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这话是何意?”
余音说这话时,眼里已经蓄起了泪意:“我不明白。”
说完这句,她便扭捏着身子要从他身上下来。
“乱动什么。”裴聿轻拧了下眉,不轻不重在她腰上掐了下:“平日里不是浪的欢?今儿孤让你浪,你怎不浪了?”
他说着,眼底对她的探量之色毫不掩饰。
余音指尖变得苍凉,垂下眼睫,小声道:“哥哥平日里还不是一心修佛,为何今儿要这般对我。”
她这话说的理不直气也不壮,此时的她只想赶快逃离这个狗男人的怀抱。
“伶牙俐齿。”
裴聿轻嗤了声,不再与她多话,伸手欲褪她的衣裳。
究竟是不是他想的这般,一看便知晓了。
在他手搭上自己肩的那一刻,余音是从未感到的窒息,她脑子里飞速闪现着各式法子。
就在他指尖微有动作时,她忽地娇呼了声:“哥哥!”
裴聿停下手中的动作,掀起眼皮看她,乌黑的瞳孔里深不见底,淡声道:“裴微,你若是这般,孤只会更加怀疑你。”
“我没有不给哥哥看的意思,反正哥哥也瞧了多次,没什么大区别的。”
余音咬了咬唇,秋水双眸泛着点点泪意,看着他,模样委屈道:“就是哥哥这般怀疑我,让我觉得伤心,我早是哥哥的人了……”
裴聿听着她的控诉,紧拧的眉头就未松开过,语调清冷:“这事儿是你做的的确惹人怀疑。”
“……”
这是实话,她无言以辩。
但她还是想骂一句,狗男人!
余音心里是幽怨的,但面上却是泪眼朦胧:“哥哥若是当真怀疑我,那……便瞧吧。”
裴聿未言语,只是想对她有动作。
“哥哥。”余音再次打断他的动作,一行清泪落下,缓声道:“你这般怀疑我,我心里总是不好受的,也明白了你心里终究没我,我也是有脸的人,今日你瞧了,那就代表在你心中,我就是个有嫌疑的人……那从即刻起,我便断了和哥哥的这般勾当,从此我们二人桥归桥……”
“你这是在威胁孤?”
裴聿眉眼未动,盯着她的面容,半晌,没等到她的回答,嗓音很凉道:“如果你想断,那便断,等会儿孤然后凛星送你回去。”
他说完这句,不再有任何犹豫的意思,伸手将她的衣裳刚褪至雪白的肩,就见怀中女子低垂着头,正小幅度颤抖着,似是在哭泣。
裴聿神情只是微顿一瞬,便要继续,这件事儿事关重大,他不能再因为她的几滴珍珠泪就改变想法。
“哥哥,我觉得你这般是在羞辱我……”
余音再次抬眸时,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已然满是泪痕,泣不成声道:“我都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给哥哥了,可哥哥还是这般怪我。”
瞧着她的泪珠就像断线似的,裴聿心中莫名就紧了下,他最是看不得她哭,更何况还是这般凄惨。
他抿唇微抿,抬手不轻不重抹掉她的泪珠,嗓音夹杂着些许无奈:“为何总是哭?”
“哥哥冤枉我。”余音见他态度松下,更是任由泪水肆意横流:“我觉得委屈,还不能哭吗?”
“哭就能解决问题的存在了?”裴聿拇指在她脸上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擦着,但她就像个水人,这水就似溪流,源源不断。
涌起水来,哪哪儿都是不断的。
余音眼眶湿润望着他,不说话,只是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落。
不以为的恐怕是以为裴聿怎么欺负她了一般。
裴聿与她相视良久,再次出声时,嗓音到底是温了些:“怎么就能不哭了?”
“哥哥不冤枉我了,我便不哭了。”
余音懂得见好就收,抬手圈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浅浅亲了下,在他准备追回主权时,又及时退开。
她与他四目相望,渐渐的,一种迷离的气息便萦绕在了两人之间。
“哥哥,我会给你瞧,就是你不要这般强迫我,好不好?”
余音神情无害,轻眨了下湿漉的眼睛,缓缓又道:“我理解哥哥的担忧,等会儿总是会让哥哥瞧的,哥哥也顾虑顾虑我的感受,可好?”
女子娇软的声音,以及示软的态度,裴聿的紧拧的眉渐渐松开,未言语,只是一瞬不瞬的瞧着眼前的女子。
余音知晓这狗男人吃软不吃硬,法子奏了效,她抬手用指尖轻轻拂过他冷峻的眉眼,水灵的眸里渐渐浮出一些柔情:“哥哥,我们先做些重要的事情,可好?”
听着她引诱的话,裴聿勾结微微滚动了下,顺着她的话问:“什么事算作重要?”
他心里是能感觉出又被她带偏想法了,可整个人却是极其不受控一般,瞧着她委屈至极的模样,他便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了。
好似是他做错了,今日对她的态度的确算不上好,一枚碎掉的玉佩算不了什么……
“这般事儿便是重要的。”
余音的声音很轻,在他眉眼上落下了一个吻,再是他高挺的鼻梁,最后才是他的唇。
她的吻就像是轻飘飘的羽毛拂过一般,裴聿身体紧绷,眸光暗沉望着她,未言语,只是一双黑眸底的蠢蠢欲动之意明显。
余音嫣然一笑,迎着他的眸,引诱他:“哥哥,可以的。”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彻底崩断了裴聿脑海里那根理智的弦。
他不再多想、不再犹豫,只是遵从着内心深处的想法,吻上她的唇,大掌稳稳固着她的脖颈,肆意侵略着她的呼吸。
随着他的动作越发急切,余音搭在他肩上的手也微微蜷起,柳眉轻轻蹙起。
直至书案上的折子被裴聿一扫而空,她被抱在书案上,与她额头相抵,静静听着他轻喘的问题:“你想在哪里?”
“哥哥不都选好地方了吗?”
余音气息也是极其不稳的,紧紧圈着他的安颈,红唇微张,仰首,眉眼如丝望着他,就像只任人宰割的小兔。
这般娇弱的人儿,怎会是一身武艺的刺客呢。
裴聿再次吻上她的唇,将她推倒在书案上,推翻了自己方才的若有结论。
“哥哥,吹烛。”余音在他的撩拨下,勉强寻回了些理智,轻声道:“我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