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矿要开发,部队肯定得调兵来这边把守和主持工作。
陆长征的需求也简单,就是到时候调他带兵来这边。有他看着,海市那边再派人来,来一个他抓一个,来两个他抓一双。
这样,他也不用时刻担心媳妇的安危了。
至于要升到多高的位置,他倒没有多强烈的目标。国家看着安排就是,反正只要再升一级,他媳妇就能随军了。
作为一个军人,他还是更倾向于一步一个军功往上爬。
“我来之前,接了大哥的电话,大嫂和奕琛已经在海市了,房子他们也收回来了。他让我问你,杨家是哪里不妥?他的人并没有查到什么。”
“爸爸应该是杨士恩举报的。”苏茉道,然后把她的分析说了一遍,“这事我也跟爸爸说过,我看我爸的神色,这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行,我知道了。”庚长青脸色冷然。
这杨士恩可真是个白眼狼,这些年表面上看着没占苏家什么便宜,可有多少事,别人是看在他与苏廷谦交好的份上,给他行了方便。
就连他那儿子,说是自己考进财务部的。可当时二选一,两个人实力其实都差不多,要不是看苏家的面子上,还真不一定选他儿子。
毕竟纺织厂,原是苏家上交的。
“大嫂他们处理完海市的事,就会来这里看你。他们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
苏茉想了想,也没什么缺的,便道:“让大伯母拿了侨汇券,换一些全国通用的票来,粮票要一点就行,多换一点其他的。”
毕竟以后她都要从政了,那黑市肯定是能不去就不去了,票券还是要充足一点才行。
三人又沟通了一会儿,庚长青便准备回去了。
陆长征见雪又大了,晚上骑车也不安全,反正西屋也烧了炕,便留庚长青住一晚。
“要不今晚这住一晚?我们清早去一下牛棚,问问爸和张老的意见?”
庚长青一想,倒也行。
张振在官场多年,早是老狐狸了,听听他的意见也不错。而且他手里关系也不少,当初下放也不过是因为不愿意同流合污。他要是哪天想回去了,估计也是不难的。
庚长青要睡西屋,被褥倒是有,苏茉当时做了两床当嫁妆的。只不过都是棉胎,没有被套罢了。
“这…庚叔叔,要委屈你盖棉胎了。”苏茉有些尴尬,她还没有凑够再扯一床被套的布票。
庚长青有些惊讶,又有些心酸,赶紧摆手道:“没关系,这棉胎挺白的,看着也干净。”
之前吃穿用无不精细的小公主,竟然连再做一个被套的布都没有了。
庚长青决定,回去就给苏茉弄些布票送来。之前是他疏忽了,给的都是吃用的。
同时又凉凉的看了陆长征一眼,还军官呢,连个媳妇都养不好。
陆长征也有些尴尬,他之前可是把布票都给媳妇了,也不知媳妇都用哪去了,也没见她做新衣服。
等庚长青安置了,夫妻二人也回了房。
很快,陆长征就后悔留庚长青过夜了。
因为有外人在,虽然隔个了房,他也再三保证对方听不见。但媳妇就是不愿意配合,死咬着被子不愿意出声,一回后就不再让他碰了。
陆长征真是哭唧唧,下次就算是暴雪,他也要把人轰出去。
凌晨四点多,陆长征和庚长青就起床,准备去牛棚了。
苏茉本来也想跟去的,但风雪太大,陆长征不让。
拿了两块腌好的狍子肉,又从家里装了些粮食,两人便出发了。
两人再回来时,已经差不多七点了,苏茉也做好了早饭,庚长青吃完,就冒着风雪回公社去了。
陆长征洗完碗,也出了门,先是去陆家,跟陆伯鸣说起那事。
爷孙俩在房间里密谈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陆长征拿着一封陆伯鸣的亲笔信走了。
陆伯鸣经过野山参近一个月的补养,身体已经大好了,要不是现在风雪大,他都得出去溜达溜达。
陆长征走后,陆清安去陆伯鸣房里问,“爹,老三找你啥事?”
陆伯鸣摆手,笑道,“暂时保密,过段时间事成了,你就知道了。总之,是天大的好事!”
这小茉,还真是他老陆家的福星。
他一个快死的人,被她救活了。
现在还发现了金矿这么一个大好事,这可不仅仅是老三升职的事,还是他们红旗公社,他们清溪县的大好事啊。
有了这个金矿,他们红旗公社,他们清溪县,可就有了支柱型矿业了。不再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县城了,以后这里的发展,那是不可限量啊。
虽说金矿大部分由部队来负责,但肯定也会在当地招一部分工的,这可能提供不少就业岗位。
陆清安见他爹笑眯眯的,问了几次,就是一点都不跟他透露,心里有些小委屈。
他觉得他爹喜欢老三多过他,可他一
个当老子的,又不好跟自己儿子计较,真是憋闷。
回房后,陆清安唉声叹气的往炕上一躺,李月娥正缝衣服呢,便问他咋了。
“爹和老三说事呢,我去问,他也不告诉我。”陆清安委屈。
李月娥白了他一眼,“老三留下来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要保密,怎么能告诉你。爹见识广,老三找他问点意见,这有什么。”
陆清安摆手,“不是这事。你都没见,爹笑得眼睛都眯一条缝了。”
他上次见他爹这么开心,貌似还是国家成立的时候。
本来陆清安也就随口一问的,现在被这样一弄,他真是好奇的要死,心里猫爪似的。
一个他老子,一个他儿子,两个人都知道,偏偏一个都不跟他说,这滋味!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