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棠,你就没什么想跟本王说的吗?”
萧陌伸手轻轻拔下叶锦棠头上的发簪,脸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刚见面时叶锦棠脸上明显闪过惊讶的神色,他可都看到了。
这会她又佯装镇定,着实有趣的很。
她明明心里也在怀疑他的身份,但她就是能忍住不说,也是厉害。
“臣妾,今日身子不舒服,不知道王爷能不能去其他屋睡。”
叶锦棠最就想好,先稳住秦王,回头她就给他娶几个妾室后来,让妾室们为他开枝散叶,她坐享其成。
虽然今天看到秦王这张脸有些想姜陌,但这也不能改变她的计划。
“锦棠,你想让我去那个屋子睡?”
萧陌见叶锦棠要把他往外推,也不气恼,伸手继续拔她头上戴的头冠。
大大的头冠拿下来,叶锦棠只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王爷,臣妾今来癸水,实在是不方便跟王爷同房。”
“哦,那让本王来检查一下,看看天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本王的王妃正好洞房花烛夜来癸水。”
说着萧陌故意往叶锦棠身上靠近几分。
他身形高大,几乎把叶锦棠整个人都笼罩在怀中。
两人离的如此近,叶锦棠一颗心砰砰乱跳。
此刻她怀中就有一把匕首,如果萧陌敢来强,她可就不客气了。
“王爷请自重。”
萧陌大大大笑。
“锦棠,本王跟自己的王妃同房怎么就不自重了,再说,你胆子不是一直挺大吗?怎么现在就怂了。”
“臣妾不知道王爷说的什么。”
“这么快就忘了啊,本王可没忘,锦棠在越州城救了本王两次性命。”
“本王一直想着要在买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现在看来只能以身相许了。”
萧陌此话一出,叶锦棠目瞪口呆的看向他。
“王爷是姜陌?”
“正是,姜是我母妃的姓氏,出门在外我一般会用姜陌这个名字。”
“那王爷身上的伤?”
“都是假的,有个手下受了重伤,我就让他代替我在王府疗伤。”
“那王爷的腿疾。”
“这个倒也不全是假的,我腿上受重伤也是真,但我请了名医能暂时封住我的腿疾,暂时只要按时吃药,行动几乎跟常人无异。”
“不过从明天开始,我还是会坐轮椅,一来我腿上的针已经封了好久,需要拔掉,让腿休息一下,否则我可真就成瘸子了。”
“二来也是让德惠皇贵妃放心,我是真的无心去争太子之位。”
萧陌也没瞒着叶锦棠,有些事她作为王妃是应该知道的。
做他萧陌的女人,就不能只是个漂亮的花瓶。
叶锦棠听萧陌如此说,脑子里快速思索,她是不是要改变一下计划。
她怎么感觉一时半会熬不死萧陌呢?
也不等叶锦棠多想,萧陌直接打横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给你看看我的伤。”
“对了,王府内四处都是德惠皇贵妃的探子,今天我们如果不圆房,明天德惠皇贵妃就会起疑。”
“锦棠你放心,我既然娶你为妻,就会对你好,不会辜负你,做出伤害你的事。”
萧陌的声音就像蛊毒,不知不觉落在叶锦棠心上。
她只感觉刚才喝的酒好似后劲很大,让她脑子都不怎么清醒。
“王爷,你给我点时间。”
“好。”
萧陌把叶锦棠放在大红的锦被上,他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的喜服脱掉。
最后一件里衣落下,露出他满是伤痕的身躯。
看着这些伤痕,叶锦棠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也就刚20岁出头,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我十几岁时为了逃离后宫,能够好好活下去,主动请缨上战场,我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是一次死里逃生。”
萧陌主动撩起裤腿,让叶锦棠看他腿上的伤。
膝盖往上有一点一尺长黑色伤痕,只看颜色叶锦棠就猜出来,当初伤萧陌的利器上应该有毒。
“这个银针是用来断毒的,如果没这根银针,我这条腿肯定是保不住的。”
在萧陌大腿中间位置,盯着一根银针,这会银针乌黑透着一点蓝光。
“银针有多长。”
满眼震惊的叶锦棠,不自觉的伸手去摸银针,萧陌的皮肤很热,银针却又很凉,这种感觉叶锦棠说不上来,就是心里不怎么舒服。
“几乎贯穿我的腿。”
“钉的时候肯定很痛吧。”
“还好,那时候如果不钉,我只能把腿砍掉,为了保住腿,这点疼不算什么。”
萧陌穿上里衣,靠在叶锦棠身边,跟她说起自己在边关打仗的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锦棠跟萧陌
说的话越来越多,她明显没那么排斥他。
“你知道今天丹阳侯府在京城扬名的事吗?”
“你是说丹阳侯府苛待我嫁妆的事?”
叶锦棠笑的眉眼弯弯,她可以想象今天丹阳侯府是何等的热闹。
为什么流言蜚语四起,侯府内又被她搬了个干干净净,想想她都高兴的紧。
“我就知道你嫁妆的事肯定跟你脱不了干系,丹阳侯府的人巴不得捂紧嫁妆单子,又怎么会泄露出去。”
“她们既然想苛待我,我才不会帮她们遮掩,没直接贴大街上,让大家都看看就不错了。”
“你怕是有八百个心眼子啊。”
萧陌轻轻捏捏叶锦棠的脸颊,恨不得直接把人抱入怀里啃两口。
但他知道叶锦棠比那最聪明的小狐狸都机灵,他如果用强,怕是一下就把人吓错了。
这才拿出他的迂回战术来。
“夜已经深了,我们早些睡吧。”
“呃,怎么睡?”
叶锦棠看了一眼偌大的床,他们喜房并不大,连个软塌都没有,在不能让萧陌去外间睡罗汉床吧。
可连翘和绿珠在外间,也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