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衍撂完狠话,沈如周就被人强行带回了院子,拖进了房间,粗暴地丢在了地上。
她刚刚被萧辰衍的内力震飞,胸口如同被搅碎一般的痛。
她深呼吸了几口,掏出几粒药丸吃下去,才稍稍缓解了疼痛感。
妙冬等那些侍卫走了,才能进屋,“小姐!”
她将沈如周扶到床上坐下,满脸焦急的道:“您怎么样了?奴婢都听说了,侧妃说您害人,害得您被王爷误会,受罚,真是太可恨了!”
沈如周摆摆手,“她的帐,之后再算,陆淮宁那边怎么样了?”
妙冬的眉头紧锁,“王爷不让人进去,现在侧妃请的那个龚大夫正在治呢。”
龚大夫?龚长治!
沈如周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什么龚大夫,就他那点医术,也配叫大夫?”
他就是慕婉容请来的,糊弄萧辰衍的庸医罢了。
前世,他只是帮人治个咳疾,竟然都能把人活活给治死!
用药下针,简直处处把人往死里逼。
现在让他治陆淮宁,只怕人会死的更透,她撑着身体下床:“妙冬,扶我起来,我得去看看。”
妙冬满脸担忧,“小姐,您都受伤了,就别再逞强了,而且,院外有侍卫守
着,王爷有令……要将您关起来,您出不去的。”
沈如周的脸色苍白,冷冷一笑,“不用听萧辰衍的话,顺着他,只会死的更惨。”
“陆淮宁不是普通人,他是摄政王最疼爱的徒弟,现在我给他看了诊,问题出在我这,一旦陆淮宁出事,北修宴第一个就不放过我!”
摄政王北修宴手段是真狠,又位高权重,谁都惹不得,她记得前世他有一个政敌,被他弄下台后,受尽千刀万剐之刑,悬在城门口活活吊死。
暴尸三天三夜,到最后吊着的那节手腕自己断了,尸体摔的粉碎,北修宴才准人收尸。
如果陆淮宁真出了事,她怕不仅仅是武辰王府,恐怕连将军府也要一起遭殃!
她绝不能让父兄牵连其中,再者,前世的陆淮宁虽体弱,有喘鸣旧疾过的不太好,但她死前,他都还活着,今生绝不能因她的介入,而出任何意外!
妙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姐,奴婢设法引开侍卫,您一定要小心,别再受伤了。”
沈如周拍了拍妙冬的手,起身,两人就要往外走,却在门口忽然顿住了脚步。
“王妃这是要去哪啊?”慕婉容和聆风大摇大摆的进了沈如周的院子,聆风的手里
还端着托盘。
慕婉容看见沈如周的衣襟上,还有未干的血迹,满脸的幸灾乐祸。
她就知道,王爷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刚刚不是还很威风么?还让我给你道歉,现在知道,我的本事了吧!”
“去,把东西给她送去。”
“是。”聆风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条白绫,朝沈如周走过去。
沈如周扫了眼托盘上的白绫,“什么意思?”
慕婉容的眼角微微上挑,满眼都是轻蔑和讽刺。
“你把摄政王的爱徒弄死了,王爷不会放过你,摄政王更不会放过你。”
“我为你提前准备了死法,你若还有点自知之明,自行了断,我还会与王爷说,你是为了顾全大局,所以……到时候,王爷多少会高看你一眼,而且,你还不会牵连将军府呢。”
慕婉容一通话说完,沈如周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妙冬先忍不住了,大怒。
“侧妃,你放肆!你怎敢对王妃这么说话?!”
竟然逼小姐自尽,这简直太过分了!
大将军和少将军要是知道小姐受这气,怕是要杀进王府了!
慕婉容冷眼扫向妙冬,“小贱蹄子,你才放肆!你怎敢与本侧妃这般说话?!沈如周没教过
你何为尊卑么!”
“那今天,本侧妃就替她好好教你!”
说完,她抬手就要朝妙冬扇过去。
刹那间,沈如周动作迅速拿过白绫,狠狠勒住了她的脖子!
慕婉容的瞳孔骤然放大,双手不停的扯着勒在她脖颈上的布条!
聆风顿时吓得腿软,“王妃,你,你敢害侧妃,奴婢定要禀告王爷,好好惩治你!”
说罢她就要跑,沈如周立即喝道:“妙冬!抓住她!”
妙冬顿时将聆风摁住了,聆风吓得更是脸色惨白。
“再跟萧辰衍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沈如周冰冷的目光扫了聆风一眼,一双黢黑的墨瞳里满是狠厉,聆风顿时浑身发冷,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沈如周的眼神,好可怕啊!
好像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一样,现在谁惹她,都得死!
沈如周见聆风老实了,双手拽着白绫,狠
狠的勒着慕婉容的脖子。
“慕婉容,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走了狗屎运成了萧辰衍的恩人,有点庇护罢了,也敢在我面前吠!”
“何为尊卑?我为尊,你为卑!再敢动我的人,我让你死无全尸!”
要不是想玩场大的,想让慕婉清生
不如死,慕婉容已经死在她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