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风诀一直在调查闫冰,也有让人去跟踪她。
但得来的结果却是,“一切正常。”
风诀将查来的资料递给殷语柔。
资料上面显示,闫冰从四岁开始就父母双亡,自小就是在一家孤儿院长大的,儿时日子很艰辛,但是学习努力,成绩优异,靠自己努力一步步成为了法医。
这经历,真是励志地不能再励志了。
此外风诀这些日子怕节外生枝,亲自去跟踪了她。
闫冰的日常作息很平常,一家还算过得去的高级公寓,还有一部代步的车子,家里的摆设也很整洁干净。
此外她的生活也很简单规律。
清晨下楼晨跑,然后回去吃完早餐,午间会去楼下超市购买一些食材和生活品,然后就一直待在家里。
她也不玩什么电子产品,就是去书房看书,而且还都是和专业有关的书。
等到了晚上吃完晚饭,她就会带着她养的一只白色的波斯猫下楼散步半小时。
之后就直接睡过去了。
殷语柔看着上面的资料,忍不住感慨一句,“冰冰这可真够宅的。”
闫冰的圈子小地可怕,一周的假期,她能不和任何人联系,就一个人过完了一整天。
但这和闫冰的个性也很吻合。
白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仰天看着这份资料,也忍不住感慨一句,“这和风大哥倒是挺像的。”
风诀也不是那种喜欢出门的人,如果不是要完成殷语柔给的任务,他假期期间也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
或者殷语柔让他出去玩,他才会出去。
至于花娆那些个家伙,不一定能请得动他。
而雪澜这小丫头。
他和她语言不通,爱好不通,就更加不可能了。
而且雪澜也很少会找他来玩。
在雪澜眼里,风诀就是个可靠且无所不能的大哥,她是有困难的时候才会想到他。
不过虽然其他人貌似也是这样。
果不其然,白栩这句话立刻就遭到了殷语柔的一记白眼,“闭嘴吧你!”
白栩笑了笑,道:“虽然是这样,不过我总觉得闫冰有些怪怪的,风大哥,你继续盯着他吧。”
风诀没回应,只是看向了那边的殷语柔。
殷语柔思索了一番,才说,“人还是要派过去的,但风诀你不用过去了,还是到我这里来吧。”
她做事向来警惕,虽然闫冰乍一看没什么嫌疑,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也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可疑人。
白栩在一旁忍不住啧了一声,“师傅,你这倒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冷漠无情多了。”
闫冰对所有人都冷冰冰的,只有对殷语柔那是掏心掏肺地好。
有一次甚至还为她档过子弹。
可她也是说调查就调查,也没犹豫过。
“我真好奇如果是糖糖,你也会这般果决吗?”
面对白栩的问题,殷语柔先是一愣,随后才说,“第一,我调查只是为了排斥后患,未雨绸缪,而且这是正常的查案逻辑。第二,糖糖永远不会背叛我。”
这席话让白栩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苏棠对自己说的那席话,又听见殷语柔这般笃定的话语。
内心那股子酸劲就忍不住冒了上来。
于是他也没心情调侃了,将手上的资料往前面一放,随后将自己今天调查到的事说了一遍。
“那些照片,我觉得有些可疑,我要拍照片回去问我的朋友,还有我在天花板那边,也找到了一个累死的图案。”
说着,白栩将手上的图片递给殷语柔他们看。
四个人坐在一起看着上面的图案,但眼中却皆是迷茫。
因为那图案造型也很诡异,而且已经被毁了大半,模糊了一片。
似乎是因为对方走地匆忙,殷语柔先前那次让她乱了阵脚,也因此才留下了这么一小部分。
先前东絮就说过,同一时间用丝线和银针操纵那么多人的方法,其实是很困难的。
如果是一个两个那倒还好说,可是这么多人,对方的实力除非比东絮还厉害。
但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周围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帮他,用了另外一个法子。
白栩走了,东絮也带着孩子们下去了,此刻办公室内,就只剩下殷语柔和风诀两个人了。
风诀上前,“殷少,是有什么事觉得不妥吗?”
殷语柔此刻显得心情有些沉重,白栩一走,她脸上的表情明显就变了一些。
虽然不怎么明显,但风诀跟了她这么多年,自然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出来。
但过去什么事都想找他商量一番的殷语柔却摆了摆手,“没事,出去吧。”
风诀内心有些担心,还以为是闫冰的事让她烦恼,但他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这下就顿时只
剩下殷语柔了。
殷语柔看向窗外的景色,目光沉沉。
白栩的话好像一根软刺扎到了她的心口,让她有些呼吸难受。
有一段时间,她是不敢去触碰糖糖的。
她怕自己会被感情影响做出错误的判断。
糖糖比她的命重要,她可以用生命去保护她。
可如果不是呢?
殷语柔那时也在内心问自己。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在糖糖和国家之间,她又会怎么选择吗?
殷语柔不敢去想。
也因为有了这么一层,她内心的怯懦更加地浓厚了。
殷语柔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我他妈在想什么呢,有的没的,不是说过,不能再做那个优柔寡断又胆小怕事的殷语柔了吗!”
这个世界可没有如果这种东西。
未雨绸缪和杞人忧天可不一样!
她又吸了几口气,待彻底摒弃内心的想法,这才快速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