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允拒不道歉，她始终认为自己说的没错。

老板盯着那离开的背影鄙夷，“没有公主命，还得了公主的病，什么玩意，真是晦气！没教养的东西！”

坐在一家面馆里，江清允看程问冷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她小心翼翼，完全没有了方才的跋扈模样，“哥，你生气了吗？”

程问深呼了一口气，“你觉得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合适吗？有礼貌吗？”

“我就是随便一说，没想到老板会那么小心眼。”江清允把错都归到了别人的身上，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她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自己做错的时候，总会想办法赖到聂锦身上，看到聂锦受惩罚，她就在一旁朝她得意的笑。

程问起身往外走，江清允说，“你要去哪里？”

程问冷声说，“出去透透气，你吃完了叫我。”

程问出了餐馆，在门口停了一会儿，然后去了马路对面。

程问上车后，看到聂锦已经睡着了，她脸微微有些红，大概是因为喝酒了的原因。

他拿起她手，放在手心里揉着，明知她是火坑，他还是选择跳下去，还是心甘情愿的跳下去。

好在那个叫陆峥说男生并没有答应住在她家里，不然，他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还邀请他入住，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加重了一分。

聂锦在睡梦中，吃痛，她缩了一下手，但没能从那只手里挣脱出来。

程问盯着那张就算是闭着眼睛，也仍然好看的脸，看了很久，久到江清允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才收回视线。

第二天，聂锦醒来的时候，就给程问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

程问回答有。

聂锦让他带着身份证，过来找她。

“带身份证干什么？”程问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期紧张又有点期盼。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聂锦正在化妆，“先不跟你说了，我化妆呢，你一会儿直接上来就行，对了，不用敲门，直接输密码进来，我化妆顾不上你。”

赶在聂锦挂断之前，程问说，“你吃早餐了吗？用不用我给你带？”

“没吃，你给我随便带一点过来吧。”

程问速度很快，半个小时就过来了，他输入密码进了门，换好鞋后，把手上的早餐放在餐桌上。

然后他去了卧室，去到卧室之后聂锦正在衣橱前挑衣服。

她好像正在苦恼选哪一件。

看到程问过来，聂锦拿着两套衣服在身上比划着，问他，“哪一件好看？”

一件是很休闲的一身香槟色裙装，另一件是百褶裙搭配白衬衣配奶蓝色针织马甲。

第一件淑女，第二件俏皮。

程问对比了一番后，指着香槟色裙子说，“这一件吧！”

“是吗？这件好看？”聂锦把香槟色裙子扔到了床上，然后换上了另一套。

程问有些无奈，“你选好了，还来问我？”

“这是经验之谈，两件衣服，只要穿男生不远的那件，肯定稳赢。”

程问说，“去吃饭吧，给你带了荷叶粥。”

聂锦象征性的吃了两口就不再吃了，她换好鞋，拿起包说，“走吧。”

“要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对了，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

聂锦又换了一辆车，一辆粉色的跑车，她把钥匙扔给程问，“你来开。”

程问发动机车子，他又问，“我们去哪儿？”

“去北京路那边，具体地址到了我再跟你说。”

程问没想到，聂锦会带他来售楼处。

他们刚下车，门口的销售员就满面春风里迎了上来。

销售员看着那辆车豪车，眼里都在泛着光，甚至还没开始看房，她就在想自己能挣多少提成了。

进到大厅里，聂锦围着展台看，销售员给她解说着，不同的楼层和面积。

聂锦侧身问程问，“二十六楼怎么样？”

“你做决定就行。”

见他们有话说，销售员退后几步，给他们留出说话的空间。

“这件事还真不是我决定就行的。”聂锦说，“这是我给你买的！”

程问瞳孔震惊，“给我买？为什么要给我买？”

“我不能白嫖你啊！我这人最不喜欢欠人人情了。”

“我不要！”这给程问一种他被包养了的感觉。

下一秒，他就从聂锦嘴里说出这两个字，“你不要我怎么包养你？票子，房子，车子，跟我断关系，你选一样吧！”

程问握着拳，他哪一样都不想选，他立在那里沉默着，脸色也有些冷。

“我跟你并不算为了这些！”

“我知道，程问你收下我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你，你如果不收，那我恐怕不跟跟你继续了。”

程问胸口闷闷的，

他声线有些发紧，“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