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让你亲自绣嫁衣肯定是来不及了,老奴拿来红盖头和嫁衣,姑娘只需要在绣的鸳鸯上面添几针就行。”
叶锦棠接过红盖头低声笑起来。
还是柳嬷嬷了解她,只让她在鸳鸯上添几针,而不是绣一整只鸳鸯出来。
琴棋书画她不能说样样精通,但最少能拿得手不会被人耻笑。
但这绣工,她是真一点点都不会,别说让她绣个鸳鸯了,就算是绣她名字她都不会。
“绿珠拿针线来。”
叶锦棠很是豪气的,在鸳鸯上添了几针。
“姑娘,你也在嫁衣上再添几针,全当是你自己绣的嫁衣。”
“没问题,添几针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叶锦棠又拿着针线在嫁衣上装模作样的绣几针。
“不愧是花两千两银子买回来的嫁衣,不管是样式还是绣工都很不错。”
心情不错的叶锦棠把嫁衣展开,仔细打量嫁衣上的图案。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亲自绣嫁衣,一来是她真不会,二来也是时间不够。
京城世家贵女都会提前一两年为自己绣嫁衣,她时间不够,也只能从京城有名的绣坊买成衣。
别人或许介意,感觉不是自己绣的,但叶锦棠是无所谓。
“姑娘成婚那天带的首饰,可想好用哪一套了吗?”
“暂时还没想好,我挑了好几套头面,都挑花眼了。”
“那姑娘就选最华丽,最贵的那一套。”
柳嬷嬷给叶锦棠出主意。
“姑娘嫁去秦王府,万不能被秦王府的人给小看了去。”
“姑娘的嫁妆已经很少,如果身上的其他物件在比较寒酸,被王府里的人瞧不起,以后在王府姑娘行事会很艰难。”
叶锦棠有些惊讶的看向柳嬷嬷。
“柳嬷嬷快跟我说说,王府里怎么还会有人瞧不上王妃,这是不要命了吗?”
“姑娘有所不知,如果是寻常王府里的宫女太监,自然是不敢对王妃不敬的。”
“但秦王府是个例外,我想关于秦王的事,姑娘也有所耳闻。”
“秦王受重伤落下残疾,听闻就算现在秦王还一直在喝药中,可见身子骨是不行的。”
“当下整个秦王府都在德惠皇贵妃把控中,府里的宫女太监也都是德惠皇贵妃的人,姑娘如果手段不够狠辣,去秦王府之后,下面的人阴奉阳违肯定是家常便饭。”
“等嫁入秦王府后,姑娘一定要心硬一些,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柳嬷嬷跟在叶锦棠身边这么长时间,虽知道她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但还是忍不住提醒她,生怕她吃亏。
“谁敢找我麻烦,我就直接毒死她,琉璃刚教给我好几种毒,我正愁没地方实验呢。”
叶锦棠那是一点都不怕秦王府,只要秦王不找她麻烦,剩下的都是小虾米不足为惧。
最后选来选去,叶锦棠选了温子秋刚送给她的那副头面,出嫁那天戴。
一个贵女出嫁,各种各样的事可不少,叶锦棠没父母帮衬,一切只能自己来。
除了要准备嫁衣,她还需要准备一些她屋里用的物件。
而这些东西,甘夫人是绝对不会帮忙的。
不过叶锦棠身边有柳嬷嬷,章嬷嬷,还有不少银子,缺什么直接买就好,倒也不麻烦。
叶锦棠要出嫁,最高兴的是甘夫人,最苦恼的也是甘夫人。
叶老夫人可说了,如果凑不出一百二十台嫁妆,叶嫣然的嫁妆也要跟着减少。
最后没办法,甘夫人只能捏着鼻子,自己掏银子把一百二十台嫁妆勉强凑齐。
“姑娘,这是甘夫人让人送过来的嫁妆单子。”
绿珠把一本厚厚的礼单递给叶锦棠。
“我听说要给我一百二十抬嫁妆,不知道她会给我些什么。”
叶锦棠打开礼单,只看了几眼,直接就笑了。
只见礼单上把古泉斋的点心都放进去凑数了。
一对成婚用的花瓶居然还分开算成两抬。
还有那些被褥,一般一铺一盖算一抬,到甘夫人这里就变成一铺一盖算两台。
还有那些家具,一个桌子六把椅子算七抬。
“怪不得叶嫣然那么蠢,原来是随了甘夫人,她就不怕这份礼单传出去被人耻笑。”
柳嬷嬷接过礼单看了两眼,一下就看出礼单中比较值钱的应该都是秦王府送来的聘礼,剩下那些是甘夫人七拼八凑来的。
“姑娘,我们要吃这个哑巴亏?”
“当然不,我叶锦棠可从来不吃哑巴亏,等我出嫁那天一定好好帮丹阳侯府宣传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苛待我这个孤女的。”
叶锦棠现在在京城的名声可是非常好,所有人都说叶锦棠容貌好有孝心,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又过两日,秦王府那边又偷偷给叶锦棠送来一箱物件
。
看着偌大的箱子,叶锦棠那真是一头雾水。
上次秦王给她送来10万两银子,这次又送一个大箱子过来,秦王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箱子打开,最上面放着的得是一套黄金头面。
如果上次温子秋送的那一套已经算华丽的话,那这一套简直就是稀世珍品。
只做工就不是一个档次。
一整个头面都是黄金打造,镶嵌的是一水的红宝石,要多华丽有多华丽。
特别是项链,掐丝的花朵搭配珍珠,珊瑚,叶锦棠拿到手里就不舍得在放下。
一旁的章嬷嬷在看到叶锦棠手里的项链后,很是认真的说道,“姑娘,这头面怕是宫里出来的。”
“哦,看来秦王比我想的处境要好一些,最少他还能给我送来如此价值不菲的头面。”
叶锦棠没着急看箱子里的其他东西,而是拿起秦王给她的信。
“叶姑娘希望你出嫁那天,能带我给你送来的头面,这是我母后当年让人打造的,虽过去多年,但我看着样式还是非常不错的。”
“箱子里还有一套嫁衣,料子也是当年我母后准备的,我让人绣的花样,你看是否喜欢,如果喜欢也希望叶姑娘能穿这套嫁衣,也算是圆了我母后当年的心愿。”
看着秦王的信,叶锦棠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