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莲，你这是做什么？”郑卓然蹙眉眼神疑心。
苏鸢看到这里心攸得沉下。
刘铁莲抬眸望向他轻笑：“老爷莫不是忘了？娇姨娘住的院子叫什么？”
郑卓然看到刘铁莲望向苏鸢的视线一愣。
他看向苏鸢突然醒悟。
是了，之前阿莲念苏鸢是大京贵女，找的都是除了主院最好的屋子。
郑卓然看向小厮：“不就是搬个院子，去与她说，再闹就不要想出来了！”
娇姨娘听到小厮开口，不可置信摇头：“老爷不会这样对我的！他不会的！”
郑卓然身旁的两个小厮，一个是来自平阳城，一个是后面在悍州添的，老的没什么学识叫大闲，小的识文断字名无非。
传信的是大闲，他对于这个娇姨娘也是不喜的，但他如今在老爷面前没无非得宠，当时老爷纳妾他也说不上话。
“娇姨娘还是聪明些，如今不是哭抹两滴泪老爷就心软偏宠你，况且公子只是在城外办差，凭他的本事，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也不知，你可千万别让他撞到你这模样。”
娇姨娘听到大闲半是威胁半是提醒的话，想到郑渊心里就一紧。
她委屈摇晃脑袋，两眼泪汪汪留恋看向院子。
可惜如今她还是没看到熟悉的人影，最后含羞带怒瞪了大闲一眼转身抽噎离去。
她也乖觉，公子回来后，她就跟个任打任杀的奴婢一样，老夫人为了公子见都不见自己，大老爷喜爱公子，大夫人有心也不敢太明显。
娇姨娘扯着帕子咬碎了呀，他怎么没死在外面！
“郑叔尝尝鸢眼酿造的葡萄酒。”
夕食饭桌，苏鸢示意风静拿上洗净的浅青瓷杯。
郑卓然看到别具一格的酒具被吸引视线。
细长壶口高瓷壶，模样是异域模样，可是材质却是中原。
赤红的液体倒入薄翼瓷杯，看起来不像是饮品，倒有些......
苏鸢往下酒壶，端起酒杯看向几人起身先干为敬，倒向空杯向两人示意笑道：“第一杯小鸢感谢莲姨、郑叔培养一个如此优秀的儿子，在西域中救小鸢一命，第二杯。”
苏鸢斟满看向刘铁莲：“六年前没有莲姨的资助，就没有现在的小鸢。”
刘铁莲轻笑摇头一饮而尽，看向苏鸢：“莲姨没做什么，要说谢，莲姨也该谢谢你，谢谢苏氏。”
她看向郑卓然感慨：“以前我想都不想大渊能成长这般模样，不仅功名武成，就连性子......”
她见苏鸢斟的酒惆怅一杯下肚。
郑卓然见两人对饮，拿起酒杯看了看缓缓饮下，品尝到不同风味的果酒味，味蕾大开。
他笑望苏鸢：“说来还是阿莲慧眼识人，这几年下来，苏、郑互帮互助，我敬你一杯。”
苏鸢端酒与他一碰，两手盖在酒杯上饮下的她心底冷笑，可惜祖父识人不清。
你一言我一杯，不知不觉，苏鸢带来的双拳大小酒壶已然见底。
刘铁莲喝的两颊粉红，拉着苏鸢有些失态不住掉泪。
苏鸢搂着刘铁莲：“您还有大渊，还有如意，还有小鸢，不怕不怕。”
“小鸢，我活了半辈子，才感受到心这么痛。”刘铁莲泪眼婆娑胡乱呢喃。
金豆示意大闲把醉醺醺的郑卓然搀扶下去。
苏鸢守着刘铁莲把其安置好。
随后，她亲自带着如意两人睡在另一边的婴孩床上，哄着两人低声讲故事。
卧房越来越静，苏鸢轻拍的手缓缓顿住，她偏头望向紧闭的窗，冬日的明月又细又弯，透过窗纸还能看到轮廓。
都已经下雪，堂堂三房主母的卧房，窗纸还如此单薄，她眼眸发冷。
郭氏......
“姐姐，姐姐！”
清晨寒凉，苏鸢感受到旁边跳动，轻笑把小意扯回被窝嗓音慵懒：“当心晾。”
小意乖巧钻进被窝，两眼盯着苏鸢：“姐姐，唐僧回了大唐，那孙悟空他们呢？他们是不是成仙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苏鸢侧身笑望她。
“鸢主，郑氏大房有人来请。”
风静的话刚落，金豆就掀开帘子入内。
她看向粉床上的苏鸢欠身：“鸢姑娘，大夫人请人相邀。”
苏鸢坐起抬手打了个呵欠，她望向小意眼眸弯起：“还早呢是不是？”
“嗯！”小意扯着自己小被子立马躺下，两眼转悠机灵开口：“天还没亮呢！”
“放我进去，放肆！我可是得了大夫人的命令，你们也敢阻拦！”
苏鸢听到外面的喊声笑撑了个腰，缓缓下地启唇：“金豆，这一大早的，谁府里这么嘈杂，若是刁奴尽管打了便是。”
金豆笑应是，福礼退下。
风静伺候苏鸢穿戴整齐。
“不用挽鬓。”苏鸢见风静拿步摇，平
和启唇。
风静点了点头，快速把头发挽起高高束在头顶。
苏鸢带着如意两姐妹慢慢用了早餐，侧首看向金豆：“差不多了，唤莲姨起来用早食吧，若是过了时辰对身体也不好。”
有苏鸢照看两个小主子，金豆也轻省不少，她点头转身进入内室。
冬日的日光出来的慢，就算冬日的阳光不暖，两个小家伙也喜欢往院子里跑。
“鸢姑娘。”
苏鸢脸上带着笑意，听到声音笑容不变回头：“唷，什么风竟把大夫人吹来了？”
“自然是鸢姑娘这阵风。”郭氏扫了眼院子没看到刘铁莲，又瞥了眼正堂。
她带人步向亭子：“下人请不动，只能我亲自来请了。”
苏鸢客气一笑：“哪敢请郡守夫人亲自相邀，小鸢不过是余装未整羞于见客。”
郭氏看着她睁眼说瞎话的模样也没有拆穿：“若不是下人来报，我还不知府上来了客，鸢姑娘如今怎这般客气了？”
苏鸢心知她的意思是自己以前不客气。
不过除了第一次上郑府打秋风，后面她可一直回避着大房。
“一别三年，郑府变得真有些陌生了。”苏鸢噙着笑容开口。
话落她看向郭氏：“这次回来，还没进悍州地界就听到赞扬郡守大人的美言，万民敬仰的郡守府的确让小鸢恇怯不前呀。”
“正因为老爷清正廉明，小鸢更不该客气才是。”郭氏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