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夫人热情的上前搀着苗氏的手问到:“娘子这边看看,我这虽说没那绣艺坊东西齐全,但颜色还是不少的,款式也不差。www.kanshushen.com”
绣艺坊就是刚刚叶云他们去了被赶出来的铺子。
她说着拉出一匹淡紫色的细棉布,“这个颜色是县里时兴的,好多夫人都喜欢呢,还是托县里熟人才拿到手的,你要是要的话我给你便宜点。”
苗氏有些无措,伸出胳膊想摸摸最后又放下了,说道:“谢掌柜夫人美意,这等上好的细棉我们庄户人家用着就糟蹋了,那边的粗布合适些。”
掌柜夫人听闻有些失望,也不气馁,继续笑道:“娘子可别自己贬低自己呢,我夫家姓李,不见外的话就叫我声李娘子吧,刚刚那位就是我家男人,可不敢称夫人的,都是些小本生意,就够家里几口人吃喝罢了,不知娘子贵姓?”
生意人多少都有些圆滑,她也看出苗氏的拘束,便多说了些缓解一下,只有客人高兴了才有钱赚。
苗氏连连摆手:“可别说贵姓,庄稼人哪能有个贵的,我夫家姓叶,娘家姓苗,李娘子随便叫吧,这是我家男人叶长德和我三个孩子,这次来就是买些布料做衣服的。”
李娘子便和叶长德打了个招呼,又带着苗氏去看了看粗布。
叶云则对着她刚刚介绍的细棉仔细看了看,架子太高她摸不着,没办法就让叶长德抱着她。
料子细腻,颜色也比较均匀,又看了看其他的,在架子角落最里面发现一匹微微反光的蓝色布料,立马招呼着叶长德抱她过去看看。
叶长德有些犹豫,这种料子他还没见过呢,“五丫,这个怕是有些贵了。”
叶云翻了翻白眼:“先看看再说。”
叶长德无奈,只得带她过去,叶云摸了摸,柔软顺滑,好布啊,就是有些美中不足,蓝色染得并不均匀,有的深有的浅,影响了整块布的美观。
又去看了看那边叠在一起的被子,决定一会去买个几床,苗氏他们盖一床大的就够了,她自己想单独睡个房间,晚上也长德和苗氏都有些大呼,吵得有些睡不着,七郎晚上还踢被子,也就只有三郎好些。
一会苗氏那边也决定好了,她选了一匹青色的粗麻布,一匹布横宽约一米二,单卖的话一尺就是三文,一匹大约三十三尺多一些,九十五文,比单买优惠了五文钱左右。
三尺差不多一米,一个成年男子做衣服大概要八尺到十尺左右,女子大概六尺到八尺,剩下十五尺给三个小孩做一套衣服就剩不下什么了,手艺好的话能省下个一尺两尺来做个鞋面,手艺不好的怕是还不够
(上网查了一下,每个朝代的一尺都有不同的长度,所以只能看看,别当真_)
叶云看她那小气的样,小手一挥:“李婶子,把你刚刚介绍的那匹细棉,还有旁边的一匹墨色的靛蓝的都拿了吧。”
苗氏脸色都变了:“五丫,那个咱们穿不着,太贵了。”
叶长德也点头。
叶云眼睛一瞪:“钱挣来就是用的,你那匹布能干什么,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来个镇上都抬不起头,去买个东西都被当乞丐,你仔细想想我们今天来了遭了多少白眼。”
“我能找到一次,说明我就能找到第二次,别忘了之前我是干什么的。”
后面一句是悄悄咪咪在叶长德耳朵边说的。
叶长德咬咬牙:“买。”
“你嫁给我十几年也没给你买过,如今女儿孝敬你,那咱们就买。”
苗氏听了感觉有些委屈,也咬咬牙同意了。
李娘子看到一行人居然让个小丫头做主也有些惊奇,试探性的问叶云:“这种细棉的都是十文一尺的,如果整匹买下的话可是要三百一十文的。”
叶云点头。
苗氏瞬间有些心疼,这个价格买粗布可以买三匹呢,又看了看叶云坚定的眼神,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个字眼来:“买!”
叶长德本来听价钱也有些心痛,最后听苗氏那颤抖的声音反倒有些如释重负,罢了罢了,就当把之前欠的都补回来吧。
李娘子脸上便出现个大大的笑容,高兴的应到:“哎!叶娘子好福气啊。”
然后快手快脚的就把叶云点的布料给拿了下来,生怕晚了生意就飞了。
叶云见她放好东西便道:“李婶子,我们家还缺六床被子,您看看都有哪些类型,我选选吧。”
苗氏这几乎要尖叫了,叶云趁机又瞪了她一眼,苗氏被憋的好不难受,太败家了,有点钱可也不能这种造作法啊
“有有有,我这里可有十好几床呢,有轻有重的,都是上好的棉花弹的,都在这里,你选选。”李娘子招呼着叶云去看。
叶云就挑了三床垫下面的,又挑了三床上面盖的,垫的那种轻一些,六斤重,三百文一床,盖的十斤重,五百文一床,一共就要两千四百文。
据李娘子说还是只收了棉花钱,没收布料钱的,把叶长德和苗氏心疼得要死。
最后叶云力排众意又给一人置办了一身现成的衣服,和两双鞋子,千层底的青色布鞋,都是用的细棉的,里里外外一套下来共花了一两二钱。
又问了那匹颜色坏了的丝绸,李娘子又是一顿夸,专门指出这匹布的来之不易,虽说颜色有些不均匀,但里面总有些好的,裁裁剪剪总能做两套衣服出来。
要卖一两银子,还说原价要三两的,就是颜色坏了卖不上价而已,叶云也没讲价,虽然她明白其中肯定有水分,但也不想为几十文浪费口水。
李娘子确实有些心虚,因为这布料放了好一段时间了,当时她还以为好卖呢,谁知拿回来连问价的人都没有,有钱人家都不来她这里看,只去绣艺坊,没钱人来看了也不会花一两银子去买,所以就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