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淼淼和高赋帅面面相觑
难不成是个孤儿？
欧老师下一句就让辛淼淼和高赋帅断绝了这个想法
“开学那天她家长还来过，我有印象，曹芸的母亲和她一样瘦小，但是态度还算客客气气的，肯定不是孤儿，只不过电话号码是曹芸写的，我猜测她故意写成空号的，就是怕我们学校联系上她爸妈”
女老师补充道“曹芸回家也不用校车，我们也不知道她家在哪，也是刚转校过来的”
欧老师惆怅了
辛淼淼和高赋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也就是说，家长叫不来，跟她本人说也听不进去，也不好劝退或者回家反省，要不然还有可能有危险，是吧”
欧老师和女老师点头，女老师又说
“我看，还是报警好，让警方介入，总不能找家长都找不到吧”
欧老师一听就愁起来了“但是那样闹得太大了吧，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孩子”
“那老师还有别的办法吗，孩子们还要学习的，她这样扰乱班级秩序我们做家长的肯定会不放心”辛淼淼当初选择这个学校还有个原因就是住校，比较省事，现在看来也并不会省事
高赋帅“她家庭状况咋样，是不是缺钱”
欧老师“她家不缺钱，而且还算富裕，一般学生饭卡都是一个月充1000左右嘛，她饭卡一个月充1500，而且她的书包鞋什么的，都看得出来是全新的，看起来也不像地摊货”
辛淼淼现在表情就想吃了屎一样，五官皱在一起
“她不会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是把云笙转走吧，再远点也可以”
欧老师沉默了，这个想法他也有过，就是不敢确认，毕竟距离再次发现盗窃事件才是第二三天，还没有商量好对策
高赋帅突然眼睛亮了亮“老师，她父母叫什么你们知道吗”
欧老师“她母亲叫冯飞霞，父亲不知道”
“确信吗”
“是的，名字是开学那天亲口告诉我的，这个假不了”
高赋帅勾起一个嘴角，他有招了
高老庄做的会员制度可以搜索名字，别的不敢说至少S市普通家庭再怎么着也不会有超过20%的人没有吃过高老庄，只要吃过高老庄，基本上都会办会员卡
不过高赋帅也不是很确定，也有的人不惜得这点积分，不办会员卡，或者用的其他人的身份，但是查一下并不复杂
高赋帅出了办公室给高赋美打电话拜托查一下有没有冯飞霞这个名字在高老庄办过会员卡，如果有的话把电话号码发过来
没多一会，一串电话号码发来了
“电话号码有了，老师，你打一下试试”
欧老师将信将疑的拨打出去
打通了的嘟嘟嘟格外悦耳
“喂？您好，是曹芸同学的妈妈吗”
“诶我是，请问您是？”班主任开了扩音，使得整个办公室都能听到，办公室内四五个老师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侧耳倾听
“我是曹芸的班主任，如果您有时间的话，现在麻烦你来学校一趟，有些事不方便在电话里说”
“啊？曹芸怎么了，老师我马上过去”
“嘟嘟嘟”
电话那边的女人听到自己孩子出了事赶紧挂了电话往学校赶来
高赋帅现在有点小骄傲，谁能想到会员制度可以这么用呢，嘎嘎大聪明是也
“大聪明”辛淼淼悄悄趴高赋帅耳边说，小心思被人看透了，高赋帅的耳朵唰就红了，但是也没有吱声
二十来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少妇，瘦瘦的个子也不高，脸上还算是保养的得当
冯飞霞进门后扫视了一圈办公室，目光锁定在欧老师身上，快步走过来
“老师，我们家孩子怎么了吗”
依旧是哪个对面的女老师一把给冯飞霞摁在板凳上，递了一杯水
“曹芸妈妈你先坐下，听欧老师慢慢说，不要激动”
冯飞霞点头，双手握着温开水
“是这样的，曹芸同学在班里偷东西很多次了，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
冯飞霞听到孩子偷东西急的要站起身，欧老师把她摁下继续说
“上星期四我们宿管老师搜查违禁物品的时候，在曹芸的床铺里发现了很多不属于曹芸同学的物品”
冯飞霞眼睛瞪得像铜铃，但是没有其他动作，也没说话，欧老师看家长情绪还算稳定就继续说
“经过我们排查调监控等等，确定了是你家孩子偷的，如果你要看的话我们可以去保卫科看监控”
冯飞霞摇头“不用麻烦了老师，我相信你们，但是为什么上周发生的事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你家孩子给的联系方式是假的”说着欧老师把家长通讯录给冯飞霞看了，通讯录都是学生挨着写的，冯飞霞认得自己家孩子的
笔迹，只看一眼就知道曹芸写的
“曹芸家长，我们也是看在孩子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上周只让她做了5000字检讨，我们以为这件事算是结束了没想到……”
欧老师喝了口水，有些难以开口
“老师你说吧，我撑得住”听到冯飞霞这么说，欧老师砸吧了嘴咽了唾沫终于
推了推对面的女老师让她说
“曹芸偷我们班女生的内衣，还有她们2班女生的娃娃袜子发夹，还有班上的钢笔篮球零食水杯什么都偷，情节十分恶劣”
女老师说完欧老师又补充
“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给孩子们带来很多的麻烦，曹芸妈妈，我们老师也对她束手无策了，这才没办法，这个家长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找到了你的电话号码”
高赋帅举手“你在我家火锅店办过会员卡”
冯飞霞默默掏出手机
“喂110吗，我要报警”
……
“嗯对，我女儿在学校偷东西，在荣欣路的荣欣初中，麻烦了”
挂了电话之后冯飞霞说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我作为家长会替她承担一部分后果，但是该有的后果她必须知道”
辛淼淼“大义灭亲”
高赋帅‘值得学习’
警察很快就来了，为了照顾到孩子的自尊，冯飞霞亲自过去带着曹芸到了警察跟前，一众人在会议室，最头上坐着欧老师，左手边第一个位子是给曹芸留着的，右手边坐着两个警察，然后是辛淼淼高赋帅在桌子最后哪里旁观
冯飞霞和欧老师中间坐着曹芸，面对面两位警察
警察只问了几句话曹芸就被吓哭了，光掉眼泪也不说怎么回事，搞得警察都要掀桌了
冯飞霞看着曹芸，只觉得以前那个懂事可爱的女儿怎么就变得这么陌生了，眼睛里的遗憾是怎么都盖不住的
“曹芸，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哥哥你做了什么，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光彩是吧，觉得很丢脸是不是”冯飞霞轻声对曹芸说着，细细柔柔的话语伤害力极强
曹芸眼泪就没有断过
“妈妈哪里做的不对了吗，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爸爸妈妈给你的钱不够吗，还是给你的陪伴不够了”
其中一个警察挠了挠头说“孩子是不是压力很大，我以前接过一个案子，就是压力太大精神呃……”身边的警察拍拍了他，知道自己多嘴了于是闭上嘴
冯飞霞看着曹芸，一时间思绪万千
她是独生女，全部的爱都给了她
要什么给什么，从不缺什么东西
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只要是孩子提出来的都会尽量去满足
冯飞霞最终还是抱住了曹芸，抚摸着曹芸的背
“你说给妈妈听，妈妈会陪你一起想办法，如果你不说，妈妈就亲手送你进少管所，妈妈爱你但是妈妈要负责任，学校就是一个小社会，你捉弄同学的时候也就相当于是危害社会了，宝贝，你知道你做了什么，这已经不是开玩笑恶作剧了”
曹芸大概是害怕了，抽泣着小声说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但是偷东西才会让我觉得畅快舒服，我控制不住自己妈妈我是个坏孩子”
两个警察齐声叹气，一个年长一点的说“孩子压力大，这就是你们家长要做的工作了，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还是家庭什么的”
冯飞霞“我和我爱人很恩爱，从不吵架，婆婆和外婆也很好，学习上也没给过什么压力，能考多少考多少，孩子开心就好”
曹芸还在掉着眼泪，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爸爸妈妈都是名校毕业，我学习这么努力成绩也不好，我是不是捡来的妈妈，我好笨啊，什么都不会，还这么胖，长得也不好看，除了爸爸妈妈没有人会喜欢我了”
辛淼淼悄悄跟高赋帅说“这孩子是不是被PUA了”
“我看也是，这都瘦成啥样了还胖”
冯飞霞看着自己孩子快心疼死了“你就是考0分也是我们的孩子，谁说你笨了，级部前一百笨后面那三四百人呢，你觉得你现在什么也不会是因为没有人教你，你多漂亮啊，你才70斤，那个丧良心的说你胖”说到后面冯飞霞忍不住哭了出来
搞得欧老师和两位警察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辛淼淼一拍桌子，一只脚踩着高赋帅的大腿
“小孩，交网友了是不是，这是PUA啊！”
辛淼淼说话的时候蹬着高赋帅的腿使劲，疼的高赋帅龇牙咧嘴的
“对啊，70斤胖什么，这个姐姐120斤我都觉得瘦了呢”
曹芸现在根本听不进去，哭哭哭
冯飞霞见没辙跟欧老师说
“我先把孩子带回家吧，等她好了我再把孩子送来可以吗老师，课程我会教她的”
欧老师见状也只能点头同意了
警察：so？我来干嘛的，威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