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彤云收回四处探看的目光,心里更是得意,她斜了妙冬一眼,不屑道:“别误了我们侧妃的病就好,既然王妃已经割血,那你快把血给我吧。”
看着她欠打的模样,妙冬心里恨极了,她压着怒意,将一碗血端过来递给了她。
彤云小心接过,端起来仔细看了看,确定是人血,而且碗大血多,一时找茬的理由都没了。
她看着妙冬气呼呼的样子,却忍不住猖狂起来,语气轻蔑道:“王妃之前气焰那么嚣张,现在却是蹦跶不起来了呢。”
妙冬小脸气得发红,颤着手指指着彤云道:“你竟敢妄议王妃,你眼里还有没有位次尊卑?”
彤云蛮横地打开她的手,嗤笑一声道:“什么位次尊卑?王妃又如何,还不得给我们侧妃献血?”
她看了看手里满满一碗鲜血,冷笑一声,“王妃出了这么多血,恐怕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是王妃肯安分一点,也少受一点苦。”
“下次,我家侧妃若还要血,就按这个规格来,若少一点血,就等着
吧!”
说罢,她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真可恨!”妙冬气愤地鼓着脸颊,站在原地,对着彤云的背影狠狠地挥动拳头。
直到看着彤云出了院子,她脸上的怒意消了一点,朝屋里走去。
内室里,沈如周懒懒的站着,丝毫没有妙冬所言的虚弱,她一袭红衣娇艳妖娆,凤眸潋滟,可夺魂摄魄,正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躺在地上的女人。
而聆风歪斜地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得吓人,一只细瘦的手腕上,新伤口明显,而且还在滴血……
她失血过多,全身没有一丝气力,又被封了哑穴,说不出话,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沈如周,无声地控诉着。
妙冬进屋,将房门关上,走到沈如周的面前,“王妃,人走了,没有起疑。”
沈如周舒心的笑了下,“好。”
随后,她又看向地上的虚弱的聆风,前世就是这个丫鬟让她割血,血还要的多,害得她气血大亏,身子严重受损,吃了多少补药都补不回来。
当萧辰衍提出要她割血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丫鬟。
她知道这丫鬟有伤在身,动弹不得,于是先稳住萧辰衍,晚上再取血,这段时间她方便将这丫鬟乾坤挪移,弄到她的房里。
这丫鬟是慕婉容忠实的走狗,前世她们主仆加诸于她身上的痛,现在她要一点点还回去!
“怎么样,被人放血的滋味,不好受吧?”她微笑着在聆风的面前蹲下,取下了她喉间的银针。
终于可以说话的聆风疯了一样地大叫起来:“沈如周,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丧心病狂!”
沈如周支着脑袋,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魄,“是你主子要取血的,换成取你的血,你就觉得我丧心病狂了啊?”
“瞧瞧,这痛落不到自己身上,就是不知道疼。”
前世这丫鬟多猖狂啊,一小碗入药的血不够,嚣张的要一大碗,害得她多割几道伤口,这辈子她直接准备了大碗,按前世聆风的标准,痛快放血。
怎么说呢,她看着竟然莫名的爽,最喜欢看恶人自食恶果了!
聆风气疯了,“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要是王爷和侧妃知道你这么对我,绝不会放
过你的!”
沈如周笑容明媚,丝毫不见畏怯。
“那就等他们知道了,再说吧。”
说罢,她一挥手,妙冬立刻上前将一团袜子塞进了聆风的嘴里,又取来绳子,把人捆了起来。
而彤云拿到血,回到慕婉容的房中,瞧见萧辰衍守在床边,面露忧色。
她立刻收起了方才得意轻狂的模样,垂着头走了过去,“王爷,血已经取过来了。”
萧辰衍看着那碗殷红的血,微微蹙眉,心头竟莫名有些不舒服。
让沈如周出了这么多血,未免有些不人道。
但这也是她自愿的,她要的条件也苛刻,彼此各取所求,他不必愧疚。
他对彤云点头,彤云便将那碗血倒入了熬好的药汤里,一勺一勺喂慕婉容喝下。
约莫过了一刻钟,慕婉容竟渐渐醒转。
看着慕婉容睁开的眼睛,萧辰衍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动,“婉容,你终于醒了。”
没想到,沈如周的血竟真的有如此作用。
“王爷……”慕婉容虚弱的,低低的唤了一声,抬起手向萧辰衍伸过去。
萧辰衍握住她的手,在床边坐下。
彤云看了慕婉容一眼,无声地退了出去。
慕婉容坐起身子,倚在床头,黑发披散在肩侧,衬得脸色越发苍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王爷,婉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自从晕过去以后,婉容虽然有意识,但一直醒不过来,听见王爷的声音,想睁眼看看您,却怎么也睁不开,也动不了身子。”
“还好王爷挂念着婉容,费心替我寻来良药,救了婉容一命……”
说着,她红了眼睛,眼神凄楚又饱含感激地看着萧辰衍。
萧辰衍看向慕婉容的眼神柔和,安慰地在慕婉容手背上拍了拍,“你没事就好。”
“王爷的救命之恩,婉容无以为报,唯有……”慕婉容慢慢抬起眼,万般柔情皆在眼底,“唯有以身相许。”
她抬手一拨,褪去披在肩头的衣衫,露出一截香肩。
“王爷,婉容如今好多了,圆房不碍事,而且,婉容已经嫁给您,却还未亲身侍奉过您。”
“今日,就让婉容伺候您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