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
他什么时候来的?
晚星眨了眨眼睛,疑惑问:“怎么会呢,你明明好好活着呀。”
裴砚:“呵。”
晚星搞不懂他的想法,大概这就是男人心,海底针?
她扭头问季遇白:“同桌,南瓜味、抹茶味和奥利奥味你要哪个?我推荐奥利奥喔!”
季遇白也不知怎的,许是身体太疲惫了,急需糖分补充能量,他苍白的唇动了动:“那就奥利奥味的。”
“给你。”
一颗甜滋滋的麻薯入口,那种快要晕厥的感觉渐渐消失,季遇白的脸色也稍微恢复了点血色。
他盯着那个兔子挂件看了几秒,将小兔子丢到了抽屉的最深处,继续刷题。
目睹了未婚妻送别的男人礼物的裴砚:“……”
他的头上,是不是冒着绿光?
笃笃——
修长匀净的指节,轻扣了两下桌子。
裴砚:“我的呢?”
晚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你…你也想要小兔子?可是我没给你买啊……”
小姑娘诚实耿直的话,宛如一把小刀,狠狠扎进了裴砚的心口。
简直杀人不见血。
就连刷题的季遇白,嘴角都忍不住扬了下。
大名鼎鼎的砚哥也有今天。
裴砚挑眉:“那为什么连季遇白都有小兔子,就我没有?”
晚星觉得好无辜,因为你又不是我同桌啊……
可对上裴砚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她又不好意思说了……
“那你要吃麻薯吗?”晚星问,“三选一哦,你选哪一个?”
裴砚懒洋洋的托着腮,内勾外翘的桃花眼就这样一瞬不瞬盯着人看时,莫名有种多情缱绻的模样。
“小孩子才做选择,而我……全都要。”
轰隆隆——
这番话对晚星来说不亚于是致命打击。
他居然要三个小麻薯?!
晚星看了看袋子里所剩无几的小麻薯,小心翼翼试探问:
“裴同学,你应该不爱吃甜的吧……?”
裴砚:“谁说我不爱吃?”少年薄唇勾起肆意轻挑的弧度,“我嗜甜如命。”
晚星:TvT
白皙柔软的小手,不情不愿拿了三个小麻薯给裴砚。
晚星的脸上仿佛写着四个字:心如刀割。
裴砚毫不客气的收下。
班上人没听清二人之间的对话,但却看到晚星给裴砚吃的,一时间又是八卦群里又是一阵血雨腥风。
【这还是我们冷冰冰的砚哥吗??】
【哪有什么冰山,只是他暖的人不是你】
【姜晚星也太会了,啊啊啊她什么时候出本撩汉指南啊!】
……
梁素素更是气得差点把笔掰断。
小姐妹安慰她道:“素素,也许砚哥最近脾气变好了呢?转学生的东西他都收了,你的东西他肯定也会收的!”
“真的?”
“当然了,那个转学生哪里比得上你?砚哥顶多就是一时新鲜罢了,你们两个可是青梅竹马啊……”
被小姐妹捧的飘飘然的梁素素找回了自信。
是啊
她可是裴砚的小青梅呢。
姜晚星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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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读快结束时,班主任进来宣布了件事情:
“今天下午有咱们班和7班的篮球赛,最后一节是自习课,不想自习的同学,可以去赛场为咱们班当啦啦队加油。”
班上瞬间热闹了。
“今天下午是决赛了吧?”
“也不知道砚哥会不会上场……”
“别想了,砚哥连校队都拒了。”
“也是……”
“……”
班主任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偶尔放松一下可以,但不能就此懈怠,下周就是月考了,这次月考会出全市排名……”
唠叨了半天,班主任才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点了两个人的名字:“梁素素,林安静,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班主任一走,班上又开始讨论起篮球赛的事情,倒比早读的声音还要大上几分。
对晚星来说,一切校园生活都充满了新鲜,毕竟对她来说都是第一次。
“同桌,你要去看比赛吗?”晚星期待的问。
季遇白不理解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自来熟的人,他明明对她都那么冷淡了,她为什么还像个小太阳一样?
沉默了会儿,他说:“我还要学习。”
“可是你学习已经很好了啊……如果不休息的话,身体不会不舒服吗?”晚星十分好奇,她之前跟着天道叔叔学围棋什么的学的久了,脑袋都会痛痛的。
但是她同桌好厉害,一直都在学习,好像不知道疲倦和痛苦一般。
季遇白低喃:“不够……还不够……”
他头疼欲裂,无意识的在草稿纸上勾画,寥寥几笔却勾勒出一只可可爱爱的小兔子。
小兔子怀里抱着草莓,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季遇白眼神微黯,在小兔子身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换成了演算数学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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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静是体委,梁素素是文艺委员,班主任让两人组织一下啦啦队,下午给选手们加油。
梁素素提议跳啦啦操。
林安静:“咱班没练过啊……”
梁素素挺直腰板:“我练过。”
林安静挠了挠头:“可是,就大课间和午休那点时间,大家应该学不会吧?总不能你一个人跳吧?”
梁素素微笑:“我愿意接受这个挑战。”
林安静:“……”
一个人跳啦啦操,她不嫌尴尬吗……
林安静无力吐槽,只能说:“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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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第二节是语文课,上到后半段,全班已经人心涣散,频频走神。
下课铃一响,几乎全班人都开始往体育馆冲。
“同桌,你真的不去吗?”晚星临走前又问了季遇白一次。
季遇白摇头。
后排的裴砚被吵醒,他单手搭在后颈,慢吞吞坐起身,像只倦懒散漫的大猫。
晚星一脸甜笑:“静静说7班有帅哥!看了可以多活十岁的那种!我去延年益寿了,拜拜~”
季遇白:“……”
第一次见有人把花痴说这么冠冕堂皇的。
晚星刚要迈开步子,粉红色运动鞋僵在了空中。
身后的大手牢牢拎着她的衣领,像是抓住了她的命运的后颈,裴砚调笑玩味的声音落在耳畔:
“小孩儿,这么心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