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苟烟波斜靠在驾驶室外的车门上,指尖升起袅袅白烟,云墨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样子说不出的落寞,简直比乌云还要惆怅。
云墨头痛欲裂,腰酸背痛,小腹也有些不适,她吓了一跳,但又见自己穿戴整齐,连鞋袜都不曾穿反。
身上还盖着一件男士大衣,她记得这是苟烟波昨晚穿过的外套。
这款大的车厢,她非常熟悉,正是苟烟波那辆拉风的大g,便缓缓放下心来。
云墨推开车门,冷风猛地灌了进来,她不禁深深的打了个寒战,脚刚落地,就忍不住一个趔趄。
然而立刻就被苟烟波伸手扶住了:“没事吧?”
苟烟波一开口自己先吓了一跳,他喉咙沙哑得厉害,像是钝刀割在塑料上发出嘶哑的声响。
云墨见地上那一地的烟头,想着他恐怕是为了避嫌尽然一夜没睡,有些歉疚:“不好意思,我……”
“别这么说!”苟烟波立即打断她。
“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苟烟波关切的问。
云墨以为他是问自己有没有着凉,便轻轻的摇了摇头!
苟烟波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云墨,良久才问“去哪里?”
“回家吧!”云墨把身上的大衣取下来示意苟烟波穿上,苟烟波接过大衣,并没有穿,还是关切的看着云墨。
半饷他才开口:“要是身体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云墨“嗯”了一声,心下却按自揣度:苟烟波今天这是怎么了?即使不舒服不也应该去看医生吗?给他打电话干嘛?难道昨晚他也酒醉糊涂了?
一路上苟烟波都一言不发的认真开车,偶尔有车辆加塞他也礼让有度,不一会儿就把车子四平八稳的驶进了云墨家楼下。
苟烟波亲自下车给云墨打开车门,拽着她的胳膊虚扶了一把,云墨忙说:“我没事的,”
苟烟波似乎笑了一下说:“下次我不在,你还是少喝点酒吧?”
云墨又有些歉疚:“不好意思啊,麻烦你照顾我一晚上。”
苟烟波却猛烈地咳嗽起来,那幅度太大,把云墨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昨晚单一薄衫的站在夜风里,冻出了什么毛病。
还很关切的提醒他去看看医生或者拿点药吃。
苟烟波也客气的说谢谢,催她赶紧上楼,别傻站在冷风里。
云墨哪里知道,人家昨晚温香软玉抱了满怀,别说吹冷风了,就是挨冰雹也是应该的。
云墨都转身上楼了,他突然又摇下车窗对云墨说:“我不在的时候,别喝酒了。”
云墨点点头:“好!”冲他摆了摆手,上楼去了。
苟烟波叹了口气,仰头倒在座椅靠背上,无声的笑了起来:“我在也别喝了……”
苟烟波转头看着汽车宽敞的后后座,想起云墨昨晚在他怀里那生疏的可怜样,忍不住心跳加快,全身的血液都往那不可描述的地方急涌而去。
没出息的玩意儿!
苟烟波自嘲一笑。
小东西野久了,不认人了,收拾一顿也好。
再给我一点时间,云墨,我一定赢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