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小跑着上了一辆大g,副驾驶的窗户敞开着,里面坐着一位面容姣好,身材纤细的女子。
那女子眼睛里始终闪烁着温和的笑意,目光一直追随着男人。
片刻后汽车驶进华灯初上的街头,小姑娘露出羡慕的表情。
苟烟波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知道这次是罚款短信。
俩人去吃了云墨最爱的那家火锅店。
店里人来人往,云墨非要抱着花。
倒不是因为那束花有多么的名贵,而是她此刻真的心情很好。
看着苟烟波抱着花朝自己跑来的那个瞬间,昨天不好的那点情绪早就烟消云散了。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
哪里需要到床尾,在云墨看来,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和。
浴室传出“哗哗”的水声。
苟烟波哼着小曲儿自在的不知天气为何物。
云墨躺在沙发上看书。
苟烟波的电话连续响了好几次,苟烟波都还没有出来,云墨忍不住喊了一嗓子:“烟波,你电话!”
“谁呀?”苟烟波在水声中含糊问了一句。
“老郑!”
不知道是太愉悦还是太忘形,苟烟波直接像往常一样对云墨喊了一嗓子:“你接吧!”
这原本也是常有的事情。
以前云墨就老替接苟烟波的电话。
不过都是很熟的人。
云墨刚划开接听,还没来得及说话,郑洪涛就咆哮开了:“哎,我说你怎么回事啊?云墨你到底搞定没?”
见这边不说话,郑洪涛又吼了一嗓子:“怎么?我教你的方法不管用?”
云墨心里轻笑一声,清了清嗓子:“老郑,我是云墨!”
郑洪涛:“……”
苟烟波头发都没有来得及擦,顶着浇透了的鸡窝头,下|身乱七八糟勉强围了条浴巾,呆若木鸡地站在浴室门口:“……”
他刚喊完让云墨接电话就突然反应过来,赶紧将身上的泡沫随便冲了冲跑出来,然而看云墨的表情显然还是晚了一步。
“哈哈,”郑洪涛在电话那头打着哈哈,“嫂子呀,打……打扰了……”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盲音。
云墨将手机划了划,看到了两条交巡警发来的短息。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内容,只是时间前后差了将近二十分钟。
云墨冷笑一声,将手机扔回桌面上。
她抱起枕头就往外走,路过浴室门口的时候,指了指苟烟波的耳朵:“没冲干净,再回去洗洗!”
苟烟波:“……”
饶是他再舌灿莲花,也没有用了!
云墨迈着从容的步调出了房门,立刻小跑起来冲进客房,反手锁上了房门。
她有轻微的强迫症,又不放心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房门已经锁好后,这才捂住胸口长舒口气!
苟烟波呆愣片刻,突然意识到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方式解决云墨。
他也懒得再冲,想着一会儿还要再洗。
将浴袍往身上一套赤着脚就往客房的方向去。
他先耐着性子敲了敲门:“云墨、宝贝、心肝你开开门,听我说!”
云墨不说话。
蒙在被子里偷笑。
“你再不说话,我可要开门了!”苟烟波摇了摇门把手。
云墨还是不理会。
门外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苟烟波又回来了,锁孔转动半天。
苟烟波用力捶了一拳房门。
云墨从屋内反锁了门。
耳根顿时清净了,云墨慢条斯理的打开电脑开始修改论文。
云墨是被热醒的,迷迷糊糊间有人在她身上拱来拱去,她下意识的去抓那人的头发。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客房,还来不及反应,尖叫已经出了口。
她骤然发了狠,苟烟波被她一脚踹翻在地。
他连滚带爬的上来抓云墨的脚腕。
云墨吓坏了,惊慌失措地往门外跑:“烟波,烟波救我!”
一句“烟波”叫的苟烟波心都酥麻了。
他顾不得起腻,几乎脱口而出:“云墨,是我,是我啊!”
云墨已经打开了了门,正要冲出去的脚步一顿。
茫然地回过头,清冷的月光洒满房间。
俩人的胸膛剧烈起伏,直愣愣地对视着。
云墨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苟烟波走上前去,将她拥在回来,来回摩挲着她的脊背:“别怕,别怕,宝贝是我!”
云墨不停的捶打着苟烟波的胸膛:“你吓死我了,快吓死我了!”
苟烟波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紧紧地将人锢在怀里,不停的吻着他的发梢。
半晌后云墨才慢慢安静下来,
苟烟波将她拦腰抱起来,放到床上。
屋里开着空调,苟烟波将台灯打开。
云墨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眉眼在灯光下弯成了一片小小的月牙。
苟烟波俯下身轻轻吻了吻。
云墨缓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一转身不理会苟烟波。
苟烟波拉开被子躺在云墨身边。
一下下抚摸着云墨的头发。
“你怎么进来的?”云墨小声问道。
苟烟波手值指了指窗户。
这间客房并没有做落地窗,外面的阳台与洗衣房相连。
苟烟波很容易就从洗衣房的窗户外翻了进来。
闹了这一出,俩人都没了睡意。
重庆的夏天很热,深夜却又是难得的凉爽。
俩人便顺着楼梯来到屋顶。
他们运气出奇的好,一轮圆月当空而挂,旁边还附上了零星的几颗星星。
虽聊胜于无,但还是让俩人很开心。
苟烟波甚至还殷勤地去冰箱取出水果,细心切好毕恭毕敬地送上来。
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从深夜聊到黎明,从相识聊到现在,从补习那年的第一场雪聊到沙漠里的第一颗星。
云墨毫不避讳地谈及自己在国外求学的那些年。
苟烟波默默听着,一言不发。
好几次他都动了动嘴唇,却只发出无声的叹息,那叹息转瞬间便消失在苍茫的星空之下。
他们分享彼此最隐秘的渴望,似乎有说不完的私房话,甚至比在床笫之间最亲密的时候还要靠近彼此的心。
在天光终于泛起了清浅的鱼肚白,苟烟波终于鼓足勇气问云墨:“云墨,你觉得我是怎么的人?”
“怎样的人?”云墨指尖遥遥描摹着远处暗淡下去的灯火,“你我的命中注定,是我的白马王子,是我的心肝宝贝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