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的这段日子过的尤为闲适。
大大小小的同学聚会、师生聚会把他们的空闲时间填满,温既白也成了一个闲人,没了作业和数不清的试卷,她一时间竟然还有些不适应。
她向来自我感觉很准,高考后对了下数学答案和文综选择题,数学基本上能上一百四,文综的历史和地理在这段时间的补习下成效明显,一共就错了一道选择题。
当时老段问她估了多少分,她只报了一个数学分数,差不多148左右,老段也毫不意外,反而是吉吉国王知道她选择题没错后,激动的都想放鞭炮,被老段给拦下来了。
没过几天,刘城西便把袁飞龙,江一帆,云羡还有温既白他俩给约了出来,单独吃烧烤,也算是高考之后的一次小聚餐,不谈成绩,只谈八卦。
温既白高考结束后去舅舅温诚家住了一段时间。
刚一回来就被刘城西约到了烧烤摊。
算算时间,也与陈舟辞将近十天没见面了。
这儿是美食街最热闹的一家网红烧烤摊,生意极好,烟火气息在这条长街铺展开来,熨烫着一副喧嚣人间画卷。
陈舟辞属于那种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望见的人,少年气质清冷,站在门口低头看手机,穿着白衣球鞋,身形高挑清瘦,肩宽背直,站在那时,仿佛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无法遮藏的锋芒。
温既白站在不远处望了一会儿,就看到两个姑娘红着脸去要微信,果然帅哥到哪都是受欢迎的。
这狗东西平时对不熟悉的人说话冷冰冰的,拽的十万八千里,还都以为是个高岭之花,高冷校草来着。
温既白翻了个白眼。
高冷校草昨天还可怜巴巴的问她有没有什么狗血电视剧好看,类似于《回家的诱惑》那样的,推给他一点儿,太无聊了些。
温既白反手把琼瑶剧系列全部转给了他。
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很自然的划开,是陈舟辞给她发的消息——
【躺平摆烂】:温同学,好看吗?
看到消息,温既白笑了一下,把手机丢回了口袋里,直接走了陈舟辞旁边,直言:“好看呀,那两个女生长得挺好看的呀,怎么不加微信?”
“吃醋?”陈舟辞抬手捏了一下温既白的脸,动作很轻,捏了一下便松开了,“酸不酸?”
“酸死了,男朋友太受欢迎了。”温既白也踮着脚戳了一下少年的脸,眸光定格在了少年的唇上,心里感慨,要是不在烧烤摊就好了。
这儿人太多了,牵个手抱一下都有些不好意思。
陈舟辞揉了揉温既白的头发,力道很轻,像是安抚一般,温既白今天化了淡妆,五官更加精致了,唇瓣嫣红,睫毛又卷又翘,她的瞳仁颜色很浅,琥珀色的,像小玻璃珠,在白炽灯下明亮清澈,干净纯粹。
温既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却也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是现在看来,比起第一次见面时略微有些呆萌迷茫的小冰块,倒是沾了一些人情味。
刘城西和云羡因为堵车晚点了,袁飞龙便先点了烧烤。
烧烤摊后面的小巷子中,黑漆漆一片,只有一盏滋滋作响的昏暗路灯,周围还有飞虫盘旋,嗡嗡作响,这儿貌似刚刚装修好,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清淡的油漆味。
有人在美食街中欣赏着各式各样的美食,有人在为高考结束而庆祝,有人在为生计和未来发愁,有人在昏暗的弄堂中接吻。
陈舟辞从温既白一来就看明白了小姑娘的想法,十多天没见,也的确有些想,前段时间为了不耽误小姑娘学习,他除了给温既白补课讲解知识点,都不怎么碰她,也不怎么让她碰,平时连手都不给牵了。
温既白气的牙痒痒,直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陈舟辞还挺无奈的,温既白其实一直挺主动的,反正他是没怎么见到温既白有什么害羞的情绪。
可能也是压抑了太久,陈舟辞刚把人拉到无人的巷子中,就忍不住亲她,从眼角辗转到唇瓣,都属于少年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传来,少年搂着她的腰,亲的有些急,温既白思绪有些飘忽,只觉得全身血液倒流,他总是亲一下逗一下她,手还无意识的碰到了她的腰,弄的她有些痒,却被他勾的说不出话来。
这狗东西什么时候那么会了?
也许真是太久没见了。
或者是,太久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单独相处了。
上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
培训之前。
都有小半年了。
想到这,温既白的思绪被带到了那四张小卡片还有数不清的星星祝福,她蜷了蜷手指。
此时少年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她,一直不见她说话,陈舟辞怕温既白不高兴了,便想问问她怎么回事儿,结果刚想开口问,温既白便大胆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心一横,踮起脚就在少年的脖颈处咬了一下。
少年身形一顿,迟疑了片刻才笑着说:“看来是真醋了。”
“醋什么醋,你还真以为我会因为这个吃醋?”温既白忍不住笑,“谢谢
你的星星。”
少年想了一下:“你说那罐纸星星?”
温既白点了点头,暖黄的路灯照着少年的侧脸,他皮肤冷白,刚刚被她咬过的地方很快红了起来,温既白抬手摸了一下,正好摸到了少年凸起的喉结,她心脏砰砰直跳,好像第一次觉得,少年也可以与“性感”二字挂钩。
摸了一下,温既白愣了半天,发了会儿呆,还想再摸一下,被少年握住了手腕,他力道不大,声音却有些哑了,懒懒散散问:“你还摸上瘾了?”
温既白仿佛听到了有个小人在她耳边大喊:“你就馋他身子!你下贱!”
温既白咽了下口水,没出息就没出息吧,反正自己男朋友,为什么不能撩。
于是她眨了眨眼睛,故意一般,声音软的像一只撒娇的小奶猫:“哥哥,求你了,给我摸一下行吗?”
陈舟辞喉结滑动了一下,还是坚持道:“……不行。”
“叫哥哥也没用。”少年冷淡道。
温既白鼓了鼓腮帮子,有些气:“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