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允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带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隔着一面墙,听着他们做了一次又一次的。
那些压抑的,急促的喘息声,在黑夜里被无限的放大,刺激着她的所有感官,还有那最后的愉悦声,就像无数冷箭一样射穿了她的心。
她从小爱慕到大的哥哥,以为一直会属于自己的哥哥,竟然在半夜里,把女人带回家,在房间里迫不及待的跟她翻云覆雨。
那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程问沉默了很久说,“清允,我很抱歉。”
“你能跟我说说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吗?”江清允想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
程问说,“是一个很坏的女孩。”
“坏女孩啊……”江清允保持了漫长的痴怔,原来他喜欢的是坏女孩,不是乖女孩,可怜她一直在他面前保持着乖乖女的形象。
原来还没开始,她就已经输了,“那她应该很漂亮吧?”
“嗯。”
很漂亮,漂亮到迷人眼。
江清允不说话了,她眼神失焦的望着某一处,眼睛酸涩的厉害。
她一个将死之人,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程向东从医院里出来,直接去了聂元成的公司。
听到程向东过来,聂元成会开到一半就中途退场了。
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的里,程向东有些局促。
聂元成泡好茶走过来,给程向东倒了一杯,客气道,“程老师,突然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程向东直接开门见山,“我过来找你是因为清允的事。”
聂元成沉思了一会儿,说,“她怎么了?”
“医生说她最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怎么会这样?年前她来找我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连续不断的高烧引起的,医生说,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就……”
聂元成神色严肃的说,“程老师这次过来找我,是想让我做点什么?出钱还是什么?”
“聂总,您现在家大业大,关系网又多,您能不能帮帮清允?再怎么说她也是您的女儿,您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啊,她还是个孩子,她的人生才刚开始。”
“程老师,清允有你这样的爸爸,真是她的荣幸。清允她是我的女儿不假,但我不只有她一个女儿,帮她找肾源这件事情,我得锦儿商量一下的。”
程向东还想说什么,这时,聂元成的助理敲门从外面走了进来,并在他耳边说着有客来访的事情。
程向东自觉的不再打扰,说了再见,就离开了。
又到周二了。
聂锦完全忘记了跟程问的约定。
她跟楚回玩到十一点多才回御澜湾。
她开门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吓得尖叫一声,手机直接扔到了地上。
“是我。”
聂锦神魂未定,到现在心脏还在怦怦乱跳,“你怎么在这儿?我要被你吓死了,你怎么一点声音都不出!”
程问捡起地上的手机,“今天是周二。”
“周二?”聂锦有些懵,随后反应过来,“今天是周二了,我忘记了。”
她说着进了屋,给程问留了门。
她边脱外套边说,“以后要是十点之前,我不回来你就别等了。”
程问轻声‘嗯’了一声。
想了一下,聂锦又说,“以后,一个星期就见一次吧,改成周五怎么样?”
程问没有回答,而是问,“为什么要改成一次?”
“我最近这段时间,要忙其他的事情,再说了我们交易还剩两个月的时间,马上就要回归正轨了,减少见面也挺好的,你不是一直也不想跟我捆绑在一起吗?我这么做也是为你考虑。”
冰冷,不带一丝情感的话,让程问一整颗心如坠深渊,心口堵得又慌又疼,直接让他说不出话来。
“周五可以吗?”
“……”
“程问?”
程问抬起头,眼睛里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今天晚上做吗?”
“什么?”
程问停在聂锦的面前,他的胳膊圈过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我说,今天晚上做吗?”
聂锦勾着嘴唇笑,“你想吗?”
“……想。”
“那就做。”
程问没有放开她,而是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跟她接吻,聂锦被他狠狠的压到墙上,两人混乱不已,还没到卧室衣衫已经如数褪尽。
他抱着她,头埋在她的胸口,她的胳膊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手藏在他的黑发里。
在她迷离情动的那一刻,他气喘着声音问,“为什么一直不联系我?”
“你不是也没联系我吗?”
“你想我联系你吗?”
“别说话。”聂锦不想在兴头上分心,她说,“我们回房间……”
知道她要说什么,程问红着眼尾,“你这么贪心,一个星期见一次够吗?”
聂锦声线不稳,声音乱颤,“不够,那也没办法。”
“有办法的。”
程问直接把人抱到了飘窗上,外面是万家灯火。
窗台的玻璃上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女生趴在飘窗上,男生在她的身后掐着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