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
这个“是”字,灰袍口音讲的很重,也是在表达他的不甘,以及对李不易的怨念。
“昆仑圣教有三大殿,十大长老。”
“教下还有三个分支,分别是羌塘谷、天竺侍女教、以及山海门。”
“那掌教者是谁?”
“掌教,乃昆仑老祖。”
“座下有三名弟子,也是三大殿的殿主,至于十大长老,皆是甘愿拜入圣教的信徒。”
“修为如何?”
“这……恐怖如斯!”
“说具体点!”
这白袍想用一句恐怖如斯,一笔带过,李不易岂能满意?
所以,脸上一沉,训斥了一句。
“呃……”
“具体的就是,以老夫为例,也只能做个殿内的长老,跟那十大长老相比。”
“老夫还差一个档次!”
听此,李不易眉头一皱,这灰袍已是古修界,金字塔尖上的人物。
在昆仑圣教,居然……
“那三大殿主,又是什么修为?”
“这个……不太好说。”
“老夫只见她们,抬手之间,便拍死一位无极巅峰的巨佬,所以不好定论。”
“那他们可是突破到了圣级?”
“这世间,难道突破到圣级的办法,被他们留存下来?”
“这,可以这么认为。”
“且不说三位殿主的修为,只论那昆仑老祖,必然是圣级,否则,他以什么掌教?”
听此讲述,李不易产生了一种无力感,若没有圣级神佬,那他可以在古修界横着走。
这还不是主要原因,可恨的是,这古修界已丢失了几百年,可突破到圣级的方法。
不然,以他师傅无极巅峰的修为,以及盗花门的底蕴,不可能停滞百年不前。
“屠杀托天教的那位白袍,又是谁?”
“他……?”
“哼!那个老杂毛。”
“乃羌塘谷主,伊桑子!”
“伊桑子?”
李不易从没有听说过,或许是他孤陋寡闻,也或许是昆仑圣教,一直处于隐蔽状态。
“以昆仑圣教的实力,又为何甘心苦居西域?如今又为何东来,血洗古修界?”
“苦居西域,这个老夫无从得知,但统治古修界,多半是因底蕴耗尽。”
“所以才……”
听此,李不易心中了然。
这跟古代,匈奴洗掠汉土如出一辙。
“那你来此,是受谁派遣?”
“是老夫自行摸索来的,毕竟,论洗劫的速度,老夫比不过他们。”
“但推举或者拉拢人才,也是能让大殿主欣喜的,毕竟,三大殿竞争也很激烈。”
“嗯,你个倒霉催的老东西。”
“起来吧,以后安分的做我马前卒,我亏不了你,若是跟我玩阴的。”
“你绝对会死的很惨!!”
“哎,是!老夫我也算认命了。”
“走!”
—
此时,李不易闪现到铁脚门。
见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前院,一个个如临大敌一般,望着铁脚门的后山。
见李不易忽闪而来,身后跟着一位黑乎乎,如同被火烧过一般的老头。
所有门徒,以及两组织子弟,眼中都闪出了一道道精光,比看到他们亲爹还热切!
而所有家仆,也都忙迎了上来。
一个个关切道:“家主,您怎么样?”
“有没有受伤?”
“这老头是谁啊?”
“谁在破坏咱们的护山大阵?”
李不易看着他们,一个个七嘴八舌的疑问,忙压了压手,表示安静。
扭头看向灰袍,介绍道:“这位是……”
“对了,名字是?”
“哎,老夫诨名吹须老人,字号无眉。”
“无眉?”
“嗯,这位无眉老头。”
“以后就跟大家共同相处了。”
“他的修为与我相当,你们可要虚心求教,不可以老人的身份,欺负他。”
听完李不易的介绍,众人没想到,这如同从煤
窝里爬出来的老头,修为居然这么高?
当下,所有人都露出了一脸的景仰。
见众人都是一副欢迎的表情,李不易又巡视了一番众人的修为。
“嗯,不错!”
神算子与羿山二老,依然拔尖,在丹药的大力供养下,居然都突破到了无极初期。
而胡振天、张大地、吴良人,也提升到了太极巅峰,至于卜算子、梅雨、静听。
也到了太极中期……
而铁脚门徒,全员100人,也全突破到了太极初期,剩下的两组织子弟。
共计两百多人,也到了阴阳境中后期。
实力又一次全面提升,虽然可以轻松比肩八大教之一,但是……
现在这局面,古修界正处于波涛浪涌,面临上一层面的降维打击!
以现在这实力,按无眉老头所言,恐怕还是岌岌可危,难以与之抗衡。
“唉!”
想到此,李不易一声叹息。
大手一挥,烦闷道:“时不我待,若不想沦为待宰羔羊,就继续抓紧修炼!”
“是,家主!”
所有人都清楚,他们面临着什么,毕竟,那只白袍妖孽,许多人都是亲眼所见过的。
所以,这些时日,整个铁脚门,都处于一片愁云密布当中,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使他们不敢有一丝松懈。
“修炼!”
“疯狂的修炼!”
这是所有人心中唯一的念头。
—
“不易,你回来了?”
“嗯。”
“怎么样?”
“是谁来捣乱?”
见皇甫花开与林清溪扑过来,脸上带着关切,并上下检查着自己的身体。
“昆仑圣教……”
李不易将无眉老头的讲述,给全盘托了出来,听后,林清溪也紧皱起了眉头。
“不易。”
“若昆仑圣教,当真举教杀来。”
“我们该……?”
林清溪这一问,让李不易很头疼,你说他不会来,可万一来了呢?
但什么时候来……?
来了又该如何应对?哪怕拼尽全力,估计也只是从人家身上咬一口肉下来。
他如果搁置个一两年,李不易或许有信心,将所有的底蕴耗光,跟他们拼上一拼。
可问题是,人家会给他这个时间吗?
见李不易眉头紧锁,林清溪也寻思起了应对之法,思索了一会。
开口道:“不易,与其束手待毙。”
“不如联合抗衡!”
“联合抗衡?”
“此话怎讲?”
“他们不是要血洗古修界吗?”
“且不论八大教,单那些中流教派,都会甘心将脖子伸过去,任他们宰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