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你说……”
“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吗?”
“我是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
“可不是这种,天当被地当床,月下男女作鸳鸯的地方。”
“你这女人,想啥呢?净想一些龌龊事!”
“哼!对对对!”
“我龌龊,就你正人君子!!”
闻人归来这下不干了,她有一种被嫌弃的羞辱感,瞬间板下脸,不开心了起来。
并且,不再那么顺从,被李不易拉扯着。
时不时的往后拖拽一下,表示抗拒。
在后扯了几下后,李不易也不哄她,而是停下身形,转身一把将她扛了起来。
“哎呀!”
“不易,你这坏种,就只会欺负我!”
一时间,闻人归来老实了许多,趴在李不易的肩膀上,心头涌出了几分欢喜……
—
“呼~”
“应该是这里了!”
“什么?”
“跳下去!”
“哎哎……”
“不易,落地后,要当心脚下!”
此时,李不易扛着闻人归来,从一处峭壁上,往一片漆黑的悬崖中跳去。
而闻人归来耷拉在他的肩膀上。
毫不担心两人被摔成肉泥。
“砰!”
平稳落地后。
李不易便将闻人归来放了下来,并环视了一眼漆黑的四周。
“不易,你带我来这地方做什么?”
“你要是想那样……”
“至于费劲巴拉,找这么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吗?”
“这两眼一摸下,连样子都看不到。”
“到时候,恐怕还要我帮你对准地方。”
“别聊骚了!”
“带你来有正事。”
“来这?能有什么正事?”
“找宝藏!”
“宝藏?”
“你是说那神农宝藏,藏在这吗?”
“对!”
“你是怎么知道藏在这的?”
“根据那幅画的提示!”
“可这黑不隆冬的,怎么找?”
“分开找。”
“我不,我害怕,我要跟你在一块。”
“那就闭上嘴!”
“哼,就知道凶我。”
“哎哎……”
“不易,快看,你快看那边。”
“那有两点,绿油油的荧光。”
在见到不远处,两点圆溜溜的绿光时,闻人归来激动了,拍打着李不易的肩膀,以为看到了宝。
可在李不易扭头看去后,心头却猛然一紧。
谨慎的提醒道:“当心点,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只猛兽的眼珠子。”
“哦?”
“那我过去踢飞它!”
“哎,别过去!”
“让我来。”
李不易一把将莽撞的闻人归来,给扯了回来,两指之间,悄无声息的捏出了绣花针。
只用力一弹,便向那两点绿光射去。
然而……
那圆溜溜的绿光,却只暗了两下。
除此之外,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嗯?”
“没射着?”
于是,李不易又摸出了几根绣花针。
可还不等他再次弹出。
突然,一阵惊悚的“咕咕咕”叫。
惊荡在了这寂静幽深的悬崖之内。
紧接着,似在响应一般,又有一阵“嘎嘎嘎”声响起,这叫声,令人很是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叫声?”
闻人归来虽是古修大能,可终究不过是一介女子,下意识搂住了李不易的手臂。
可还不能李不易回答她。
忽然!
只见有两盏纸糊的红灯笼。
在二人的不远处,渐而明亮了起来。
“嗯?”
见此,李不易眉头一皱,一脸警惕的看着,那两盏灯笼向他二人缓
缓走来。
“不易,莫不是有什么人隐居在此?”
闻人归来与李不易想到一块了。
可是,令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两盏灯笼渐而走近的照映下。
那手持着灯笼的东西,居然像似一只巨大号的黄鼠狼,以及一只浑身披着尖刺的大号刺猬。
只见那黄鼠狼,头带着一顶破烂的草帽,体型修长,跟十来岁的小孩一般。
而那只刺猬,倒是圆嘟嘟的,跟个六七岁的胖娃娃差不多,口中吊着已经点燃的烟斗。
俩动物打着红灯笼,在缓缓的向两人靠近,步伐倒是不急不缓。
“年轻人,你可是盗花门中人?”
“哦?还能开口说话?”
李不易与闻人归来,惊奇的对视一眼。
可还不等两人说话,便又听道:“年轻人,这弹射绣花针的本领,是从哪里学来的?”
语气不急不躁,像一个老者的问话。
可李不易并没有回答,这是在摸他的老底,所以神情一转,警惕了起来。
可在他警惕的看去后。
那问话者,居然在两盏灯笼之间。
渐而映现出的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
而这只狐狸身后,还跟着两只体如肥鹅,脱了毛的乌鸦,以及谢了顶的斑鸠。
而它们则将这只狐狸护在中间。
待这五只动物走到跟前时,那只狐狸,见李不易并没有答话,又说道:“应该是了。”
“这弹射绣花针的本领,也只有盗花门徒,才能掌握的独门绝技。”
“年轻人,你可是盗花门徒?”
“不错。”
“我便是盗花门仅存的一根独苗!”
“什么!!”
“不易,你你怎么会是……?”
闻人归来心头瞬间一惊。
有些惊骇的看着李不易,她十分清楚,这盗花门,可是不被古修界所容留的。
那么,她今后将何去何从?一时间,这让她在生存与爱情之间,纠结了起来。
“怎么?”
“我若是盗花门徒,你便要跟我反目?
李不易淡淡的反问了闻人归来一句。
听此,闻人归来沉默了。
一阵踌躇后……
却放开了李不易的手臂。
带着几分幽怨,怅然道:“我真蠢。”
“我早就应该能猜到。”
“却后知后觉上了你的贼船,跟你这个坏种,厮混在一处,我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
“命苦!!”
说罢,闻人归来似带着无限的怅恨。
深深看了李不易最后一眼,而后转身,竟一脸决绝闪现而去。
见此,李不易也不追赶,任她离去。
脸色却拉了下来,心头不由得感叹:“女人真是经不起考验!”
“嘎嘎嘎!!”
“莫在本鸦面前玩悲情。”
“否则一翅膀挥飞了你!!”
后面的那只乌鸦,好像看不惯这一套,支棱起翅膀,似要动武一般。
“不得无礼!”
可那只狐狸却训斥了它一句。
又回头对李不易说道:“你既是盗花门仅存的门徒,那就请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