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锦的手机就这样找到了。
到医院做了检查后,医生说,脚踝只是轻微扭伤,有些浮肿,回去冷敷一下在搭配着云南白药的雾剂就可以了。
程问,问,“需要敷几次,一次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医生说,“两个小时左右敷一次,一次大概十五到二十分钟。”
回到酒店后,程问就从前台那边要来了冰块。
聂锦说,“我自己来就可以。”
程问说,“你休息吧,我来。”
“程问,你别……”
程问以为聂锦又要说,让他别纠缠,他用毛巾抱冰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截断她的话,“我始终记得你说的那些话,我没有在纠缠你,你就当这是朋友间的关心行吗?
如果,你觉得我们不算朋友,那就当是同学间的互帮互助行吗?”
其实,聂锦想说的是‘你别这么固执行吗?你明天还要开车,不休息好怎么能行。’
她没想到程问会敏感到无限延伸了她话里的意思,她看着程问,心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又卑微了。
“程问,你想过以后吗?或者是说,你对以后有什么规划吗?”
程问把包好的冰块,敷到聂锦的脚上。
突如其来的凉感,让聂锦哆嗦了一下。
程问说,“你忍一下,多敷几次就会好很多。”
沉默了几秒,程问又说,“我对以后没有什么规划,想法倒是有一个,我想多挣点钱,买个房子,然后把奶奶接过来住。”
“我给你的房子,你没去住吗?”
“住了,奶奶骨折的时候,接过来住过一段时间。”
“骨折?哪里骨折?奶奶她还好吗?”
“小腿骨折,好了之后就回程家庄了,她说她在楼房里住不习惯,很想三奶奶她们,就回去了。”
“你跟奶奶说,我下次回来就去看她。”
“好。”程问点头,“奶奶知道你去看她,她肯定会很高兴的。”
第二天,聂锦虽然能下地走路,但是走时间长了还是会隐隐作痛。
程问一路背着她去了需要还愿的殿宇。
聂锦跪在蒲团前,嘴里默念着还愿的事情,最后把包里的香油钱投到了功德箱里。
一系列的事情完成后,两人便往回走,路上经过拜姻缘的地方,有很多年轻人都在那里拜姻缘。
聂锦说,“难得来一趟,要不然我们也拜一个?”
程问点燃三炷香递到她的手里,说,“你拜吧。”
“你不拜吗?”
程问摇头,“不拜了。”
他想要的姻缘从来都只有聂锦一个,显然这个姻缘是求不成的。
聂锦拜完后说,“你为什么不拜?是不相信吗?我听她们说这里很灵验的。”
“我相信,但我不想要……”除了你之外的姻缘,后面的几个字程问没有说出口,他停顿了一下,说,“没事,走吧。”
一路走走停停,看着周围的红墙灰瓦,聂锦突发奇想,她说,“我想抄一份经文为奶奶祈福。”
到了抄写经文的房间,聂锦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抄完经文出来,聂锦见程问神色有些不对,她问,“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程问说,“没有,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吧。”
昨天晚上,程问帮她冷敷到凌晨一点多,程问这样一说,聂锦便信了。
在回去的路上,程问将车开的飞快,聂锦一直觉得他有心事,她几次想开口问,最终怕打扰他开车,就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程问在聂锦抄写经文的时候,他在一处摊位前,接到了程向东的电话,程向东在电话里说,程奶奶住院了,情况不是很好。
要问程问最在乎的人是谁,那肯定是他的奶奶了。
此刻,他虽然神色平静的开着车,但心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他太担心奶奶了,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一路辗转,到达云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车子停稳在聂锦的楼下,程问下车开了副驾驶的门,把聂锦扶了下来。
扶下来之后,他又把聂锦抱了起来。
聂锦说,“我已经不疼了,可以自己走。”
“我把你抱到电梯。”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时候,聂锦伸手一挡,电梯又重新打开,程问还站在远处,她问,“你一会儿要去哪儿?”
“有点事情要处理,时间很晚了,你快上去吧。”
“什么事这么晚了,还需要去处理?”
程问不想聂锦跟着担心,他静了一会儿说,“是我的私事。”
“那好。”聂锦不再多问,“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你回去休息吧。”
电梯门再次合上后,程问直接离开了这边。
到了医院,程问见到程向东便着
急的问道,“奶奶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程向东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过来医院的时候,你奶奶已经被送来医院了。”
“是谁送奶奶来的医院?”
“是你孙婶婶她们。”
“那孙婶婶她们有没有说什么?”
程向东说,“孙婶婶说,她听见你奶奶跟人发生了争吵,她过去的时候,家里除了倒在地上的奶奶,没看见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