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允说不过聂锦，她又搬出江如梦，“妈，你看看聂锦她，真是没有礼貌。”

江如梦朝聂锦看过来，语气偏袒，“聂锦你少说两句，允儿现在还不能生气。”

“呵！”聂锦笑了，她真的被气笑了，“她能不能生气关我什么事？矫情！”

“聂锦，你怎么说话呢！”

聂锦刚要反击，程问捏了一下她的手，随后他就听见程问说，“梦姨，你说手心和手背哪面打人疼？”

“什么？”江如梦被问懵了。

懵的不止江如梦，桌子上的其余人都懵了，不知道程问为什么突然问出这句话。

“看来你不知道。”程问语气很轻，“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在脸上知道这个答案。”

“程问，你什么意思？”

程问笑了一下，他捏着聂锦的手，“人活着还是要善良一点，上天自有衡量的。”

不知为何，江如梦听到程问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扑通扑通的乱跳个不停，她觉得眼前的程问陌生极了，他像一只护食的猛兽，谁要是侵入了他的领地，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入侵者撕个粉碎。

江如梦没了胃口，她站起来说，“我吃好了，我先走了。”

说完，她又看向江清允，“允儿，你跟我一起走吧，一会儿，还要去做针灸。”

江清允不想走，她坐在位置上没动，“妈妈，我还没吃饱呢！”

“你想吃什么？妈妈回去给你做行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江清允只能不情愿的站起来，站起来之后她说，“哥，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聂锦在这里她相当的不放心。

程问说，“我还有事，你先回吧。”

程向东从外面接完电话回来，正好看到了往外走的两人，“怎么要走了？饭还没吃完呢！”

“不吃了。”江如梦说，“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那一起走吧。”程向东过去拿外套，并跟聂锦他们道了别。

江清允一步三回头的从餐厅这边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聂锦问聂无双，“还吃吗？”

聂无双看着那一桌子没怎么动的菜，说，“吃呀，不然就浪费了。”

程问说，“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夹。”

聂无双看着程问，问，“姐，他是谁？”

聂无双有些没搞懂，那个女生叫他哥，还叫他回去，他却一直坐在姐姐身边没有动，还在维护姐姐。

聂锦大方介绍，“他叫程问，你可以叫他程问哥。”

“程问哥？”聂无双看两人关系不简单，“叫姐夫不行吗？姐夫比程问哥顺嘴多了？”

“你是不是屁股痒痒了？”

聂无双下一秒就捂住屁股，“我都多大了，你还要打我屁股，姐夫，你管管我姐，你看她跟个母老虎似的。”

程问笑着说，“你姐才不是母老虎，她是李莫愁。”

“哈哈哈……，姐夫我敬你是条汉子，你真敢说！”聂无双笑着朝程问竖大拇指。

“再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

聂无双当即把呲在外面的大门牙，收了回去，并比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处理完小的，又处理大的，“李莫愁是吧？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李莫愁！”

聂锦伸手去掐程问的脖子，程问连忙认错，“对不起，我错了，不是李莫愁，是王语嫣。”

聂无双看热闹，“姐夫，你这样太怂了，我收回刚才说的那句话。”

一口一个姐夫，程问被叫的心花怒放，“适当认怂，有利于和谐。”

“程问，你今天吃错药了是吧？怎么平时没见你话这么多？”

“姐，你还不给姐夫说话的权利了？你不要太霸道了！”

“说了叫哥，再叫姐夫，牙给你敲掉了它。”

聂无双朝程问投去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程问用眼神安慰着他。

三个人闹了半天，饭桌上的气氛不要太好。

聂锦去结账的时候，服务生说已经结过了。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聂无双点的那些菜得上千块，不应该让程老师结账的。

她得想办法还给程老师。

聂无双和程问加上了微信，聂无双小声说，“姐夫，你平时玩王者吗？”

“不玩。”

“啊？不玩啊！”聂无双刚要泄气，就听见程问又说，“但我会玩。”

下一秒，聂无双又像是满血的公鸡，“那我们玩两把怎么样？”

程问看聂锦走过来，“你姐过来了。”

聂无双连忙把手机藏了起来，就像在课堂里，被老师抓包了一样。

聂锦问，“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聂无双说，“没，没干嘛，是吧姐、程问哥。”

程问点头，“我们就是正常聊天。”

“信你们才怪。”

走到车前，程问熟稔的接过聂锦手里的车钥匙，然后打开车门。

坐到车里后，聂锦说，“口红拿给我一下。”

程问直接从暗盒里找出她经常涂的色号，递给她。

聂无双说，“你们真像一对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