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昼回到房间里,拿出那把已经断成两半的木剑。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将断了的木剑放在床上,从寄存空间里掏出扇子。
如果连这个都不能将剑恢复了的话,那这把剑基本是废了。
银昼拿着扇子,对着剑轻轻说了一句:“恢复如初。”
下一秒,断掉的木剑竟逐渐靠拢,随后再次拼成一把完好的剑。
喜悦萦绕在心头,银昼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然后将剑收好。
今天的劳役倏然增多,不知道是他们故意这么分配,还是秋姐已经完成了大赛,且取得了第一,然后神使开始增加劳役的量。
反正她住这里已经有两个多月,凹凸大赛已经结束了,显然第二种说法占更大的可能性。
裁决神使无非就是在秋的记忆中看到了关于金的一些事情,想要他去大赛,然后强行夺取躯体。
可恶的垃圾桶!
::::::::::::::::::::::::::::::::::::::::::::::::::::::::::::::::::::::
第二天。
银昼照常醒来,等她下楼后,格瑞已经在外面开始练习挥剑了。
“这么认真?不累吗?”她向格瑞扔去一包纸,示意他擦擦汗,然后就倚靠在门框上。
“......”他没说话,接住纸后就放到了一边,转用自己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
银昼见状,懵了一下,然后笑笑,说道:“这么不信任我吗?两个月了啊。”
“......”不信任就是不信任,哪来那么多问题?
“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给我答复呢。”银昼依旧笑眯眯的说道。
“......我看见了,你的那个过肩摔做的不错。”格瑞挥着剑,没有回头看银昼那收敛起笑容的模样。
“你都看到了?”银昼的话语中的语气瞬间变得危险。
“......”她想怎么样?
“......看到了就看到了嘛,别那么紧张。”说着,她摆摆手,脸上笑眯眯的。
白亏了她立的人设!
“格瑞啊格瑞,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不是什么乖巧听话的小女生吧。”银昼危险的眯了眯眼。
“你想怎么样?”格瑞也警惕了起来。
“欸,我还不想怎么样。”她举起双手,作投降样,“我是带着真心想和你们交朋友的。”
“如果我真想害你们,那么我为什么要住下来?为什么不在这两个月的饭菜中趁机给你们下毒?”
“......”她很危险。
“而且,我还会一点点的预言哦。”
“......”不信。
“是关于金的。”银昼平淡的说道。
“说。”格瑞停下了挥剑,看着银昼。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因为劳役的增多,其他矿民都认为是秋姐参加凹凸大赛时,惹怒了神......顶头上面的人。”
好险,差点把神使这两字说出来了。
“然后呢?”格瑞微微蹙眉。
银昼勾了勾唇,“然后,因为秋姐一直没有回来,这里的矿民就把所有的怒火与怨言施加到金身上,百般排挤。”
说到这,银昼的声音中透露着一股冷意。
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没什么值得怜惜的。
“所以,我希望拜托你一件事。”她看着格瑞那双紫罗兰色的双眸,“我们俩分工合作,保护金。”
“具体什么意思,就是平常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保护金......当然,我相信你。”
“你不在的时候,那就由我来好好保护他。”
“我不信你。”格瑞依旧冷淡。
“不信啊......那以我骑士的名义保证怎么样?”银昼一直盯着格瑞,就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以骑士的名义保证,如果违背了保证内容,那将会被剥夺骑士称号,逐出骑士团,此后有什么事情有求于骑士的话,骑士团皆不会帮助。
但现在骑士团没落的消息并没有传到这里,登格鲁星没有外界消息的传播方式,所以银昼大可以用骑士的名义。
如果......他真的违背了,那么绶带上的图案将不会有银昼的。
为了安迷修,她必须遵守诺言。
“我银昼,以骑士的名义保证,在离开登格鲁星前,都会保护金和格瑞。”
然后,她看着格瑞,“现在,你信了吗?”
“......”她为什么要带上我?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哈!”银昼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
金并不知道,另外两个人已经答应了要保护他。
当他起来后,走到门口,就看见银昼已经将早饭做好了大半,而格瑞还在门外练习着挥剑。
“金,我刚刚还想
叫你呢。”银昼看着金从房间里出来后,笑容满面的说道。
“格瑞,早饭好了!”金也是笑着对外面勤奋的酷哥说道。
银昼与刚进来的格瑞对视一眼,格瑞能看出她好像在说什么。
银昼:诺言已经结下了,不会害你们的。
见格瑞安静的坐下,银昼很是欣慰的点点头。
吃到一半,左手忽然传来一阵灼烧感,疼痛一波波的反复出现,手不住的颤抖着。
金看见银昼的左手不断颤抖着,上面好像还传出一丝丝黑色的气体,“银昼,你的左手怎么了?”
她心中咯噔一下,“没事,我没事......”
虽说只有2/3的诅咒在自己身上,但那疼痛感还真不是吹的,就好像把自己的手放在2600℃的平底锅中反复煎烤。
“我看看怎么回事......”金的手伸了过来,想抓住银昼的左臂看看情况,好想出怎么治疗。
“不要碰我!”银昼“啪”的一声打在了那伸过来的手臂上。
见金的手臂被自己打红了,她又连忙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们都先不要靠近我!”说着,空气障将她自己包围起来,只有50%的透明度的银白色幕布遮住了两道疑惑的视线。
自缚为牢,说的就是现在的银昼。
黑气不断冒出,银昼用力抓着左臂,想用外力借此缓解痛苦,却丝毫不起作用。
意识逐渐模糊,好像有谁在喊她,但是她不知道。
声音越来越小......听不清了......
好累......
不对!
银昼猛咬舌尖,借此让大脑清醒一下。她拿出扇子,对着左臂一指,“痛觉屏蔽。”
――没用,还是很痛。
这一关,只能靠他自己。
他努力调节着呼吸,企图分散一点注意力。
――没用,痛觉充斥着整个大脑。
“......艹!”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意识彻底回归,痛感也渐渐消散下去。
她直起身子,揉揉脑袋,打开了空气障。
金还在叫着银昼的名字,看见银昼自动解开了空气障,“你没事吧?银昼?刚才怎么了?”
“......没事了,”银昼揉了揉金的脑袋。
嗯,手感不错。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她抬头,对上格瑞的视线,“至于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只能说是......”
“成为骑士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