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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戏耍

  双方站在网前,相互行礼。
  场外,乾推了推眼镜,看向左边阳光帅气的白人,说道:“莫拉德.诺瓦克!捷克队核心队员之一,网球技术一流!但为人诟病的是,这家伙打球喜欢玩一些华丽的招式,所以远不如队长阿洛斯!”
  乾的话让迹部有些触动,他看着那个高大阳光的男子,隐约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过,他的眼神立刻变得坚定,“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
  “诺瓦克的搭档,迪拉夫.霍特,他其实也是个初中生。不过,他的实力很强,是那种全面型的选手,并不容易对付。”
  旁边的金太郎却笑嘻嘻的道:“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银他可是很厉害的呢!”他的话让众人点点头,石田银虽然只是初中生,但却有种大将风范,让人信服。而且,中河内外道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不一会,挑边结束,由日本队先发球。
  “比赛开始,日本队中河内发球,一局终!”
  中河内低下头,慢慢拍打着网球。然而,前一秒捷克队两名队员的站姿和动作浮现在他脑中,玻璃眼镜反射过一道白光,他突然起抬身体,将网球了过去。
  “砰!”网球化作一道白光,以极快的速度射了过去。
  “嘿!不错的发球!”诺瓦克看着这球,嘴角微微勾起,挪移身体后将球拍挥打过去。“嘭!”的一声,诺瓦克脸色轻微变化,他赞道:“力道十足!”说着,他眼珠一转,瞄准了左侧的空隙将网球打过去。
  中河内却不为所动,而在他身后,一个魁梧的身影突然出现。之间石田挥动着球拍,手臂肌肉突然膨胀,沉声道:“波~动~球!”
  “簌~”网球带着星星火光,如出膛炮弹般射向对面。
  “哦?”诺瓦克微惊,眼皮抬了抬,却没有动作。但就在网球落地一刻,壮硕的霍特突然出现他前面,大鹏展翅般的张开双臂,猛吸口气,挥动着球拍朝网球而去。
  “这是什么动作?”切原惊讶道,对方的动作完全有些多余了吧?
  然而,不待乾解答,霍特球拍已经击中网球。只听嘭的一声,网球飞出去,接着突然一个加速,奋力飞向天空。而就在众人摸不清状况的时候,天空中的网球突然急速坠落,仿佛一头瞄准猎物的雄鹰俯冲,速度快极了!
  “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网球直射到两人身后,准确砸中底线。
  “15:0、”
  看着底线上的印痕,不二轻托着下巴道:“好像大石的攀月截击啊!不过,这招更快,而且似乎不止这么简单!”
  “没错!”乾答道,他看着活动双臂的霍特道:“霍特原先就是双打选手,并且是单打实力全国级的双打选手!而这个绝招,也是他在双打时克敌制胜的法宝!”
  “全国级单打实力的双打选手?!”切原惊叹道,要知道这个霍特还没读高中呢,这种实力放在立海大是不会让他去打双打的。这并不是类似手冢哪样偶尔客串的双打,而是专业的,和胡狼一样只打双打的选手!
  这时,原本站在一旁不说话的金太郎扯了扯切原衣服,朝千岁和橘那边努努嘴。那意思似乎在说:“喏,那边那两个你怎么说?”
  切原抓了抓蓬松的头发,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忘记了...”
  “不过...”乾看着还在不时甩动手臂的霍特,继续道:“硬接石田的波动球,还要在上面附加这么强烈的旋转,想来对方也并不好受吧...”
  确如乾所说,霍特已经后悔接下石田这记波动球。手臂的酸麻让他在接下里的几个回球中不得不小心翼翼,但霍特也不愧是专业的双打选手,对球场上的把握十分到位。
  他目光在中河内和石田身边来回扫动,左手手指则在身后微不可察的动了动。下一刻,他向前跨出半步,球拍轻轻切下,打出了个漂亮的短球。
  “糟糕!”河中内瞟了眼还在身后的石田,快速的向前奔去。与此同时,石田也警惕的摆好了架势,堤防对手的突然进攻。
  中河内不愧是能选上这次代表队的选手,他全力提速下,两秒不到来到网前。而看着神色戒备的霍特,他想也没想,直接抽将出去,将球打向后方。
  “嘿!”
  而这时,隐藏在霍特身后的诺瓦克突然跃出,他伸直手臂,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笑容,右手球拍猛地挥下。砰地一声,网球砸入右边角落,早已守候的石田突然朝着网球扑去。诺瓦克看到这一幕,嘴角的扯得更高。只见网球落地后没有反弹,而是嗤嗤响着声音,贴着地面拉出一道白痕。而石田,则仿佛一头笨熊,傻傻的扑向空处。
  “30:0、”
  与此同时,捷克队那边传来一阵哄笑声,周围的观众也都忍俊不禁的看着这一幕。金太郎咬着牙,刚想说什么却被白石按住了,白石说道:“少说多看,这是世界级的比赛,他们上场就要做好觉悟!”
  金太郎咬着牙,腮帮微颤着,却没反驳。他能理解白石的话,经过这么长时间,他已经知道了真正比赛的意义,逞一时之气不过是小孩子的网球,但,他是真的替石田感到愤怒。
  “这就是网球,光明正大、阴险毒辣、以玩弄他人为乐趣,只有你想不到的!至于那些观众,他们想笑就笑呗,你以为他们能感受选手的内心,并且为选手考虑吗?”三津谷嗤笑一声,这两年来征战世界各地,他看到的太多了。
  白石没说话,金太郎却惊呆了,在他看来,观众们不是应该支持选手,为他们的网球而加油,真正为了看选手表达的网球而看比赛的吗?
  旁边的前辈们都没点破,就算半知半解的切原也没说话,他们想让金太郎自己去领悟,而且就算插手也轮不到他们。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看向白石,谁知他只是看着场上的比赛,一言不发。
  “小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希望你能悟到吧!”白石心中叹道,他也不想自己的网球影响到金太郎,那样不是对他好。而且,真正强大的选手都是走出自己的路,先辈们的路只是参考,当然,当金太郎悟到的时候,白石自然会指点他。
  而此时,中河内和石田却陷入苦战,两人并不是以灵活见长的选手。相反,对方的诺瓦克却是个技术大师,精准、诡异,他的击球有意识一般,在玩弄着日本队两人。
  虽然靠着石田的波动球,以及中河内的精准控球,日本队也拿下一局,但比分却在不断拉大。天平,渐渐朝捷克那边倾斜。
  “game!诺瓦克、霍特!4:1.”
  ...
  “砰!”
  “game!中河内、石田!2:5、”
  石田用波动球发球保住发球局,虽然消耗在允许范围,但对比赛影响微乎其微。场外的观众不断摇头,原本他们是来看最近风头正劲日本队的,结果,大失所望啊!
  ...
  “game,第一盘结束,诺瓦克、霍特获胜,比分6:2、”
  不出所料,捷克队第一盘轻取日本队,场外的观众失望的摇头,觉得日本队不过如此。金太郎、切原等人心情急迫,但面对不断闪烁的照相机却不得不做出一副平常样子。
  终于,切原实在忍不住了,他旁边的真田轻声问道:“副部长,怎么办,这...”
  真田双手抱在胸前,低着声音道:“赤也,你还是不够水准啊!好好看看,到底是哪边占优势?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你好好体会吧!”
  切原看过去,输了一盘的中河内和石田神色正常。拥有超乎常人视力的他更是清楚的看到,两人脸上几乎没有汗渍,呼吸非常平稳。
  相反,另一边的诺瓦克二人呼吸已经有些紊乱。对方的光头队长沉着脸,一点也不像领先者应有的样子。趁着休息时间,他将诺瓦克二人叫到身边,十分严肃的对二人说些什么。
  霍特听得很认真,但诺瓦克却有些心不在焉,光头大声说了句外语,切原没听懂,但估计不是什么好话。因为那看到诺瓦克甩开了对方的手,气冲冲的走开了。
  三分钟休息时间过后,第二盘比赛开始。
  中河内看着对面准备发球的霍特,左手悄悄朝后比了个手势,后面的石田看到,心中舒了口气。与此同时,他一直压抑着的力量渐渐放开,一股压抑的气息弥漫开来。
  周围的观众不适应的往回退去,捷克队的人自然看到。他们脸色难看起来,没想到对方竟然在和己方的比赛中还藏了一手,这简直是不把他们这只欧洲豪强放在眼中。
  诺瓦克自然也看到了,他脸色铁青的看着对面二人,一股羞辱的感觉涌上心头。场外,那些在观察情报的队伍负责人则露出玩味的笑容。
  究竟,谁才是被戏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