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行当时还在晾衣服,手里拿着一根晾衣杆,听着徐清的声音便缓步走了过来:“你说什么?怎么了?”
结果刚走近就看到了两个孩子穿着睡衣,站在一个房间里。
陈延行眸光落在了陈舟辞身上,还有些震惊,默默把手里的晾衣杆递给了徐清:“这个行吗?”
徐清接过晾衣杆,点了点头,气的嘴都发抖:“行,打这兔崽子够了。”
陈舟辞还反应了一下才知道徐清和陈延行误会了,刚想解释,便见徐清大喊了一声:“陈舟辞!既白才刚成年你都下得去手?!”
“养了你那么多年养出来了你这个小混账!”
徐清说着就想拿棍子抡陈舟辞,陈舟辞刚睡醒,还有些懵,被子叠了一半,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事后刚想说话,徐清一个棍子便抡到了他手上,他疼的缩了一下手,气道:“打我干什么?”
温既白也懵了。
徐清以为陈舟辞会躲,结果这人就傻傻的站在原地,硬生生挨了一棍子,她又转过身走到温既白面前,耐心询问:“小白,陈舟辞那兔崽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陈舟辞服气了,直言:“你都不听我说话,直接给我盖棺定论的?哪有你这样的。”
温既白也赶忙解释:“没有,阿姨你误会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是我昨天喝——”
“醉酒”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陈舟辞便替她含糊过去了:“她房间空调坏了,我打的地铺,睡的地板。”
陈舟辞知道徐清是个什么性格,他家一般在抽烟喝酒方面管的比较严,所以他碰的少,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徐清,他看得出来徐清把温既白当作亲女儿养的,若是知道她偷着喝酒,还因为酒精缘故跑他房间里睡了一觉,估计这两天有温既白好受的。
估计会被啰嗦死,少不了被骂一顿。
温既白看了他一眼,觉得现在陈舟辞的确冤的不行,昨天晚上被她折腾了一通,大早晨刚起来就被人抡了一棍子。
徐清垂眸扫了一眼地上还没收拾好的床被,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真的错怪自己儿子了,又半信半疑的回头看陈延行:“怎么突然空调坏了。”
陈舟辞这人忽悠人起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格外淡定:“不知道,昨天就是打不开,出故障了吧。”
徐清抿了抿嘴,又看了一眼温既白,叹了口气,认真跟陈舟辞道歉:“是妈妈错怪你了,妈妈给你道个歉,对不起啊。”
陈舟辞冤的要死,本来还在气头上,只是闷闷说了一句“没事了”就继续叠被子了。
等温既白洗漱好,徐清和陈延行已经不在他房间里了,陈舟辞好像真被气着了,洗漱完就在房间里没出来。
温既白决定等会拿几颗糖哄一哄男朋友。
—
其实陈舟辞不是那么爱记仇的人,洗完漱发了会儿呆,也就不气了。
现在是七点半左右,刘城西昨天耍酒疯耍到半夜,今天早上格外精神,一起床就给陈舟辞发了条信息:
【空木痴树】:我草,昨天我喝了多少酒,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头巨疼。
【躺平摆烂】:下次再聚少喝点成吗?你好意思让云羡给你扛回去?
【空木痴树】:这不是高兴么,能怪我啊,害,不过喝酒真爽,昨天你和仙女咋不喝啊?下次聚餐说什么都要一起喝了!
【躺平摆烂】:她酒量差,你别灌她。
【空木痴树】:切,不过你对温既白是真好。
【躺平摆烂】:你说呢?谁的女朋友谁心疼。
【空木痴树】:你妹啊,到这会儿了我还能从你这吃到狗粮,你这狗东西牛啊。
【躺平摆烂】:不是你来找我的?
【空木痴树】:切,不过你倒也挺幸运,没有异地恋的风险,平时还住在一起,陈舟辞你实话跟我说,你俩现在仅仅是接吻的程度吗?你有没有对仙女做什么?
【躺平摆烂】:滚好吗?你把我当什么了?
【空木痴树】: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么,没见过你这样的,长的一副海王的样子,结果纯牛奶都没你纯。
【躺平摆烂】:你要没事我下了,不聊。
【空木痴树】:等等等,我有正事呢。我和云羡准备在一个城市上大学,到时候在外面租个房子。
【躺平摆烂】:嗯。
【空木痴树】:你俩呢?肯定也不住校吧。
【躺平摆烂】:没想好,等回来和她商量一下。
就在这时,温既白敲了敲门,陈舟辞便也不聊了,主动去帮人开了门,温既白站在门口,已经换上了平常的服装,简单的短袖短裤,白生生的小腿露在外面,又细又直,她说:“还生气吗?”
“手还疼吗?”
“早不气了。”陈舟辞说。
温既白给陈舟辞剥了一颗青柠味棒棒糖,递到了他嘴边,少年没与她怄气,很自然的接过,把她领进房间,温既白顺势坐下了书桌前的椅子上,陈舟辞则是坐在了床边,懒懒散散地靠在床头,叼着棒棒糖,吃了一会儿才说:“你就给个棒
棒糖哄我?”
“我在你心中那么好哄?”
温既白抿了抿嘴,她实话实说来的目的:“那个,徐清阿姨把妈妈留给我的钱交还给我了。”
少年抬眸看她:“所以?”
温既白站了起来,往他那边走,坐在了他旁边,笑着眨了眨眼睛:“所以我现在是个小富婆,我们大学出去租房子吧,我包养你怎么样?”
陈舟辞:“……”
陈舟辞是真没想到,没等他提这个事,温既白先耐不住性子问了。
“你自己留着花。”少年把棒棒糖咬碎,把糖棍丢进了垃圾桶里,笑着说,“我还能花你的钱?”
“那出去住吗?”
温既白抬手捏一下他的脸,少年没躲,只是喉结滑动了一下,长睫垂着,看不清情绪,少年叹了口气:“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急?”
“温既白,你是不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才这样的?”
怕失去,怕他感受不到她的爱,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给予他安全感?
温既白有些无奈,其实自那次心理治疗后,她已经释怀了,但是陈舟辞对她的印象貌似还停留在……他去培训之前?
她只好退了一步:“那算了,大学四年咱们都在学校住吧,平时见面了顶多牵个手抱一下,接吻也别了,我是不可能跟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我要脸。”
“哪有你这样的?温既白,逗我有意思吗?”少年有些急了,扯着她手腕把人扯进了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力道很重,把她头发都揉乱了,声音还有些闷。
温既白忍不住直笑:“原来你也会急啊,陈白甜,刚刚我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