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琰这话一出,周边的人皆是一愣。
这奸相之前不一直都是卖国贼吗?
在外国使臣面前不知道多客气,把人家给捧着护着。
今天他这次怎么转性了?
可是下一秒,崔君肃就和曹琰的眼神对上。
上前一步对曹琰行了一礼,“下官见过丞相。”
“方才下官正在气头上,并未及时给丞相行礼,还请大人见谅。”
实际上,崔君肃是真的讨厌曹琰。
以前他就差直接把“我讨厌你”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只不过今天看着曹琰做的事儿还算是有几分血性,这才对他的态度稍微好一点,做了做表面功夫。
“无妨。”曹琰随意地挥挥手。
这事儿心照不宣就得了,没必要较真。
崔君肃也不多和曹琰寒暄,只是看着禁军把潘豹给拖走,心中十分的解气。
他早就想把这个家伙给大卸八块了,只是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
现在尚且没有发动战争,自己要是杀了人,那事情就大条了。
“你们,你们干什么?”
见到禁军真的动手,潘豹慌乱起来,即便是被拖着走,也奋力地扑腾的两条腿挣扎。
“我跟你们讲,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打我什么后果吗?”
“等我回去给我爹告状,我爹一定会派兵来灭了你武朝!”
曹琰一脸不屑,“就算你爹是瓦剌留学生也没用。”
周围大臣都忍不住笑出声,瓦剌留学生是西夏皇帝一辈子的耻辱。
皇帝御驾亲征,折损二十万大军还被敌军抓走。
愣是运气好,瓦剌没敢莽地杀他,只是把他留下来当了几年留学生。
边上的王体乾见着曹琰这是动真格的,连忙上前。
潘豹今天要是被打了,他回去一告状,宰相潘美必定会追究随行人员的责任。
大家手中都没有多大的权利和势力,回去之后肯定成为潘美出气的对象。
唉,宝宝心里苦啊。
心中虽然倒着苦水,可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王体乾对着曹琰行了一礼。
“曹大人,西夏国司礼监秉笔太监王体乾,见过丞相。”
“久闻大人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势非凡,叫人心生敬畏。”
王体乾心中寻思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夸夸曹琰,拍拍他的马屁说说情,曹琰说不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滚!”
曹琰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训斥了一声。
王体乾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起来,整个人在那万分难堪。
不过能够干太监干得不错的,都是厚脸皮的人物。
要尊严,要面子,也干不了这活。
沉默了三秒之后,王体乾堆着一张笑脸说道。
“相爷,今日之事,不如就算了。奴婢向您赔礼道歉,也向二位姑娘赔礼道歉。还望相爷放过潘大人。”
曹琰依旧面不改色,“滚一边去。”
这一下,即便是王体乾的练气功夫不错,也是忍不住微微咬牙,脑袋上的青筋暴起了几分。
曹琰见状,白了他一眼,“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本相的面前说话?”
王体乾恨不得直接上前质问:你他娘的,收礼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之前笑呵呵的跟我说,咱都是自己人这话的不是你?
现在翻脸不认人了,你还好意思说我脸皮厚?
王体乾冷嘲热讽的开口说道,“这脸皮厚度和丞相比起来,奴婢实在是比不过。”
潘豹更是心中不服,一步上前,把曹琰收礼的事情给捅了出来。
“曹琰,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你拿了我们西夏国送过去的重礼,现在还要打我?还辱骂我西夏的官员,你是不是太不要脸了一点?”
收礼?
收什么礼了?
曹琰微微一顿,稍微回忆了一下。
他妈的。
前身还真收礼了!
不过现在能够承认这个事儿吗?
你送礼,谁看见了?谁能做证?
本相说没有就没有。
“你说我收了你的礼,我就收了你的礼?证据在哪里?人证物证你总得拿一个出来吧?”
“潘豹,本相一世清名,日月可鉴。你竟然敢污蔑本相的名声,毁我清誉,今日本相定要争一个道理。”
曹琰这话说的,即便是武朝的自己人都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
崔君肃心中更是疯狂的翻着白眼。
不是吧、不是吧?
曹琰还一世清名?还半辈清誉?
别让大家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下笑出来,影响不好。
曹琰却丝毫不以为意,“潘豹,你不但辱我国君,威胁我朝官员,欺负良
家妇女,更重要的是污蔑本相,按着我武朝律法,诛杀三族也不为过。”
“但是看在你是西夏使臣,看在西夏皇帝的面子上,今天打你五十仗,给你一个教训,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
潘豹双眼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要是眼神能够杀人,曹琰怕是都已经被杀了一百次了。
潘豹捂着胸口,几乎一口血都要喷了出来,咬着牙齿说道,“给你送了三箱白银这事儿,我们西夏使臣可都知道!这就是人证!你敢叫人去你府上查验一番吗?”
“切。”
曹琰翻了个白眼,“你的人都听你的,他们的话能当供词?再说了,相府富硕,家财何止三箱白银?你碰瓷也找个好点儿的借口。”
潘豹气急,竟然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晕倒在地。
那些个禁军面面相觑,这使臣是不是被丞相给气死了?
“丞相,咱要叫太医过来看看吗?”
禁军小队长小声地问道。
曹琰冷笑了一声,叫太医?
是叫过来给做一个开颅手术,好看看他为什么这么智障吗?
不过,想着这傻b怎么说也是西夏的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