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给了思想者一个赞许的眼神,这一幕恰好被孙莺瞧见,他长吐口气,抚着赵承业的背道:“不要害怕,他是故意骗我们的。”
“真的?”赵承业仰起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看他笑的那么贼还能有假?”
闻言,赵承业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红着眼看过去。
杨花冷哼一声,注视着孙莺道:“小子,观察力很敏锐嘛。”
“你就差没把得意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我还能看不出来?”孙莺在心里默默吐槽,面色如常道:“你不就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我能猜到有什么稀奇。”
杨花笑笑,抬头对思想者喊道:“喂,兽潮就要来了,你有办法的吧?”
思想者向远处眺望,只见百米之外尘土铺天盖地,绿浪急速推进,骇人的声势使整栋楼都在不安地晃动。
“没有,好走,不送。”
思想者快速说完,头缩回屋里没有声响了。
“这孙子!”杨花啐一口唾沫,忽然发现手边的石子都跳跃而起,悬停在空中不住颤动,显而易见,兽潮已近在咫尺。
“快,背我上楼。”
凭仅剩的这点耐力值,杨花肯定是爬不了楼了,再耽搁下去,就真的要在史莱姆的肚子里改头换面,被蜣螂推着走路了。
“你好大的架子,还要……”
“别说了。”
孙莺一把捂住赵承业的嘴,背起杨花,拉过赵承业的手就往楼上拖,任赵承业又踹又打,他都不放手,抿着嘴,面无表情。
在杨花的指路下,孙莺很快跑进思想者所在的屋里,此时的思想者正坐在凳子上,右手托着下颌皱眉沉思。
“还在想自己的蛋蛋去哪了?”
杨花拍了拍孙莺,被放下后,笑着走到思想者身后,双手都放在了他的肩上。
思想者站起身来,迈步走到窗前,语气中似已看透这个人世,“泄欲之物,不要也罢。”
“好!”杨花竖起大拇指,“能及旁人所不能及,果然大丈夫!”
思想者斜睨了杨花一眼,“不如你也做个大丈夫?”
杨花摆手,嘿嘿笑道:“我还是觉得下流人更适合我。”
“你无耻的样子还真非常人所能及。”
杨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过奖,过奖,都是朋友们的衬托。”
“……”
此次交锋,显然是杨花更胜一筹了。
“我们……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见两人一直在闲聊,赵承业的心里不免有些急躁,兽潮可是就要杀到脚边了,怎么这两人就没有半点危机感……
听到有人说话,思想者回头扫了赵承业一眼,令后者心里咯噔一跳,使劲拽了拽孙莺的袖子,两人退到了墙角。面对恶兽,他们显然做不到像杨花那般淡定,事实上,话一说出口,赵承业便后悔了,恶兽可是最喜食人的,尤其是她这种细皮嫩肉的姑娘。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思想者摊手,“我区区一个玩弄幻术……”
“哎~”杨花摆手打断思想者,“我要的就是用幻术惊退这些史莱姆。”
说完,他斜着眼道:“你也不用跟我装蒜,你应该早想清楚了我来找你的目的,否则太对不起哲学家这三个字了。”
思想者双臂一振,对杨花的话很受用,但又很是感慨,“不过是见了两面,你使唤我起来就这么顺手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真不把我当恶兽来看了?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很丢脸啊。”
“我不是给你带了礼物。”杨花指着缩在角落里的两人,“等兽潮退了你随便吃,不用跟我客气。”
任务是救两人脱困,之后是死是活,就跟自己没关系了吧?
此话一出,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赵承业竟是不敢有半点脾气,与孙莺紧抱在一起,两人瑟瑟发抖。
思想者没有要搭理杨花的意思,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仅隔数米的兽潮上,他闭起眼睛,只听轰隆巨响,在警局外出现了一只足有汽车大的粉色史莱姆,散发出一种莫名的威压。
遮天蔽日的尘土瞬间止住,缓缓向警局的方向弥漫,几百只史莱姆无不流露出畏惧的表情,非但不再向前,反而往后退缩。
“成功了?”杨花挑起眉毛,“那是什么东西?史莱姆王?杀了之后是不是还会掉落跟史莱姆没有半点关系的忍者套装?”
杨花说的思想者当然听不懂,他索性无视了杨花的话,说道:“是多莱姆,二阶恶兽。”
杨花懂了,“多莱姆是更高层次的存在,你想利用它把史莱姆引开?”
思想者很惊奇,“原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杨花叹了口气,手放在思想者的肩上,道:“我原来也以为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后来遇见了你,我才发现我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思想者与杨花对视了很久很久,给自己的脸狠狠来了一巴掌。
……
三分钟后,正如思想者所期盼的那样,兽潮快速退去,未过多久,便已离警局有近千米。
杨花面露喜色,忽然想起,“你的幻术有没有时间限制?”
思想者早已计算好时间,回道:“还有三分钟,足够让兽潮散了。”
杨花点点头,在思想者把话说完后,他听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声,而同一时间,他的等级到了7级。
等级:7
经验值:30/4800
生存点:2236
猎徽8/8(铁):撬棍、斩骨刀、柯尔特蟒蛇左轮手枪、郭慢慢珍藏的内裤、归元花露水*5、止血生肌粉*3、续命露*2、弹药盒*3
钱袋:空
装备:无
技能栏2/8:【踩脚趾】【中二之魂】
专精:格斗专精F+、魔法专精F+、侦查专精F
除了等级的变化,专精也略有提升,最为重要的,当然还是生存点。杨花现在的攻击手段太贫乏,正需要技能来丰富,两次大转盘总该能抽到好东西吧?
“不好,有问题。”
始终望着窗外的思想者脸色大变,只见远处的兽潮不再后退,而是分开两边,有沉闷的步声由远及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