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尝一尝啊……
晚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饿成这样。
她揉了揉肚子,自言自语:“咦,肚子还是圆圆的啊……”
不应该这么饿才对。
殊不知,那不是饿,而是馋……
裴砚闻言,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沉声问:“你来之后,都吃了些什么,喝了些什么,还记得吗?”
晚星有点不好意思:“太多了,我忘记了……”
别人来参加的是订婚宴,晚星来参加的是自助餐。
裴砚:“……”
“除了饿,你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感觉?”
晚星摇摇头,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往洗手间走了两步,腿一软,差点撞上衣帽架。
裴砚眼疾手快扶住她,指尖一碰到姜晚星,他就知道,完了。
她和他体温一样不正常。
裴砚磨了磨牙,到底是谁这么损,居然坑到他和姜晚星头上来了!
怀里的晚星,忍不住又闻了两下,一脸向往:
“牛肉丸,虾滑,咸蛋黄芝士,还有鱼籽福袋……一半辣锅一半番茄锅……”
裴砚太阳穴狠狠跳了两下。
真是难为你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吃。
他生怕姜晚星磕着碰着,索性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沙发上。
晚星整个人已经有些晕乎了,却还依稀惦记着秋裤的事情,摇摇晃晃想往洗手间走。
“乖,别闹。我先打个电话。”裴砚一手按住她纤薄的肩膀,另只手安抚性的揉了两下她的小脑袋,拿出手机联系陈医生。
晚星像只小奶猫似的,眯着眼享受的轻蹭两下裴砚的掌心。
她突如其来的靠近,令裴砚手一抖,电话还没拨出去,便掉进了沙发与墙壁的缝隙。
“……操。”裴砚没绷住,飚了脏话,低头对上晚星迷迷糊糊的眼神,硬生生改口,“草是一种植物。”
晚星眨了眨眼,只觉得眼前的裴砚不再是裴砚,而是变成了越来越多美食……
裴砚伸出长臂去捡手机,晚星就在旁边念叨:
“裴砚,你变成烧烤味的了。”
“裴砚,你为什么又变成炸鸡味了。”
“裴砚裴砚,你现在好像一盆行走的麻辣小龙虾……”
手机掉进去的角落太刁钻,裴砚够了半天没够到,心烦意乱到了极点,简直恨不得把沙发给拆了。
一扭头,裴砚发现姜晚星盯着自己的手,一眨也不眨的看。
晚星这会儿已经有点懵了,幼圆澄澈的眸里泛起水光,她绵软声音里染上了委屈:
“裴砚,我想啃鸡爪了呜呜……”
裴砚:……!!
他头疼极了:“你清醒一点!”
裴砚眸色幽暗,冷白瘦削的手背上,隐隐可见青筋的轮廓,肌肉也绷得紧紧的。
他本来就比她喝下去的果汁更多,能忍到现在,已经快到极限了。
“姜晚星。”裴砚叫了她的名字,每个字都像是艰难挤出来的,声音喑哑得厉害,“你再继续闹下去,你一定会后悔的。”
晚星纤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有点委屈,往裴砚身边……
靠近了一点点。
小姑娘乖软软撒娇:“裴砚,那你让我抱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她脸颊挨在裴砚锁骨处蹭了蹭。
轰的一声——
裴砚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瞬间绷断了。
再反应过来,他的大手已经死死扣紧了少女的腰,将姜晚星牢牢圈.禁在他的专属领域。
西装外套散落在地上,还有一条不知被谁扯下来的领带。
晚星趴在他怀里,脸颊贴在他锁骨处蹭啊蹭的,惬意的眯起了眼。
好舒服。
她像只闻了薄荷草的小猫咪,浮在轻飘飘软绵绵的云朵上,飘来飘去……
可这对裴砚来说,简直再煎熬不过。
姜晚星什么都不懂,可他什么都懂。
少年眼尾泛红,锋利喉结起伏滚动,就连呼吸都沉了几分,往日被收敛的很好的强势侵略的气息,正在逐渐蔓延开来。
他想要的,不止是一个抱抱而已。
从初雪天见到姜晚星的第一眼,裴砚就听到了心动的声音。
他没有恋爱的经验,更没有追求过任何女孩子,所以想来想去居然只能用那么幼稚的方式,朝着她喊了声“打劫”。
她撑起伞和他对视,那双眼睛纤尘不染,洒满了熠熠星光。
原来沦陷,只需要一秒……
而现在,他已经越陷越深……
裴砚深隽的眸凝着她奶白纤细的后颈,按捺着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想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晚星却先他一步,嗷呜一口咬住了他的锁骨。
漆黑深邃的瞳中,涌动着危险的风暴。
“姜晚星——”裴砚似是气笑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晚星呜咽了声,尚且还留着
最后一丝理智,嗫嚅着小小声说:
“我、我就是尝尝味道……我一看到你这个痣,就想到豆沙包了呜呜呜……”
那是裴砚锁骨处的一颗痣,也是红色的,比他眼角下面那颗泪痣要大一点,平时被藏的很好,可如今他们近在咫尺,晚星看得一清二楚。
裴砚沉默了几秒,说:“那里本来不是一颗痣,是一道疤。”
伤口愈合留下了疤,又渐渐被长出的红痣覆盖,但却遮不住那道伤口留下时的记忆。
“唔……”晚星也不知听清楚没有,光是贴贴锁骨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她不安分的小爪子去掀裴砚的白衬衫……
裴砚忍无可忍:“姜晚星!”
晚星吓了一跳,做贼心虚般想掀起的衬衫下摆抚平,却事与愿违的留下了更多褶皱。
“裴、裴砚,我、我好像不太对劲儿……”晚星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呜呜对不起……”
她居然对裴砚做这种事情……
呜呜呜她不是大家夸的乖崽崽了,她变成了一个坏崽崽……TvT
晚星掐了下手心,痛感带来了短暂的清醒,她想离裴砚远一点。
下一秒,腰间那双手力道陡然收得更紧——
像是电影里被放慢的镜头,连空气都变得粘稠又暧昧。
被压得很低的喑哑声线有些模糊,带着热度蹭过她的耳垂,拼命克制却又难以克制的:
“姜晚星,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