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夜晚总是有很多萤火虫,天气炎热,祖母喜欢在夏天的夜晚坐在大门口纳凉,我喜欢听祖母讲过去发生的事情。
“奶奶!我听姨奶奶偶尔说起过,我们这个世界上有食人族!真的吗?”我好奇的问祖母,我无法理解人怎么可以吃人呢!
“以前奶奶也是听奶奶的堂叔说的,但不是在我们这边,是在云南那边的,奶奶的那个堂叔啊!那时候有时会过云南那边贩卖私盐!”祖母想了想又说:“但也就那一次他运气不佳,路上遇到下大雨,他担心盐被雨水淋了,这担盐就费了,所以他就在路上找了一家农户借宿,堂叔说原先他还以为这个就是一家正常人正直的农户。"祖母顿了一下又说:“奶奶的那个堂叔说,那一晚上的晚饭!那一家人好酒好肉的招待他,那天晚上他都睡着了,但因晚饭时喝多了点酒水,那时候的酒水都是自家酿的,度数都不高,奶奶的堂叔说,他就是那晚上喝多了酒水,半夜三更起来上茅房时,经过那家人的厨房门口,听到有响声,还担心是有贼人,所以偷偷摸摸进厨房看看,没想到一看,自己吓呆了!奶奶的堂叔说,他看见那家男主人在切肉,但切的是人肉,那个被挂在铁钩上的男人应该已死去多时了!奶奶的堂叔说,幸好他经常出远门,以前也听老人们讲过食人族的事情!所以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立刻又偷偷摸摸的出了厨房,在门口的时候把自己的草鞋倒着穿,然后从那家的篱笆墙翻了出来!就这样一直玩命的往家的方向跑!奶奶的这个堂叔跑到家还惊魂未定的,后来才把这件事讲给家人听!”祖母讲到这里摸了摸我的头又说:“晨晨也不用害怕!现在中国早就解放了,新中国是不可能让这些比妖魔鬼怪还坏的人存在的!现在这种现象早就没有了!”
“那奶奶的这个堂叔怎么知道要倒穿鞋跑!”我问祖母。
“奶奶的那个堂叔说,他也是以前听老人们讲起食人族的时候,老人说,如果被人追,倒穿着鞋走,那些追踪(赶)的人,他们是看脚印追的!倒穿着鞋跑!脚印就是相反的,他们也会往相反的方向追!”祖母又说:“事实上确实如此!”
“那奶奶!食人族的人后来还会吃人吗?”我问祖母。
我想:一个人如果思想没有改变,没有思想觉悟,一个人的本性真的能改吗!
“很久以前吧!这里也是很野蛮的,那时候的老人逝世了是不下葬的,哪一家有老人逝世了,整个村里的人都会拿着东西到那逝者家去,要把逝世的尸身分食了!那时候有一家的男人死了!那些村里人也是全冲进那一家要分了那男的尸身!那时候那个男人的儿子只有十四岁,手里拿着一把砍柴刀,挥舞着怒吼说,谁要是敢动他父亲,他就砍了谁!当时那个男孩双眼通红,是真的敢砍那些人,所以那些村民后来也自行散去了,后来那个男孩就把自己的父亲埋那里!”祖母手往后山一指:“那个男孩埋了自己的父亲以后,还搭了个草棚住在那里着自己父亲的坟,直到父亲的尸身腐败完了,那个男孩才回家!”
“那后来呢?那些人会不会对那个男孩如何!”我问祖母。
我想: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人开了先例,其实谁愿意自己的亲人死了,被别人分食的,以后这些年轻人应该会效仿那个男孩子的。
“没有怎么样!有了这个男孩子开了个头!后来当然会有人与这个男孩一样保护自己亲人的尸身了!当然!也有些畜牲不如的白眼狼!”祖母平静的说道。
“奶奶!您是不是还知道一些事情!?”我好奇的问祖母。
祖母的表情太奇怪了。
“晨晨!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有时候自己的亲人也是!奶奶在你这样的年纪!那时候好多真的食不果腹,有时候连草根都没有得吃!更不用说那些个本来就是食人族了!那时候奶奶也只有十几岁,也是听老人家讲的!”祖母停了一下又说:“讲的是奶奶深山老家那边的事,那时候有一家人只有父子俩相依为命!有一天那家人的父亲早早就起来盖房顶了,他们家新盖的房子,只是少许瓦片还没有盖好!父亲在盖屋顶的时候!二十多岁的儿子也起来了,进去厨房没有找到肉吃!然后看了看房顶,叫了一声:爹你下来洗澡吧!父亲问:干嘛呢!儿子说:家里没肉吃了!他父亲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就说:爹我还年轻,还能多干几年活的!儿子说:那我吃什么!父亲哀求:让爹再活几年,帮你再干几年活不好吗!”
祖母讲到这里时,我已经有点想吐了。
“那个儿子二话不说,拿起靠在墙边上的戟就往房顶上的父亲投射过去,父亲摔下来倒在地上死去了!儿子扛起父亲尸身就往厨房里去了!”
我确实吐了。(现在回忆起当时祖母讲时的情景,还是想吐。)
“晨晨吐了也不奇怪!奶奶当时听了也吐了,奶奶九岁时那时还见识过更恶心的呢!”祖母看了我一眼又说:“女孩子也要练胆量,虽然晨晨的祖父是从湖南长沙来这里的,但这些土著故事还是要了解的!”
我想:祖母是不是听了三太祖父说,我长大了是不会待在这的,会往西而
去,所以祖母会给我讲这些炼胆量。
“奶奶我九岁时,有一次跟奶奶的与外祖父去一个老人家的家里玩,看到那家人在炒肉,那个锅叭叭叭的响个不停!奶奶当时就好奇的问是什么东西会这样,那个老人好恶心,说他在炒人肝脏!奶奶我当时就吓得拉奶奶的与外祖父回家,那一次奶奶也吐了,而且好长时间看到猪肝也会吐!”祖母说。
“不过那些都是清朝前期的时候了,奶奶小时候在门口吃地瓜,扒掉的地瓜皮还会有小孩子抢着来吃,奶奶那时候心酸,还分了一些地瓜给她们,那个年代,外面大地方更是饿孚满地,我们现在的社会主义都是人民当家做主的,只要肯勤劳耕种!怎么都会有饭吃的!”祖母慨叹的说道。
我倒是也听父亲说过,祖父不是本地土著,就是不知道祖父是自己的父辈被下放到这里,或者是过来这里躲难的,又或者是祖父在抗日战争结束后,又参加内战,内战结束后,国军都退了,祖父是退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小乡镇来的吗?
(人与人之间缘分是很奇妙的!一切都会随着因果业力在转动。母亲是老红军的女儿,而父亲是老国军的儿子,父亲也参军入了党成为了一名军人,而他们成为了一家人,而到我们这代……希望世界永远没有战争,希望我们祖国永远繁荣昌盛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