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馨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只能是站在窗边等待结婚。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一阵枪响,随后,是更多的枪响。
“小姐,你快走吧,我们他们都引开了。”
一伤从房间出来,催促籽馨。
把事先就准备好的绳索拿出来,籽馨没有着急离开,而是仔细查验绳索上是否有任何问题。
就算他们现在是同一条战线的人,到也不过是暂时,以后会如何,谁清楚。
更何况他和克洛菲家族的关系本就暧昧不清,要自己全盘信任,不可能。
他们都是干这行的,都是拿性命相搏的,他们谁都不信任,信任的只有自己。
知道把所有需要用的检查一个遍,装进背包,籽馨才离开。
楼下依旧是枪声一片,虽然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情,但自己借着月色出去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她。
躲在角落中,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她才急匆匆来到一伤所有说的楼梯处。
楼梯已经有些破旧了,有没有危险性,籽馨也不敢确定。
“是时候了。”
从自己的衣服口袋中拿出一种很特殊的装置,在黑夜中,她看到天台位置在哪里,但是每次往上靠近五十米,她还是能做到的。
装置的前头是个类似爪子的装置,在他们爪子的中心,是一个嵌入式的弹头,根据开关,可以再进去墙壁后打开弹头上的倒刺,将装置里外一起,牢牢固定在墙壁上。
有不少好东西,都是自己匆匆从本家带出来的。
籽馨想到安翎宸应该也在这里,就不能停下来,她需要快,或者是再快一点。
连续多次,直到快到天台,籽馨的动作才变轻。
她侧耳听天台上的动静,生怕有人在那里。
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她才小心翼翼的上去。
克洛菲集团不小,他们顶楼上的风景也不错,只有自己真正到了这顶上看过之后,他才清楚克非家主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地方。
“这的风景可真是不错呀,最大的传统教主,还有古典的教堂,未来科技感十足的景观。诸多美景,从这里尽览全貌,果然是块风水宝地。”
克洛菲集团大厦的选址,就是连籽馨都要称赞几分的。
籽馨从天台上走了一圈,查看到几个可以固定的地方,但她并没有选择一伤告诉自己的位置。
她还是愿意选择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以往多年的经验。
毕竟在她看来,一伤所选的位置,都有致命的缺点。
她找到适合自己准备的地方,开始拿出装备拼合。
等自己到了主办公室,就会松来装置,帮助自己速降的装备,就会立刻从固定位置松开,回到自己手中。
万一有个什么安保人员上天台上抽根烟,吹吹风,就会看到她的东西,就知道有人来暗杀总裁了。
这种低级又愚蠢的错误,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况且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还是本家的东西好啊,好用精致不说,还万能小巧,比一伤准备的啥都好!
籽馨故作摇头叹息,在捧自己家的同时,还不忘踩别人一脚。
克洛菲家族的人就是毒虫,兰登害了他母亲不说,还要害了他父亲,甚至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
克洛菲家族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今天自己要做的事情,就算不是对的,她也要继续。
将拿出来的装置组装好,扣在阳台的边缘,然后自己站在天台的外沿,将手中的仪器轻轻一松,她贴着集团大厦的落水管,慢慢向下移动。
直到自己移动到主办公室洗手间的位置,才停了下来。
落到了住办公室洗手间的位置,籽馨慢慢的沿着墙壁走,朝自己预定的位置靠近。
经过一番颇费事的蠕动,总算是走到了主办公室窗户的位置。
她记得伊迪说过,在窗户的地方,他之前有留下记号。
在主攻办公室外的花廊上,克洛菲家主种了几棵高大的盆栽,没盆中间有一定的距离。
若是稍稍一动,必定会引人发现,籽馨瞧瞧,有些无奈。
她只能窝在两个树苗之间的缝隙当中,等天亮。
月色无边,寒冷的夜里,呼入鼻腔的空气,都是凛冽的。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冬天的天空,忙起来之后,甚至连欣赏周边景致的心情都没有了。
今天身边没有人,也没有争吵,什么都没有,天地之间仿佛就只有一个自己,看着天上的群星,好似心中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
这一次,她终于要报仇了,一朝大仇得报,她竟不是自己应该露出什么样的心情。
失落,是欣慰,还是舍不得。
到最后三个字出现在脑海中时,籽馨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怎么会舍不得兰登呢?他可是伤害父母的凶手啊。
之前一直支撑自己的原动力,就是找到当年杀害自己父母的人。如今克洛菲家主已死,兰登也在她必须要报仇的名单之上。
很快就要完成报仇计划,她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突然之间,支撑自己的奔头全部消失,她竟然察觉到一种失落和不知所措。
自己做了很多,不就是想给当年的事情做一个了结吗?
若是所有都完成了,是不是她就可以与自己喜欢的人,毫无芥蒂的在一起?
或许是浩渺无垠的宇宙,让籽馨察觉到了渺小,她轻叹一声,就连口气里都透出了几分释然。
“已经到这个节骨眼上,籽馨,你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仇,也是一定要报的。等所有都完成,你与安翎宸之间,将再无沟壑。”
没有人能听得出籽馨这是祈祷,还是自言自语。
或许她已经把大多数的心思,都寄托给了这广袤无垠的宇宙。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有人在兰登家外面开枪?你们带着所有人都跑到克洛菲本家去了?”
菲尔德也是刚刚收到下属的汇报,一行人离开了克洛菲大厦,竟然跑去找兰登。
听到这个消息,他气的正张脸都在哆嗦。
“是谁?是谁给你们下的命令让你们离开的?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不是在本家,我也不是家主,就不能命令你们了?我说的话,你们就可以不听了,对不对?”
菲尔德咬牙切齿吼叫,电话那边的人,皆是畏畏缩缩,不敢言语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