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保镖瞬间开战场面一片混乱,也不知白桦是什么情况,忽然被砸了一下头,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许悠吓得连忙上前将人护住!
辱骂声、摔东西的声音、打架声杂糅在顾沫的耳里,听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抬起脚直直地踩上那茶几,冲着周围一顿大喊。
“行了行了,别打了,都别打了,你们的钱我知道怎么还!”
三个老板互相望了一眼,便挥手阻止了保镖们的动作,场面这才控制住。
白桦捂着额头许悠担忧地在他旁边站着,白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扯乱的头发,一脸狼狈地缩在沙发后面,
那三个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找的保镖都是中上品,一人可抵十人!即使在白家闹事,也能占尽优势。
看来今天这矛盾,她不说两句是不好收场的。
“你又是谁?”
那三人打量着顾沫,看得他很不舒服。
“我是谁不重要,但我能替白家决定!你们的钱会在两个月以内还出!!”
白桦和许悠都不敢相信的看着顾沫,两人对视一眼,有不好出声打断。就算是先唬住这三人之后再想办法凑钱,那也是可以的。
三个壮汉完全不信地挑衅着,“我说这又是哪来的黄毛丫头?这白桦都不敢拍板决定的事儿你就能拍板决定,你说两个月就两个月,我们凭什么信你?”
“就是你以为我们三人还像之前那样好骗?今天你不把钱拿出来……”
顾沫抬脚从茶几上跳了下来,不慌不忙地走到三人面前,“就凭我叫阿沫。”
“阿沫?”
其中一个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他的名字,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呢?
“阿沫?难道你就是那个模特?”
穿绿衣服的壮汉惊呼出口,“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模特。”
“不错,我就是那模特,所以你应该听过一些关于我的传言吧,谢家方家都跟我有关系。”
她毫不畏惧地对上黑衣壮汉,自信地开口,“就凭这个,你还怕我还不上这区区三亿吗?”
这话背后的意思就是,就凭谢家和方家这三亿都根本不在话下。
穿绿色衣服的人思索了一会儿便走到一边,“大哥,这人确实是那个模特也跟那两家有关系,我们动不得,这人不简单的。”
看来这穿黑色衣服的是他们两人的领头。
黑衣壮汉继续打量着顾沫,像在权衡利弊。
顾沫嘴角微微一扬,“这位大哥,你今天把这白家别墅给砸得稀巴烂,坏了自己和白家的关系不说,这钱可是一分也拿不回去。
不如听听我的建议,等两个月,两个月之后要真还不上,你再来砸不也一样吗?”
“可是你今天砸了,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
黑衣壮汉转头和自己的两个兄弟对视了一眼,似乎在一瞬间做了决定,“行,我同意你的条件,不过我们要立字据你如果到时候将我们仨当猴耍,那我们可不管什么谢家和方家,钱才是我们的命根子。”
一旁的白桦捂着头舒了一口气,局面暂时是稳住了,还好有沫沫呀!
他朝顾沫投去赞同的目光,这么混乱的情况下,都能在短时间hold住场面不愧是我白家出来的!不像某些人……
他嫌弃地看了一眼正藏在沙发后面,半句话都说不出的白月。
这边的顾沫依旧淡然地应下两人的要求,“没问题,我说到做到,舅舅,麻烦你拿三张纸过来。”
白桦赶紧叫仆人拿纸过来,没一会儿还款协议就写了出来,双方签字按手印。
拿着协议的三人朝旁边的保镖们使着眼色,五个人一下子就撤出了客厅。
“小姑娘,今天我们是看在你的份上才签着协议的,啊,两个月后如果白家还不上我们三人的钱,那连带着你一起教育了。”
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可顾沫却完全不怕反而笑着答道,“好啊欢迎你,咱们两月后不见不散。”
黑衣服的壮汉见对方这样信心满满,倒也不好再刁难,扬手就带人走出了白家。
此时的白家客厅终于恢复了往常的宁静,只是已经一片狼藉管家赶紧带领着仆人收拾着。
许悠吓软了腿,一下跌坐在地上。
“这群人都是疯子,都是疯子,居然这么对我们白家,可这两个月后拿不出钱怎么办呢?”
缓过神的白月从沙发后面蹦了出来,大声地斥责着顾沫,“你凭什么替我们白家下这些决定?!两个月后我们要是还不上钱,就把你扔出去给那三个人赔钱!”
这话还没说完只见白桦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许悠惊呼一声连忙去拉白桦。
白桦愤怒地指着白月的鼻子,“你给我住嘴!刚刚要不是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他们会跟我们起冲突吗?你是猪脑子还是脑子被驴踢了?那种时候说那些话刺激对方,你是觉得我们白家活得太久了是吗?”
“还是说你在国外待久了,脑子已经不正常了,见不得我们白家好?!
顾沫好不容易稳住对方给我们争取了一些缓和的时间,你还反过来指责他!”
“你除了会火上浇油,还会干什么?我真是瞎了眼了,把你养这么大,净给我添麻烦!!”
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白月捂着自己被扇肿的右脸,不敢相信的盯着白桦,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被这么骂过,更别说被白桦动手扇耳光。
一瞬间眼泪就包在眼眶里,“舅舅你怎么能打我呢!?”
“我就是打少了,才让你二十多岁还像蠢材一样!心胸狭隘,看不清局势!”
许悠怕白桦说太多牵扯到额头上的伤口,连忙安抚着,“好了,好了,现在事情暂时稳定下来了,我们先去把额头给出上的伤口处理了,小心感染。”
白桦这才平息了怒气,却又冷着脸补上了最后一句,“再让我看到你给白家惹事,就给我滚出去!”
反正也不是白家的人,这么多年供她吃,供她喝,供她出国上学,已经仁至义尽了!
如今已经成年,白家就算把人赶出去,也不会落人口舌。
白月不敢相信地望着白桦,眼珠子一个劲儿地往下掉,她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叫了二十多年的舅舅居然要赶她出白家,还是为了顾沫这个贱人!
白桦懒得再跟他废话,捂着额头伸手叫顾沫,“沫沫,走吧,陪我去处理伤口。”
这一屋子的狼藉看着也心疼,不如让仆人先打扫干净了再回来。
“大家动作都快点,待会儿白林就要放学回来了,别让他瞧见。”
许悠也催促着管家,对方连连答应,“好的好的,我这就加快速度安排人手,白总,你快去处理伤口吧,之后我会再加强白家的安全问题。”
白桦有气无力地朝他挥了挥手,便拉着顾沫和许悠一同出了别墅,准备就近找一个私人诊所去处理伤口。
车上许悠心疼地看着白桦那额角的伤,“这些人都是疯子吧,怎么能干这种事儿?沫沫今天真亏了你,不然我们白家不知道要被砸成什么样子。”
白桦也接着说,“没错,沫沫今天多亏了你,不管怎么说,你好歹为我争取了两个月的时间,这期间我会尽力去筹钱的。”
见两人一脸憔悴却又不停地感谢她,顾沫心里顿时不是滋味,毕竟这项目被方知栩夺走的,多少跟她有点关系。
“你们别说这些见外的话,毕竟我也算是白家的一份子,这三亿的钱我会帮你们想办法的。”
之前白家没有对比现在顾末回来,白桦顿时觉得像顾沫这样稳重大气的女子才应该是白家的人,真是难得的好孩子。
“我就先谢谢你这一份心意,这钱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车子很快就到了最近的一家私人诊所,去的时候白桦额头的血都已经粘住了,伤口有点深,需要缝几针。
一身白大褂的医生带着一个护士正在治疗室给白桦缝着伤口,顾沫和许悠就坐在外面等。
两个拿药的护士在门口闲聊了两句,“唉,最近这止血喷雾可越来越难进货了!”
另外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也跟着抱怨,“可不是嘛,这价格一年比一年涨!越来越贵了,也不知道明年那边的种植情况会不会好一些,那些药商啊可真是发了。”
“我上次和药厂问了几句,说是这止血草越来越难种了,所以价格才上升的。”
“啊,还有这种事儿。”
“没错,说是止血草生长的土壤要求挺高的,现在A市到处都是污染地怎么种啊?要是距离太远这运输成本也上来了,反正就是主打一个怎么贵怎么来。”
“而且呀,用这药的病人还越来越多。”
“我总觉得这玩意儿说不定哪天就能被炒上天价了,我们这私人诊所可还真用不起了。”
两个护士逐渐走远,顾沫歪了歪脑袋朝两人离开的方向看去,若有所思。
止血草?这东西的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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