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缓缓落下,陆霁吐出烟圈,面色淡然点头道谢。
随即好奇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苗疆这边离大城市极远,开车也要一个多月。
估计眼前的这些人,无疑是为了什么大事而来。
但这又
赵飞正要开口,就被周牧抬手制止,目光探究:“你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陆霁耸耸肩:“随便逛逛,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车子启动,轮胎在泥土路上带出一道浅浅的沟壑。
赵飞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老大,你为什么拦着我。”
周牧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他是谁都不知道,有些事没必要告诉陌生人。”
赵飞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苗疆这片神秘的土地,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次来就是为了那个巫师,听说那个叫弼的巫师可以控制丧尸。
如果真的这样,人类或许还能恢复到往常生活。
“阿烁,我怎么觉那个人好眼熟。”
秦梦突然开口,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愣。
“是有些像。”方烁点头,满脸沉思。
曹生沉默半晌说道:“身材明显比恩人壮了一圈,还有他不可能会开车。”
陆霁双腿残疾,驾驶汽车这种事,太扯了。
周牧疑惑地看向他们:“你们认识那个人?”
曹生摇头:“我之前提过的恩人,还以为是他,可惜不是。”
如果有陆霁在,他们这些人还有些保障。
“你说刚才那个人是陆霁?”周牧瞪大眼,惊讶问。
“很像但不是。”曹生点头。
周牧拍了拍他的肩叹气道:“他那双腿连走路都费劲,怎么可能会开车,他如果真的是陆霁,为什么没有跟你们打招呼,很显然,他不是。”
陆霁这个人他知道,现在不少基地的异能者都在找这人的踪迹。
都说陆晨的死与他有关,可当时没有人看到,最终不了了之。
传言他的身上有着可以飞行的木头、引爆丧尸的石头,甚至还有隐身的异能。
在周牧看来,这些都只是无稽之谈。
陆霁腿都废了,又是个普通人,逃出基地怎么可能还活着。
秦梦三人听他这样说,觉得有道理。
也就不再纠结那个人是谁,转身往沼泽地走去。
画面一转。
陆霁把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见没人跟来,便把车子是收进空间。
打开鸳鸯伞漫步往沼泽深处走去。
【宿主,前方一米远有一处隐藏沼泽。】
“知道了。”陆霁转换方向,躲避脚下的一处陷阱,继续往里走。
很快,他来到那巫师所在之处。
回头望去,周牧等人相伴往这边走来,他一跃而起,轻松来到别墅二楼阳台。
随手打开窗户,他探头一瞧,屋内黑漆漆的。
空气中散发一种令人作呕味道,他捂住口鼻来到床头。
“机关在哪儿。”
【床底下左边第三个格子。】
陆霁来到床另一边,蹲下身摸索。
手指触摸到那块第三块瓷砖时,发现有个凸起的按钮。
他顺势按下,床底下传来一阵轻微的机械声,接着床身微微震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陆霁心中一紧,趴在地上观望。
只见床下的地板缓缓打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你说的那个镜子在这里?”
【是的,宿主只要拿到那块镜子,就可以知道你的前生今世。】
陆霁听后,从空间里拿出手电筒叼在嘴中,跳了下去。
希望系统没有骗他。
来到地下,眼前顿时一黑,四周的空气瞬间变得阴冷潮湿。
他用手电筒扫了一圈,发现前面还有一条隧道。
顺着隧道快速往前爬,手电筒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
心中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前方到底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终于。
在隧道拐弯时,视野豁然开朗,陆霁轻盈跳下出口,快速往前走了几步。
他环视周围,这个密室极小。
除了两排高高架子上放满了古老书籍之外,就是一些巫师法器还有一面与他同高的古镜。
【宿主只要站在前面即可。】
“好。”
陆霁见镜子灰尘太多,无法看清面容,便从空间里拿出一块布,轻轻擦拭起来。
镜面渐渐清晰,映出他的面容,那是一张刚毅俊朗的脸庞。
就在这时。
镜子周围开始散发耀眼光芒,上面花纹似乎有了生命,像流水般蠕动。
光芒逐渐凝聚成一幅画面。
只见一位风姿
卓越,清冷气质的古代男子不知在看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神情。
画面一转。
陆霁呼吸一滞,他不可置信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殷离,正一脸不耐踢开男子。
嘴里说着自己从未听过恶毒话语。
“云暨,你这个样子真像一条狗,若你再纠缠不清,别怪我不客气!”
叫云暨男子悲凉一笑:“离,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无论他做什么,殷离都从未笑过一次。
他到底要怎么办,才能让眼前这个女人喜欢自己。
殷离冷笑一声:“喜欢你的女子数不胜数,何必纠缠于我,再说我根本就不爱你的脸,不爱你像女人一样哭哭啼啼,你的一切我都厌恶!”
冷漠话语,像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刺入云暨的心脏。
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眼中的悲伤与绝望几乎要溢出来。
他无法相信,深爱的女人竟然如此厌恶自己。
“离,如果我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你还会讨厌我吗。”云暨的声音颤抖,目光期待看着她。
殷离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云暨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心如刀绞。
身体无力地靠在冰冷的石壁上。
他试图抑制住心底的悲痛,但那份刻骨铭心的痛楚却让他无法自持,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陆霁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心与画面的男子一般,疼得呼吸都痛。
他抹掉眼角泪水,跪在地上低声问:“所以我就是云暨?”
【是也不是,你只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