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目光落在曹琰身上,微微一皱眉,疑惑道:“刘兄,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了。”
刘广德连忙指着曹琰说:“这是在下义弟曹琰,他对江湖事物十分感兴趣,这次特意邀请他与在下同去,也是为了涨涨见识。”
“原来如此。”
青年恍然大悟说道:“那么刘兄,就请带我们前往吧,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尽早处理掉那魔门余孽,免得贻害苍生!”
“好说,好说。”
刘广德连连点头,带着两人走出了院子。
在离开院落之前,刘广德停下了脚步,对院子周围的下人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明白了吗?!”
“是!”
众人纷纷低头答应,然后退散离去。
刘广德带着青年和曹琰来到了城外的一座山坡上,指着山坡下方的平原说:“公子,魔教妖孽就隐藏在这片平原里,我们快去找到他,将他斩杀,以正国法。”
青年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下去看看,你和这位朋友在这里等待。”
“嗯,那就有劳公子了。”
刘广德笑着拱了拱手说道:“我就不陪着公子下去了,若是公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招呼一声就行,刘某定会全力相助。”
“好说,好说。”
青年微笑着点头,迈步走下山坡,他的速度非常快,转眼之间就消失在刘广德和曹琰的眼前。
看起来就像是突然从原地消失了一样,诡异至极。
“这……公子莫非是神通广大的武者吗?”
曹琰忍不住问道。
“这倒不是,不过他是我爹的义子,据说修炼成了一种奇特的遁术,名为‘移形换影’,速度快的吓人,寻常武者难及其万一,就算先天大圆满的高手也追赶不上。”
刘广德解释了一句,又补充道:“不过,那个魔门余孽实力深不可测,我担心公子一个人下去恐怕不安全。”
“刘兄,你未免把这件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吧!”
听到刘广德这番话,曹琰不禁嗤笑一声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个魔头有多强?”
“呃……”刘广德愣了一下说道:“不是先天初期吗?”
曹琰闻言差点吐血。
他瞪了刘广德一眼说道:“你还记得前段时间,在京师里闹出动静的那个魔头吗?”
“你的意思是……”
刘广德瞬间变色,惊骇欲绝。
曹琰点了点头说道:“你想的没错,就是他!就是他!他是那个魔头,也就是魔门的人!”
“这怎么可能?!”
刘广德难以置信地说:“当初那个魔头虽然厉害,但也只是先天初期境界,怎么现在就变成了先天大圆满?”
“这我也不知道。”
曹琰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我觉得他肯定用了某种秘术或丹药,否则不可能突破这么快,甚至连气质都改变了。”
“唉……”
刘广德摇了摇头,苦笑着说:“现在的江湖真的越来越乱。”
曹琰沉默了片刻,才说:“这样一来,整个世道岂不是彻底乱套了,对百姓来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公子,您想多了。”
刘广德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世道终究还是要靠拳头说话,只要拥有强悍的实力,任凭那些宵小蹦哒几天又能怎么样?”
曹琰闻言一怔,随即反驳道:“不,刘兄,你错了,世上还是讲规矩的。若是一味依仗武功欺凌弱小,迟早会惹来祸患。”
“呵呵,公子,您说的轻松,但是你怎么保证自己永远是正义的那一方?”
刘广德冷笑道。
曹琰哑口无言。
确实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们的选择决定了未来的路,没有办法强迫别人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刘广德淡淡一笑说道:“公子,其实你想多了,这个世上哪有什么正义可言。”
顿了顿,他继续道:“就说今天的事情吧,你我都不认识那个魔门余孽,却偏偏被他盯上了,这不是命运注定吗?既然逃避不掉,那咱们干脆就勇敢面对,迎刃而解就好了。”
曹琰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反驳的借口。
“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
曹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刘广德点点头,也懒得多做争辩,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击杀魔门妖人的执念。
“公子,这边请。”
刘广德伸手一引说道:“魔头躲藏的洞穴就在这里,我已经查探清楚了。”
曹琰跟着刘广德向着洞穴入口走去。
“咦?!”曹琰忽然发出疑惑的声音。
“怎么了?”
刘广德停下脚步,关切地询问。
“我刚才似乎感受
到了一丝阴寒之气。”
曹琰抬头四望说道:“可是刚刚那股气息却突兀地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阴寒之气?”
刘广德闻言一愣,仔细搜索着周围的环境,并未察觉什么异常,于是说道:“我并未感觉有任何不妥,公子,您是不是弄错了。”
曹琰摇摇头说道:“或许吧……”
“公子,请跟紧我。”
刘广德率领着曹琰向着山洞内部走去。
两人一路深入山谷,很快便来到了山洞尽头,在山壁上凿开一条狭窄的缝隙。
“这里就是魔头的巢穴所在,请公子稍作准备,容我下去探探。”
刘广德对着曹琰抱了抱拳,然后纵身跳下洞穴。
片刻之后,刘广德返回到洞穴上,对着曹琰打了个手势,表示一切正常。
“多谢刘兄。”
曹琰点了点头,跟在刘广德身后跳下洞穴,朝着魔头的巢穴走去。
两人沿途都留下了暗号,因此不用担心遇见危险。
走进洞穴,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石窟,石窟内堆积着各式各样的尸骨,散落在地上、岩壁上,密密麻麻的白骨如同一座坟冢般矗立。
曹琰看到这样惨烈的场景,脸皮狠狠抖了一下说道:“这家伙果然是个屠夫。”
“谁说不是呢,幸亏咱俩没招惹上这个疯子。”
刘广德苦笑着说,显得有些庆幸。
两人在石窟内缓慢地行走着,很快便走到最深处,在那里摆放着一个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