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不是夏芸的性格,当即艰难地歪着脑袋看向提着自己的男人:“揍我?你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我是你的金主!敢打我,我……”
‘我’了半天之后,她来了一句:“我去告诉楚南枫!”
楚南枫的嘴角抽了抽,还能说什么?
自家小祖宗,除了哄着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了。
……
时间不早了,即使街道上没有什么人,云逸安抱着烂醉的楚家女主人在大街上走,还是很不合适。
所以他被迫留在了酒楼之中。
苏云亭看着各自闹哄哄的房间,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女人,果然是麻烦的存在。”
“是不是麻烦,你怎么知道?毕竟,你没有女人。”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空气还伴随着淡淡的药香味。
苏云亭压根没有回头,随手将自己的酒葫芦对着身后的人抛了过去:“你女人多,你自己说,是不是麻烦?”
周承瀚没有回答,喝了一口酒:“你折腾这一出,是想帮忙?”
“我没有什么想法,就是看一出戏。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毕竟子民是你的,国家是你的,和别人可没有什么关系。”他回身倚在廊柱上,半分形象都没有。
周承瀚把玩着折扇,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云家确实是该处理一下了,不然他们还真的有点忘了,大周是谁家的天下。”
……
林清歌第二天醒来的是好,觉得头痛欲裂。
她蹙眉抬手揉向太阳穴,下一秒一双有力的手就替她揉按,舒服的感觉让她轻轻喟叹了一声。
之前都笑话封建毒瘤害死人,可封建社会的糖衣炮弹是真的侵蚀人心,一不小心就走进了奢靡生活。
被人照顾,真的很爽啊。
“唔,按得不错,你是苏云亭安排过来的?以后就跟着我吧。”
对方没有回答,依然不紧不慢地按着,这让林清歌感觉有点不对劲。
什么时候苏云亭会给她安排这么有性格的人了?并且随着人的神志清醒,她渐渐发现揉按自己太阳穴的人手指关节粗大,似乎不太像是女人,是男人?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闪现时,她的眼睛蓦地睁开,同时脑袋微微上抬,就看到了面无表情为她揉按的楚南枫。
昨天的记忆开始在脑海里一点点闪现,从她和夏芸到茶楼喝酒,然后两个人喝得上头,记忆变得零碎……
好像她们看到了两只很帅的鸭子?
她还说——
“随便挑,姐们有的是钱!”
所以,她挑了楚南枫,那夏芸呢?
她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宿醉的疼痛让她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又摔回到床上。
好在楚南枫伸手扶住她:“怎么,是觉得我的伤势祸害不够重?”
想起他的伤,她赶忙摇摇头。
他身上的伤势不清,她要是真的上蹿下跳使得他伤势加重,定然是件麻烦事。
不过……
脑子转了转,她开始发现不对劲。
眉头皱起,林清歌看向楚南枫的眼神起了变化:“你凶什么凶?楚南枫,你事事瞒着我,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在这和我嘚瑟起来了?”
一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情,她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她甩开他的时候:“去让人给我熬点醒酒汤。”
话刚说完,一碗温热的药液送到唇边,她也没有拒绝,就着他端着碗的手喝了醒酒汤。
一碗醒酒汤下肚,身体舒畅了不少,之前的不适感消散大半。
她起身闻到自己身上浓重的酒味,很是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出去,我要洗漱。”
“我是病人。”
“好,那我出去。”
林清歌半句废话没有,抬脚就要往外走,楚南枫怎么会允许?
他只能出去,站在门口吩咐人给她准备水洗漱。
从门外走进来的苏云亭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大将军的日子越过越好了,现在都当上小厮了。就是不知道守门的感觉,如何?”
“想打架?”
“不想?”苏云亭摇头,很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完全就是被打的状态。我虽然不介意揍你一顿,可清歌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找我的麻烦。为了安全,我什么都不想做。”
明晃晃的嘲弄,倒是让楚南枫脸上的不满消散了不少。
他抬眼看了看昨天苏云亭给云逸安和夏芸安排的房间:“他人呢?”
话声刚落,云逸安就走了出来。
他的脸似乎比昨晚进去的时候还臭,冷冷地看了楚南枫和苏云亭一眼,他就大步离开了。
“啧,你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一晚上在同一间屋子,你不去……”
“闭嘴!”
楚南枫和已经走出去的云逸安同时开口。
苏云亭自然不会被他们吓到,脸上都是笑吟吟的表情:“怎么,在女人手里吃亏了,就想在我身上找回场子?你们这样,太小心
眼了。我突然也有那么点明白,她们为什么看不上你们了。”
随着两道拳风袭来,他脚下点地,身形灵动地翻身上了房顶:“两个打一个,要不我招呼两个人出来?”
楚南枫:“……”
云逸安:“……”
他们齐齐狠狠瞪了一眼苏云亭,都直接将他当成不存在。
林清歌和夏芸摆明了是他们俩的死穴,还怎么打?
云逸安面上的表情似乎带上了些许烦躁,倒是也没有过多表露,翻身跃上房顶离开,消失不见。
苏云亭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楚南枫的眼刀袭来,他难得识相地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
林清歌和夏芸坐在房间里吃饭,夏芸面上带着几分尴尬,林清歌很是无所谓。
不过她察觉到身边夏芸的坐立难安,几次想开口都没有发声之后,出生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楚南枫坐在这里不方便?我让他离开。”
夏芸看到楚南枫不满的神色之后,立即摆手:“不是,我是想问……昨晚……他没有给你们惹什么麻烦吧?”
没有指名道姓,可除了云逸安,还有谁能让她这般欲言又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