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艺伎馆,就是华族输送来的各种奢侈品。在这里,什么都能够买到。
在码头还有专门卖蒸汽游艇的商店。
很难想象,如此贫苦落后的扶桑还有这样繁华的地方。
而天皇所居住的京都城就要冷清得多。
这里的皇宫比不上大奥的一角,也没有那么多店铺。
但是在京都皇城的不远处,还是有一家艺伎馆的门脸非常显眼。
这家名为留香阁的艺伎馆刚刚开业不到一年时间,据说是一群流浪女子建造。
这群女人的身世悲惨,她们的家族被幕府迫害。男人都被杀害,女人隐姓埋名逃了出来。
阁主花香千代子更是身带异香,兼具博学多才。
一些士人都以能够与其喝一次茶而感到自豪。
含香早就见惯了添狗。对这些人的拿捏如火纯青。
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雪姬忍者小队的支持。这些女忍者都经过专业的训练,她们在京城的时候就扮演过艺妓,而且这些女子都是土生土长的扶桑人。
“含香姐姐,我们已经查实了,枪支是英国人的商船运送过来的,那艘船曾经在那霸停靠过。另外,法国人派了一个小队的教官到奇兵队去。他们将大本营设立在山口城。”
海月穿着一身日式的和服,为了掩人耳目,她的脸上也抹着粉。
这妆容倒是让她原本带着几分英气的脸庞逊色几分。
“海月,最近国内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含香没在意这条情报,反倒是问起了国内的事情。
“这倒是没有,元首在忙着开会的事情。想必现在很忙。”海月说道。
含香略微失落了几秒钟时间。
哼,将自己派过来就不管了。元首还真是薄情寡义。
含香腹诽道。
“咱们暂时什么都不做,只要收集消息就好,这些人现在积极准备,总有要发动的时候。华族的大军就在种子岛,等他们乱起来,再过来收拾也还来得及。”华族的人都对扶桑的事情不大在意,因为他们对华族的强大太过自信。
而且他们并不担心战争给扶桑带来损失。因为战争将这里破坏得越是彻底,等华族来接收这里的时候就越加的顺利。
另外一边,木户孝允结束了自己下关港的视察,回到山口城,,这里也是倒幕派的大本营之一。
倒幕派在这里训练不少军队。很多军队都是各藩的年轻武士自己带过来的。
他们甚至不需要军费,就连武器和服装都自己准备。
这些人心里想的就是推翻幕府,尊崇天皇,然后仿照西洋人建立一个以武士为核心的君主立宪制国家。
木户孝允将这张蓝图描述得非常美好,以至于让那些扶桑年轻人愿意拿出自己的性命去博取。
木户孝允的生活非常简朴,他从来不去艺伎馆。住所也只是军营内的一间木屋。
他很少住在城市里露面,因为幕府出价五万华元购买他的人头。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他。
现在的扶桑内部势力非常复杂。有尊王攘夷派,有幕府的保守派,幕府内部还有一些改良派。
还有一些人谁都不支持只想自己的家族绵延兴旺。
最近几年那些跟着华族后面混发达的人也形成了一个新的阶层。
这些人或者参加华族仆从军,或者是做劳工,有些人甚至在华族做官。他们在华族得到了在扶桑永远也得不到的回报。
就像是上一次宫崎槐事件。华族军队竟然为了自己手下的一名小吏员出兵。这让那些为华族的服务的扶桑人大为感动。
他们在扶桑内部的活动也越加的高调。
这些人的出现加速了扶桑内部阶层的割裂。
对于华族来说,这事情有利有弊。
木户孝允回到木屋中,给壁炉加了一些柴火。
然后坐到了自己的书桌后面。
他在自己的手下面前,总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但是一个人的时候,他经常会因为想起华族的强大,而感到恐惧。
他现在所作的事情,就像是在走钢丝。要是成功了,扶桑民族可以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要是失败了,那么他就是那个将扶桑推向万劫不复的罪人。
他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在扶桑,这样的照片是稀罕东西。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一看就是一对有情人。
男子正是几年前的自己,而女子则长着一张鹅蛋脸,眉毛弯弯的,一双杏眼柔情似水,似乎会说话一般。
“源笃子,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木户孝允对着照片说道。不对,此时应该叫他桂小五郎。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闪到窗户外面。
“主人,江户传来的消息。”影子沙哑的声音响起。
随即,一张蜡封的信件被塞了进来。蜡封上面的印鉴是一朵绽开的菊花。
桂
小五郎赶紧打开信件,似乎已经等不及了。
“小五郎,吾兄,江户的形势趋于稳定,我已经逐渐掌握局势。那些幕府的家老只看眼前的利益。这些人已经彻底堕落。你的观点是正确的,这些人救不了扶桑,他们只会让扶桑彻底消失。父亲的遗愿,我一刻都不敢忘。至于华族的人,他们狂妄自大,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他们不明白我们扶桑人的决心。扶桑虽小,却有数千万愿意玉碎的勇士……”
小五郎看到这里,眼睛已然湿润。这个女孩柔弱的身躯扛起了太多的东西。
“东条君。”小五郎冲着窗户外喊道。
“主人,我在。”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次回道。
“让英姬带一队女忍进入大奥,务必要保证源笃子的安全。”小五郎交代道。
现在源笃子已经掌控了大奥,自己终于可以安插人手过去了。
他也担心自己这边发动的时候,无法顾及到源笃子的安全。
整个扶桑都是暗流涌动。
福州城,华族的年会日渐临近,各个地方,各个领域都有人被选派参加今年的大会。
有些人甚至是在岗位上被临时通知到。
无论是谁能够成为年会代表都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