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兔得知兰豋的来意,一下子变得沉默。
“你父亲没有告诉你么?你来找我,其实没有多少用处。”
灰兔作为一个生意人,尽管他做的生意不一般,但还是要有作为生意人的诚信和操守。
兰豋就是搞不明白,他怎么就如此死脑筋。
诚信是好事,但是也是要学会变通。
“如果我能去问,我不就早去了,但现在我们连我父亲被转移到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我怎么问!”
兰豋说着,不由自主的就带上几分着急,“这样吧,我可以拿钱买你的消息,我买你为我父亲做了什么,我愿意出钱,这样可以了吧。”
灰兔犹豫半天,勉强答应。
自己儿子打听自己老子,然后自己买消息,算不上是破坏原则和操守吧。
“可以,那就看着给,我就不要价格了。”
得到灰兔的同意,兰豋也就放心了。
兰豋不好随便给灰兔钱,之好按照市场上买卖消息的价格,给了灰兔一笔很是丰厚的咨询费。
得到巨款的灰兔,自然是高兴。
就连后面和兰豋交谈,都放松了不少。
“你父亲要我去医院处理一个人,这人是谁我没有搞明白,可是长什么样子,我是清楚的。”
处理一个人?
父亲就算是觉得有人妨碍到自己,可如此大刺刺的找人杀人,也是太过于明目张胆了。
不过都不重要,“你有察到市是什么人么?或者是,我父亲要你处理点他的原因是什么?”
灰兔其实一直都觉得,克洛菲家主这次的做法其实很莽撞。他和克洛菲家主秘密合作很多年了,每一次做事情,其实都还有绝对的依据,或者说总是有什么理由。
但是这一次,没有任何理由,只有一个模糊的感觉。
“你父亲调查到,事实上安翎宸也来了,而且和蓝斯,还有在医院中的男人关系密切。虽然没有确定到底谁,但是要和安翎宸站在同一战线,为安翎宸出谋划策的,你父亲都会选择处理。”
仅仅如此么?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过程,没有任何其他别的,就单纯的想要处理掉和安翎宸合作的人。
“那你解决掉了没有?”
灰兔被兰豋问,竟然低下头,神情有些晦涩,“我已经在医院打死一个人,本来我以为是那个男人,后来医院戒严,我没办法进去确认。后来我去医院的确认的时候,才知道我击毙的一个护士,并不是我一开始的目标,再后来,人就不在医院了。”
一个逃脱了灰兔追杀的人,一个不知身份的神秘人,一个在暗中爆料克洛菲家主秘密的人,这所有的一切,都太巧合了。
“会不是同一个人?”
兰豋搞不清楚,自言自语说个不停,灰兔想到一个人,“其实还有一个人也很可以,你要可以去接触一下。”
兰豋眼睛瞬间变亮,“你说的是谁?”
“威尔逊家,我在医院有看到过弗娜·威尔逊,她应该和安翎宸,还有那个不知道身份的人,有扯不开的关系。”
威尔逊家!
没想到,他们家居然也牵扯进来。
“不管如何,都谢谢你,如果这次我救出出我父亲,我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兰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急匆匆回本家。
管家去打听父亲的消息,也不知道有没有问出人关在哪里。
路上,兰豋再觉得现在荒唐的可以,关于安翎宸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结果又搞出来一个什么和安翎宸合伙一起算计他们的陌生人,这都些什么事情。
越想越烦躁,车子不自觉就加快速度。
威尔逊家!
兰豋想到灰兔提到的威尔逊家,本地叫做威尔逊的人不少,威尔逊家也有不少,说得上名字的,也有好几家。
究竟是哪一家,他也要好好想想。
回到本家,管家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瞧着兰豋回来,赶紧凑过来。
“先生,家主有话要告诉您,还请您随我来一下。”
兰豋也没有什么思考的,这一天忙忙碌碌的,他都快要站不住了。
“有什么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管家看得出来兰豋也是累了,自己不得家主喜欢,也不受重视,现在遇上事情了,还需要自己来处理,心里难免不痛快。
“家主被送到中央机关去了,看管的很严实,我也打听了,要想把老爷救出来,钱是少不了花的,还有就是家主知道了蓝斯入驻克洛菲集团,让您先暂时不要管他,先对付蓝斯,先把蓝斯赶出去再说。”
管家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兰豋,半点都没有掺假。
兰豋有些郁闷,这哪里是说解决,就解决的,要是能这儿简单,他们还需要大费周章么?
“把蓝斯赶出去,就要收购他手中的股票,她是以底价买的,想要收购,恐怕要花大价钱。蓝斯向来功于心计,吃亏的事情,是半点都不会做的。”
管家没有任何显示,但心里已经笑到不行,碰上安翎宸,蓝斯和他们家先生,不破费一些,是怎么可能的事情。
“那也不能让蓝斯继续呆在集团,否则他一定会干扰集团正常的工作,第二大股东,说话可是有一定分量的。”
这话可不是他说的,是家主亲自跟自己说的,要是要自己说给兰豋听的。
“好吧,我会在看着办的,你先回去,我要休息。”
管家退出房间关上门,瞧着兰豋一脸疲惫的躺在床上,心中窃笑不已。
故意给他找的麻烦,一桩桩,一件件,不烦死他才怪。
自己想要联系卡尔,始终是没有联系上,不仅如此,也没有搞明白卡尔去b市的原因,自己能做的,即使催促兰豋尽快把温馨的遗体送出去。
这是自己接到的指令,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制衡卡尔的办法。
要说兰豋难缠,其实卡尔更加不好对付。
既然对温馨遗体很是在乎,卡尔又不在,还是要尽快想办法。
“卡尔放遗体的密室究竟在哪里?”
管家想了半天,又漫无目的的在大宅子里面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