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高成皱着眉,“这我还真不清楚,这事只有问老板,好像是他很信任的人,但应该是方家的吧。”
方家?难道真是方玉茹或者陈雪她们?
这么想来,似乎也说得通。
方玉茹和陈雪都很讨厌她,并且都和夏莉走得近。她们借着方家的势力从中作梗,在方知栩回国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将她送进监狱!
不过这仅仅是猜测,还没有证据能证明。
但是徐然又是怎么回事?她的兄弟又是谁?方玉茹和陈雪的脚踝上也并没有蝴蝶纹身啊。
不对,不对……
顾沫只觉得一阵头疼,脑子越来越乱。
“顾小姐,我家老板真的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但其实这么多年他为你做的事儿也不少,要不你有空去和他谈谈?”
高成试探性地说着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方总和顾小姐之间的隔阂,可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但作为方知栩的助理,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好。”
“嗯。”
“等等……”高成不敢相信地抬起头,莫名地盯着顾沫,“顾小姐,你说好,是指……”
“我现在就去见方知栩,找他聊点事儿。”顾沫起身,笑着说着,“不是高助理让我去谈谈心的吗?怎么还不快走?”
高成顿时笑得脸都快烂了,急忙从位置上蹦,起来抓拿起桌上的礼物,就下台阶。
“走走走!马上就走,车子我就停在那边的!顾小姐,请!”
高成顿时美滋滋的,要是两人能因此缓和关系,那说不定之后还有复婚的可能?!
之后在车上高成没再提关于方知栩的事儿,怕说多了会物极必反。
如果让顾小姐觉得他是老板派来的说客,那之前的努力不都前功尽弃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猛踩油门!加快车速!尽快将人带到,剩下的就交给他那木头脑袋的老板了!
再次站在方家别墅前,顾沫的心境又不一样,以前是沉闷的,上次是委屈和厌恶。
而这次,她却有点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地想去问问当年的事儿,想去解开心中的疑问。
一进别墅大门,仆人们看她都满脸惊讶。
纷纷喊着,“夫人……”
“顾小姐!”
“顾小姐!!”
顾沫有点不太习惯,礼貌地微笑了便加快步伐,径直朝楼上的书房走去。
她敲了敲门,没等里面的人回应,便直接开门而入。
房间正中央的书桌旁,正坐着一个人,微微垂眸,看着电脑上的文件,指尖在键盘上轻点。
他不耐烦地蹙眉,“高成,什么时候进我书房这么随意了?”
“哦,那不好意思,打扰方老板了,我先出去。”
一听这声音方知栩连忙抬头,那张日夜想念的脸撞进眼眸,脸上的不耐烦荡然消失随后换上一脸的惊喜。
“沫沫你来了?站门口干嘛?快进来。”
顾沫很自然地走进房间,宛如走进自己的家一般,仆人进门将茶水端上。
“顾小姐,这是你最爱的茉莉花茶,您之前放在橱柜里,我们一直都好好收存着。”
顾沫有点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茉莉花茶,没想到居然还一直收着。
她道了一声谢,仆人又恭敬地走出了书房。
方知栩压抑着心里的激动,说话声音有点颤抖,“沫沫,你愿意回方家别墅是不是就说明……”
“方总,麻烦别想太多,我来别墅是为了一件事儿。”
端起桌上的杯子,顾沫清尝浅尝了一口花茶味道和以前一样。
方知栩噤了声眼底染上一些失落,“什么事儿?”
夜里灯红酒绿,五光十色的灯光交错,酒吧里人声鼎沸。
舞池里,随着刺耳的声响,男男女女疯狂扭动。
整个酒吧都被笼罩在一片疯狂之中,然而在某个角落却坐着三人,与这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
“阿栩这是干嘛呀?好不容易约一次酒吧又不去玩一玩。”
“我可是听说了,你已经离婚了吧,这是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会哥们一声,我都是从你母亲嘴里才知道的。”
陈飞一改往日那金色头发的嚣张样,将头发染成了蓝色,在五颜六色灯光中宛如一只变色龙。
“离婚?阿栩,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啊?”
许是被消息震惊,不常开口的沈寒舟竟也问了话。
方知栩抬手用修长的手指勾着红酒杯的杯脚,手腕微微用力,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晃,险些荡了出来,他语气淡然着。
“迟早要离,我和她之间有很多误会。”
语气明显不甘心,眉心一簇又仰头,将酒倒进口中。
先甘后涩,味道有些上头。
陈飞一听八卦之心熊熊燃烧,“难道又是因为三年前的事儿,可你已经尽力了呀,基本动用了所有的关系都没有查到,对方实在太狡猾了,也不能全怪你啊。”
话语间虽说是为方知栩鸣不平,但多少夹杂的点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好了阿飞,你就少说两句吧。”
沈寒舟摇着头,将人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
陈飞不管不顾地扯回自己的衣服,继续八卦着。
“阿栩,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被甩的那个,啧啧啧!”
方知栩瞪了她一眼,收回眼神,百无聊赖地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夹在指间。
“叫你们来还有别的事儿,下周品茗大会,你们去吧。”
这话题转得有些明显,但陈飞却真就这样被带跑了。
“品茗大会?谁举办的?你们家吗?”
“嗯,老夫人办了一个品茗大会,让我多叫几个朋友去。”
陈飞是典型的哪热闹往哪里钻,“好啊好啊!我当然去,不喝上你家两桶茶绝对不会走。”
方知栩叹了口气,眼里全是鄙视。
“随便你喝,出了事,方家一概不负责。”
陈飞才不管那么多,单手勾着沈寒舟的脖子,“寒舟走啊,咱俩一起!好久没去方家热闹热闹了!”
“热闹归热闹,别去我家地下室就行。”
一身反骨的陈飞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干嘛呀?地下室我又不是没去过,乌漆嘛黑的,又脏又潮,谁去那里啊!之前还关了人呢,现在应该没有了吧?”
方知栩端着的那杯红酒见底,他吸了一口烟,表情随意,“就是关了一个人。”
身旁的两人都惊讶地支着身子,“关了人?谁呀?”
陈飞好奇地问着,语气激动,沈寒舟则坐在一旁虽然没出口,但也看得出那好奇的心理。
橙色的星火将卷烟烧尽,点点白烟缭绕。
“前几天,顾沫给我送了一个人,叫我帮忙,说是三年前那事儿的犯人之一。”
陈飞顿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卧槽,嫂子这么厉害的吗?你三年都没抓到的人,她居然能抓住!?”
“这也太牛了吧,不愧是我嫂子!居然能抓绑匪!”
方知栩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陈飞,这人怎么这么吵?
陈飞一见方知栩那眼神气势立马弱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赶紧改口。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叫嫂子,下次改口!下次改口!”
方知栩淡笑一声,“不用,这称呼挺好的。”
陈飞一惊,哎哟,敢情这离了婚还余情未了啊!他怎么不知道自家兄弟居然这么深情呢!?
“阿栩,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吧,是三年前的事儿,有什么消息了吗?”
沈寒舟适时的出声将话题拉了回来,陈飞也跟着附和,“对对对!快说。”
“人是谢洵帮忙抓的,据说那边审不出什么,顾沫就托我帮忙,看能不能审出点事。”
陈飞惊得眉毛乱飞,“你帮忙审?那还得了,人不死也残吧!就你在那地下室阴森森的,进去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方家的地下室眼看上去放的是酒,可机关一开里面妥妥的刑场啊!
这地方是方知栩爸爸弄的,早些年方家不稳常常会出现一些背叛方家的人,下场就是去地下室走一遭。
不过,虽然叫地下室,但这地方离方家别墅还有一点距离,估计是建的时候考虑到了风水问题。
“这谢洵也忒没用了,一个犯人都审不出来,审人这个事儿还真得找你!”
沈寒舟嫌陈飞太吵,便将人扣到沙发上,“阿栩,那你审出点什么了吗?三年前的事儿,我们可都出了力帮忙的。”
方知栩摇摇头,“人才刚刚送到我手里,等几天吧,我倒要看看这人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事你们俩不要声张。”
陈飞猛点着那蓝色的大脑袋,“当然当然!我的嘴巴可是最严的!”
方知栩不屑地嗤笑一声,“就你?嘴巴严?我要是听到外面有一丝风吹草动,我就撕烂你的嘴。”
陈飞吓得赶紧捂住嘴,不再说话。
沈寒舟无奈地摇摇头,“阿栩,待会你把品茗大会的时间和地点发我们俩手机上吧。”
陈飞捂着嘴顺从地点点头,“没错。”
一根烟抽完,方知栩拍了下身上的烟灰便起身,“陈飞,记得带礼物啊,老夫人可惦记着你家那什么红色大宝石。”
“????”
这话陈飞就不爱听了,“啥大宝石?我上次不是已经送过一颗了吗?”
方知栩走到门口侧头朝他摆了摆手,“你上次在我家宴上喝醉了,承诺给老夫人带一颗更大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飞顿时坐不住了,“我什么时候喝醉了说过这话啊,那红色大宝石可贵了,哎哎哎,你别走啊!”
“阿栩,你帮我回去给老夫人说一声,说我那是胡说的,根本就没有那玩意!!!”
“阿栩!!!”
陈飞聒噪地追了出去,沈寒舟无奈地将陈飞落下的衣服耷拉在手臂上,也跟着走出了房间。
「马上就要揭晓当年的事了!大家猜猜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