线希望,谁都想留下来苟延残喘。
“马三娘,你真想杀我?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刘狗蛋嘶吼。
马三娘冷冷的看着刘狗蛋:“既然你想让我遭报应,那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刘狗蛋心中惶恐,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栽了跟头。
他心中愤恨交加,恨铁不成钢,暗骂李虎是废物,没有把事情安排周密。
若非李虎贪图钱财,他怎会落到如此下场。
“李虎,马三娘,咱们做一笔交易如何?”突然间,刘狗蛋开始求饶。
“交易?”杨明嗤鼻一笑,嘲弄道:“你配吗?”
闻言,刘狗蛋神色剧变,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疯狂之色:“李虎,你要是不答应我的条件,我死也拉你们垫背。”
杨明冷哼:“刘狗蛋,你以为我们会信你的鬼话吗?
”
刘狗蛋脸色煞白。
“说!”马三娘叱喝。
“呵呵!”
刘狗蛋仰天长啸,状若癫狂,他满脸狰狞,凶狠的盯着马三娘二人,寒声道:“我死了不要紧,但是你们要想想怎么和多杰大王交代!”
这倒是一个问题,刘狗蛋等人要是死了,也会坐实自己是内奸的事实,可是现在刘狗蛋明显已经不相信杨明了,要是放他活着回去,自己也是会被揭发。
反正横竖都要被怀疑,杨明干脆发狠,这多杰虽然是沙匪头领,未免也太多疑了。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是吧!
杨明虽然顶替着李虎这个身份,要表现得胆小怕事,但是兔子急了也得咬人,他好歹也是个爷们儿,高低要硬气一回!
“刘狗蛋,我看交易什么的就免了,你不就是想要拖时间逃跑嘛。”
杨明笑着说道,道破了刘狗蛋心里的小九九。
闻言,刘狗蛋脸色骤变,他知道今晚难逃一劫。
“我告诉你,想要杀我,你们别想活命!”刘狗蛋怒吼道。
“是吗?那咱们拭目以待!”杨明淡漠道。
“妈的,拼了,跟他们同归于尽!”一直不被注意的胡大力豁出去了,他
找准时机掏出藏匿在身后的匕首,扑向杨明。
噗呲!
胡大力的匕首捅穿杨明腹部,鲜血溅射,染红了泥土。
“李虎!”马三娘面容巨变,俏脸惨白。
她刚欲动作,另外两名盗墓贼齐刷刷的拔出短刀架在她脖颈上。
“马三娘,你敢动弹一下试试!”两名盗墓贼冷冰冰道。
马三娘面色阴郁,心里升腾一股悲哀之意,她深吸口气,慢慢蹲了下去。
“李虎……”马三娘痛苦的叫唤,眼中泛泪。
她心里非常愧疚,如果不是自己任性妄为,杨明就不会遇险。
砰砰砰!
杨明忍着剧痛站起身,朝着刘狗蛋冲杀过去,他速度飞快,眨眼就冲到刘狗蛋身前。
刘狗蛋吓坏了,他想躲避却被一脚踹翻在地,他挣扎了几秒钟便昏迷了过去。
杨明捡起刘狗蛋的匕首,转过身来,看着两名盗墓贼,他脸上挂着邪异笑容,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你们俩,谁先上路?”杨明戏虐道。
“李,李兄弟,误会,都是误会,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动手,还请原谅。”
杨明没搭理他,提着匕首刺入其中一人的胸膛。
噗呲!
锋利匕首瞬间划破心
脏,那人的瞳孔逐渐涣散,生机消逝。
剩下的一人吓傻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浑身颤抖着。
“滚过来!”杨明厉声呵斥。
那名盗墓贼吞咽一口唾沫,他颤抖着双腿走了过去,眼睛死死盯着杨明。
砰!
杨明扬起膝盖撞在他脸上,当即,他整张脸都塌陷下去,眼珠爆裂,模糊一片。
“你们两个,谁还不服?”杨明看向余下两名盗墓贼。
“不,我们不是故意的。”两人哆嗦道。
“哦,你们是有苦衷的吗?”
杨明玩味道,随即他挥动匕首抹过他们的喉咙,顿时两个人倒地毙命。
杨明松了一口气,幸亏这些人是盗墓贼武功并不强,否则还真不好收拾他们。
终于,多杰的派来的所有人都被杨明和马三娘解决。
于是两人按照着原来的路线出了墓,杨明大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虽然暂时封住了消息,可以给他
们一定的操作空间,但是另一个问题也接踵而至。
他们俩杀了多杰的亲信,沙匪是最忌讳窝里斗的,而杨明虽然主动投诚到多杰帐下,多杰对他也颇为礼遇,但是杨明终究是外人。
如果多杰脾气不好,很有可能一刀给他抹了脖子。
“你可以走了,回义军去吧,这几天是我李虎拖累你了。”
杨明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大口喘着粗气。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马三娘连忙问道,言语里的关切溢于言表。
杨明微微沉默了,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杨明叹息一声,无奈道:“唉!这次麻烦大了,如果不是你帮忙的话,我肯定完了!”
马三娘幽怨的瞪了杨明一眼,嗔怪道:“谁稀罕救你啊。”
闻言,杨明讪讪一笑,不再说话。
他心里也挺纳闷的,平日里看马三娘泼辣蛮横,甚至有点刁蛮霸道,但是现在她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走吧,留匹骆驼给我就好,我待会儿自己回林曲绿洲。”
杨明语气平淡,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林曲绿洲?
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不,我不会丢下你,更不会眼睁睁看你去多杰那里送死。”
马三娘倔强道,她眼眶通红,晶莹剔透。
见到马三娘的举动,杨明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轻吐口气,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