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我问道。
“天哥,我不是和你说了嘛,小马男女通吃的,咱们这个圈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多人都这样的!”
王希说道。
“他妈不管?”
我问道。
“天哥,这东西上哪管去啊!再说了,华姐多忙啊,哪有时间天天管他啊!”王希有些唏嘘道:“小马很小的时候,就有人开始惦记他,等他刚懂男女之事,就有人教他这个,这些年,小马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后来华姐知道了,也没做什么表示,华姐觉得自己儿子当渣男挺好的,这样不容易被人占便宜,谁成想冒出个果果,三两下就把小马拿下了!”
“对了,他俩还没领证!”
说到最后,王希想起一件事,补了一句。
“孩子都生了,还没领证?”我原本以为两人领证了,没想到还没领。
“没!”
王希摇摇头,说道:“据我所知,没领证,而且华姐最近正逼着果果生二胎,看华姐的意思,什么时候生出男孩什么时候领证!”
“小马啥意思?”我问道。
“小马也想让果果生二胎!”王希回道。
“这样啊!”我皱了皱眉,有点头绪了。
我觉得,小马做和合术时在我那说的那一番话,极有可能是为了让果果心甘情愿给他生二胎。
“天哥,你也别多想,钱赚到手了就行!”王希说道。
“嗯,我知道了!”
我点点头,挂了视频。
这个活过后没几天,又来了一个活。
这次的事主,和小马有些类似,家庭背景都很好。
事主叫阿明,刚结婚没多久,按理说,这会正是他度蜜月,享受幸福婚姻的时候,谁成想他心理出了问题,来找我针灸了。
第一次来我这,是他媳妇阿欣陪着来的。
到我这里后,阿明一句话不说,全程都是他媳妇和我沟通。
“天哥,阿明其实很苦的,你也知道,我们前两天刚结婚,可谁知道,就在我们结婚那天,一份法院的裁定被爆了出来!”
提起这个,阿欣心疼的看了一眼呆坐在沙发上想着事的阿明。
“我知道!”
我点点头,阿明和阿欣结婚,也算是最近娱乐圈里的一件大事。
有点扫兴的是,两人结婚当天,一份法院裁定被人爆出,说因为和某个公司有纠纷,阿明好几千万的财产被冻结。
任谁在结婚当天被爆出这种事,都不会高兴。
阿明也是如此。
而更糟心的是,那个纠纷,不是他的错,他被自己的亲爹坑了。
这才是阿明婚后抑郁的原因。
来我这,也不是阿明要来的,而是他媳妇阿欣拖着他来的。
了解了前因后果后,我没说什么,这种家事,我一个外人没法劝,只能保证,针灸的时候,尽心尽力。
第一次过后,阿明感觉不错,付钱的时候,直接给了四十万,定了一个疗程的。
第二次,第三次针灸,也是阿欣陪着来的。
第四次,是阿明自己来的,他说阿欣有事。
有前三次针灸打底,阿明已经很适应了,我没多想,按照流程针灸。
“天哥,你说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一针扎上去,阿明开口了。
这一点,和前几次完全不同。
前几次,阿明几乎没开过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我回道。
我了解阿明的家庭背景,他父母在他还不懂事时就离婚了,他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这一点,和我有点类似,我爸没得早,我妈跑了,我是我爷带大的。
“阿明,你觉得你很苦,其实你的条件,碾压九成九以上的同龄人!”我继续说道。
“其他人也这么说!”
阿明喃喃着,眉间的阴郁再次浮起。
显然,他不服气,觉得没人理解他。
我下了一针后,问道:“阿明,你看我风不风光?”
阿明抬头,认真看了我一眼后,吐出两个字:“风光!”
“你知道我小时候怎么过的吗?”我笑了笑问道。
“不知道!”阿明摇摇头。
“三岁,从我稍稍记事起,我爷就带着我,给人做白事法事!”我说道。
阿明有点意外,张嘴刚要问为什么,我没给他机会,接着说道:“为什么带着这么点的我做这个?因为我爸死了,我妈跑了!我生活在农村,没有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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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阿明更惊讶了。
“怎么样?咱俩谁苦?”我笑着问道。
“你苦!”阿明吭哧半天,憋出两个字。
“这才哪到哪?”我笑了笑,说起小时候因为总跟着爷爷做白事法事,被其他小朋友嫌弃,以至于一个朋友都没有。
说起因为泡药浴,身上有一股中药味,被同学嫌弃。
说起因为没爸妈,又没钱,被老师嫌弃。
说着说着,我都有点惊讶,被这么多人嫌弃,我心理竟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嘴上说着,我手上也没停。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刺下,我的事也跟着说完。
“天哥!”
可能是我的话触动了阿明,让阿明感同身受了,最后一根银针扎下后,阿明突然哭了出来。
哭声开始的时候很小,慢慢增大,最后变为了嚎啕大哭。
看他哭,我没打扰他,这时候哭出来,对他来说是好事。
这一哭,便哭了将近十分钟。
“天哥,谢谢你!”
哭完,阿明吐出一口气,和我说起了他的事。
他说他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说他爸不着调,说他爸滥情,不停的换女朋友,换媳妇。
说他爸坑他,利用他赚钱,说他爸给他找的小妈,还没有他的年龄大。
“天哥,我爸怎么对我,我都能接受,也习惯了,从小到大,他就是那个样子的,我全知道,我不能接受的,其实是阿欣骗我!”
说着说着,阿明又哽咽了。
听到这,我有点意外,我本以为,阿明是被他爹伤透心了,没想到根子在他媳妇这。
“天哥,我结婚那天爆出来的法院裁决书,不过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擦了一把眼泪,阿明继续说道。
他越是这么说,我越好奇,他媳妇到底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