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景知小时候最喜欢在树下背书了,摇头晃脑的活像个吊书袋。”沈奶奶脸上带着笑,回忆起往昔,儿子小时候多可爱啊。
树竟然是沈景知种的,他为什么要种凶树?
阮软看过去的视线与男人在空中相撞,短暂的交锋后又彼此错开。
“小叔小时候还挺好学的,不过那棵树现在长得可粗壮了,得两人合抱才行。”
沈景知听到这声小叔目光微动,只静静听着。
说起这个沈奶奶还有些遗憾,后院的空间不小,但是她再想种些别的果树却是不行的。
“可不是吗,当年景知抱着小树苗不丢手。我买下来后看到树根都干巴了,还以为肯定是活不成了。谁想到它能长成如今的枝繁叶茂。”
“不过这树别看名声不好听,等到了大夏天在树下纳凉格外的舒服,还从来没有蚊虫。”这也是沈奶奶最满意的地方。
阮软微微沉思,能驱赶蚊虫的树。
“好神奇啊,多亏了小叔当年慧眼识珠,等暑假的时候我一定要试试。”
“哈哈哈,他那会儿不过是个小屁孩,哪来的慧眼啊。你爷爷当时反对都没用,他人小想法却不少,先是列举出一大堆种树的好处,眼看着不行就换了种方式,靠着鼻涕眼泪给换来的树苗!”
沈奶奶揭起儿子的短来丝毫不手软,是亲妈无疑。
“哈哈哈。”阮软想象着男人哭出鼻涕泡泡的样子,莫名好笑。
沈景知被取笑的脸颊发烫,借着低头喝汤的动作掩饰,可是那带着点点粉色的耳朵尖尖却完完全全暴露了出来,身体的主人还不自知。
阮软忍俊不禁,故意取笑道,“小叔打小就想法挺多啊!”
“噗,咳咳咳~”
沈景知被一口汤呛到不行,喉咙发痒不停的咳嗽。
吓得沈奶奶连忙过去给他拍着背。
阮软坐在男人正对面,欣赏着他面红耳热的模样,以及眼眶泛粉,闪动着水光的眼眸。
啧啧,好看,不知道哭起来会不会更好看。
还不待她多想,沈景知就狠狠的瞪了过来。他先前真是昏了头,竟然会以为她性格怯懦,分明是牙尖嘴利,睚眦必报。
阮软回以微笑,淡定的给自己盛了碗汤,味美弹润,真好喝呀。
午饭后,阮软在房间里翻找着原身留下来的课本。
看得出来原身的学习很好,每一本笔记都工整严谨,知识点也条理清晰的做了汇总。
现在考试的内容比后世要简单太多,她粗粗浏览了一遍笔记本,将重要的知识点看过后就放到桌上了。
看不进,根本看不进。
作妖的时候卷到死也没有好下场,做人后她摆烂一下也不要紧吧。
反正有66在,不会也没关系。
小系统不知道宿主将主意打到了它身上,这会儿它正盯着陈玉漱呢。
滨江大学在西南角,距离沈修的单位不算远,两人平时见面都是在下课后或者休息日。
但是陈玉漱心中焦虑,她不知道系统所说的尽快是多快。
如果自己这次没有完成任务,还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反噬。
不,不行!
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绝对不可能再跌回去。
同一个宿舍里,被她抢了奖学金的李华正巧看到了她脸上的狰狞,立刻出言讽刺,“怎么了,又是谁惹陈大美女不高兴了,还不赶紧让你那些跟班给你出气去啊!”
陈玉漱凶狠的目光看向她,勾了勾嘴角,“呵,丑人多做怪!”
“我呸,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在外面勾三搭四!”
当时那场考试她可以赶上的,偏偏路上被一个男生骑车摔到了手腕,根本没法提笔写字。她最后是哭着用左手写的,结果可想而知,那一科的成绩垫底,奖学金也也落到了陈玉漱头上。
她后来越想越不对,计算机学院的人怎么会到她们护理学院的女生宿舍楼下骑车?那么宽的路怎么就这么巧的撞倒了她?
后来李华才发现,那名男生就是陈玉漱的爱慕者之一,她去质问的时候男人还警告她不要再与陈玉漱作对。
“你倒是想,可惜你勾不到!”陈玉漱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冷哼一声将门摔的震天响。
真是烦死了,一个宿舍八个人,洗澡还要排队,她还是早点搬出去住算了!
她脚步不停,来到报亭后给沈渊打去了电话,“阿渊,你最近工作辛苦嘛。”
沈渊在听到有人叫他接电话时还有些奇怪,“玉漱?你怎么这会儿打电话来了?”
“阿渊上次是我任性了,我想请你吃饭赔礼好不好啊。”
她夹着声音,沈渊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上次他也有错,明明都已经决定倾心陈玉漱了,但是当着阮软的面他就是叫不出昵称,“不,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我请你吃饭吧。
“那好呀,我知道一家私人餐馆,会做能发光的鱼。”
“啊?会发光?那鱼还能吃吗?”沈渊从来没听过哪种鱼会发光啊?
“我是听同学说的,味道很好而且数量有限,我们就去这家吧,好不好嘛?”
“嗯嗯你喜欢就行。”
“阿渊真好,那我们这周末就去吧,正好你休息,到时候我有惊喜给你哦。”
惊喜?是礼物吗?沈渊有点期待。
两人约定好碰头的地点后就挂了电话,一个赶去上课,一个接着上班。
阮软听着66的转述都要乐死了,哈哈哈哈会发光的鱼。
关键沈渊还真就信了。
这不是吃鱼,这是要‘吃’他吧。
“宿主你快别笑了,他们两个人可千万不能滚在一起,交换系统的伤好后我对付不了的!”
“安啦安啦,还有几天呢。”
——————
晚饭后,沈奶奶出门找朋友遛弯。
往常都是谢嫂遛狗,今天饭吃的晚她还在厨房忙活。大黑,也就是大狼狗已经在急躁的刨爪子了。阮软干脆给它解开链子,蹦跳着到处撒欢。
沈景知推着轮椅,到院子中吹吹晚风。大黑一看到他就立刻扑了上去,亲热的用大舌头舔他。
“大黑!乖,坐下!”
眼看着大黑要执行指令,阮软赶紧使了点灵力。
大黑:??这个两脚兽刚刚说了什么?
听不到,不管啦。
他身上有肉肉的味道,好香啊!
然后继续去舔沈景知,两条前腿不断的往他身上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