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第一个回合就上手了关键的【鹰身女妖的羽毛扫】吗?”
“……看样子,孔雀舞在这场决斗中的运气,似乎挺不错的嘛。”
遥远的天空之上,要塞飞艇的内部。
透过巨大的屏幕,看着此刻正在和身披黑袍的游零进行着对决的孔雀舞,从手卡中掏出那张对她来说,堪称是标志性的卡片——【鹰身女妖的羽毛扫】,抱着手臂进行着远距离观战的海马濑人,不由得挑了挑眉头,露出了一副颇感意外的神色。
同样经历过贝卡斯所举办的“决斗王国”事件的他,对于【鹰身女妖的羽毛扫】这张卡的效果,自然不会感到陌生。
几乎是在孔雀舞展示起这张卡的瞬间,身为决斗强者的本能,便驱使着海马濑人,将自己的视线投向到了这张卡之上。
“呵……那么,面对着这样的场面,你又打算怎么做呢?”
视角随之转移,眯起双眼打量着另一边的游零,海马濑人期待起了他的应对方式。
如果他真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是和游戏一般能让让自己认真起来的决斗者的话,那么他就应该会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并做出对应的准备才是。
……
“……我从手牌中发动魔法卡——【鹰身女妖的羽毛扫】!根据这张卡的效果,我可以将对方场上的魔法·陷阱卡……全!部!破!坏!”
句尾保持着一字一顿的语气,仿佛是在炫耀着一般,得意地翘起唇瓣的孔雀舞,对着游零的方向,大声地喊出了手上那张,让游零感到渴望不已的魔法卡的效果。
真正强大的卡片,往往只需要最为简单的描述。
而孔雀舞手中的这张卡,毫无疑问便是拥有着这种程度的力量。
随着孔雀舞的话语声落下,一只巨大的绿色羽翼也在下个瞬间突然于空中显现,朝着游零的后场,直直地扇起了一道无法抗拒的巨大风压。
随着这道风压席卷而过,那原本埋伏在游零后场的两张盖卡,也随之被掀了起来,于猛烈的暴风之中,迎来了化为灰烬的悲惨命运。
“……来得好!”
看着孔雀舞如自己所预料的那样,发动了【鹰身女妖的羽毛扫】,破坏了自己的后场。
游零那从面具中露出来的双眼中,瞬间闪过了一抹耀眼的神光。
既然提前知道了对方的手段,知道了对方的卡组里存在着那张能将“对方场上的魔法·陷阱卡全部破坏”的魔法卡,那么游零这边,自然不可能傻傻地和她去拼所谓的运气。
但凡有十分之一的几率,让孔雀舞上手了那张卡,毫无准备的游零就得面临后场被全清的巨大风险!
考虑到了可能会出现的最差情况,在进行着决斗之前,游零也是在自己的卡组里,提前地下好了针对卡。
此刻被孔雀舞所破坏,那被他埋伏在后场里的两张卡,无论哪一张,都属于是那种能在被破坏时,发动效果的卡片。
老实说,如果孔雀舞不去碰游零的后场,而是直接选择攻击的话,那么游零埋伏在后场里的这些卡,反而是无法发动效果。
正是因为孔雀舞多此一举的行为,才使得游零的准备有了用武之地。
而她接下来,便将要承担起自己的愚蠢行为所引发的相应后果!
“……在你发动魔法卡的时候,我确实是不能对应着那个效果的发动,进行任何的连锁亦或是反抗。”
朝着身前的虚空,游零抬起手臂,张开了自己的手掌:“……但是!在魔法卡的效果处理完毕之后,我却是可以在此刻,发动那些被破坏的盖卡的后续效果!”
“你说……什么?!”
惊讶地瞪大着美眸,耳边回荡着从游零口中传出的话语,孔雀舞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
在她的预想之中,后场被自己全清的游零,本应该会展现出一副绝望无比的姿态,当场破防的才对。
但是,现在这副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自己多此一举的行为,反而是给自己埋下了巨大的隐患不成?
这……怎么可能?!
不愿意相信现实的孔雀舞,捻起自己肩膀上的一缕金色发丝,将其在手中来回地缠绕了起来,她看向游零的目光中,也随之夹带上几分不忿的神色。
“呵,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如果事情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你就展示给我看看啊!”
压抑着从内心涌起的不安情绪,孔雀舞强撑着身体,展现出了她最后的倔强。
“桀桀桀桀桀……那你,可就要看好了啊!”
用着反派般的语气,从口中发出一串阴翳的笑声,游零伸手敲了敲决斗盘的墓地区,笑着开口道:“在这个瞬间,我同时发动那被你破坏,送去墓地里的陷阱卡——【打草惹蛇】、以及【诅咒之棺】的效果!”
——
【打草惹蛇】
(陷阱卡)
效果:盖放的这张卡因对方的效果从场上离开,被送去墓地的场合或者被除外的场合才能发动。从卡组·额外卡组把1只怪兽特殊召唤。
——
【诅咒之棺】
(陷阱卡)
效果:里侧盖伏的这张卡被破坏送去墓地时,对方选择下面的1个效果发动:
●对方随机选择他自己的1张手卡丢弃。
●对方选择他自己场上的1只怪兽破坏。
——
“【打草惹蛇】的效果是,当盖放的这张卡被破坏的场合,我可以从卡组·额外卡组将一只怪兽特殊召唤!”
“而另一张【诅咒之棺】,同样是在被破坏时才能发动效果的卡片,破坏了这张卡的对方,必须选择自己的一张手牌丢弃,或是选择自己场上的一只怪兽破坏!”
口中发出着恶魔的低语,游零将压力推向了孔雀舞的那边:“撒……选择吧!丢弃手牌,还是破坏你的一只怪兽。”
孔雀舞:“……!!!”
几乎是在听完了游零的话语的同时,孔雀舞的脸上便彻底地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