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墨当然知道,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罢了。
半晌云墨才反应过来,摸摸自己的头:“你才傻!”
沈洋也不恼,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
看得云墨都不好意思起来。
只好随便找了话题,将这事撂了过去。
云墨不得不承认,人家沈洋说得的确很有道理。
和沈洋的谈话结束后,云墨到底是不放心,专门找到了高太太所说的那家店面。
结果和高太太自己描述的一样,完全没有看到过什么侦探社。
值得一提的是那家包子铺居然是一家百年老店。
周围铺面的老板们都可以证明。
人的心理活动非常复杂,说不定那个什么私家侦探真的就是高太太自己臆想出来的。
云墨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她最近实在太忙,眼看着就要放暑假了。
家里来了好几次电话,问她和苟烟波的婚事。
云墨没有什么主见,说一切听家里安排。
她觉得自己父母想的太过复杂,不就是扯个证嘛,哪里就那么麻烦。
可章琪似乎想得更多一些。
云墨知道自己的父母主要是担心苟烟波的家人。
她反过来安慰母亲,哪里有那么多需要担心的,自己是嫁给苟烟波又不是嫁给他的家人。
对于云墨的这种态度,章琪通常都不置可否。
云墨对着光伸出手指,仔细端详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重庆的夏天很耀眼,炽热的阳光最像爱情。
“美什么呢?”沈洋从窗外路过,远远看到云墨在窗户边伸出五指看得出神。
云墨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她身上,投下一片绿茵茵的光点。
穿过回廊,沈洋看清了云墨手上的东西。
俩人皆是一愣。
还是沈洋率先反应过来,他扶了扶眼镜,觉得重庆的太阳也太晃眼了:“快放暑假了吧?”
“是呀。”云墨笑着答道。
沈洋就带着那样浅浅的笑意从云墨身边走过。
云墨对着沈洋的背影长长地舒了口气。
暑假会正常放假,项目主要跟进的是青少年,学生都放假了,他们自然没有跟进的必要。
云墨看了看手机,还是没任何消息。
她不满的将手机往桌上一扔,刚才看戒指的心情顿时全无。
俩人最近闹了点小别扭,说来都不好意思。
距离暑假还有两个星期,云墨就开始收拾东西。
她本来想五一去一趟香港,但是苟烟波没有空。
就安慰她说,要紧的东西可以就在重庆买,不用给他心疼钱。
要是不那么要紧的东西可以等到国庆或是元旦,反正赶在婚礼前都是可以的。
至于要买的东西到底要不要紧,还是云墨自己说了算。
还信誓旦旦地给了云墨一张卡。
其实云墨并不缺钱,相反她还很有钱。
倒是苟烟波让她有些担忧。
聘礼单子上罗列的那些财产数额太过庞大。
既然给了自己,苟烟波必然是不会再动的。
他现在又要开展新的业务,有没有足够的周转资金还不一定呢!
云墨就推拒不要,苟烟波还不依。
俩人为此闹了好一阵。
一整天谁也不理谁。
按道理说,这么小的事情,在他俩面前根本就不是事儿。
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
可苟烟波大男子主义的毛病又犯了,一直觉得云墨不要他的钱是不信任他,没有全身心的依赖自己。
云墨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这都是哪跟哪儿的屁话!
自己不要他的钱分明是关心爱护他的表现。
俩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一时僵持不下。
最后云墨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抱着枕头装模作样的就要去客房。
苟烟波哪里肯让,气急攻心,下手也没个轻重。
把人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云墨便顶着俩黑眼圈子去作报告。
云墨彻底不理会苟烟波了,她胆大妄为地离家出走了。
尽管只是出到了楼下的汤米家里,还非常不情愿地吃了一顿苟烟波叫的外卖。
今天是她离家出走的第二天,苟烟波居然没有给自己台阶下。
眼看着就要下班了,连个电话也没有。
汤米那里实在无趣,昨晚回来的时候,云墨已经睡着了。
今早走的时候云墨又还没有起来。
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正想着电话铃声就响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苟烟波的电话。
云墨磨磨蹭蹭地拿着电话,故作镇定地拿捏着分寸。
其实这个分寸是很难拿捏的,接早了显得自己不够矜持,接晚了又怕苟烟波以为自己还在生气故意不接。
还好,苟烟波像是知道云墨在想什么,电话一直响着。
云墨很满意的矜持够了才装腔作势地咳嗽一声:“干嘛?”
苟烟波确实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丝毫没有提起云墨离家出走的事情:“你在忙吗?”
云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说话。
云墨等待着苟烟波说些好听的来哄哄自己,心里还演练了好几遍,自己该怎么应对。
云墨亲眼见过汤米当着她的面接郑洪涛的哄人电话。
那才真叫一个绝!
娇嗔戏码做了个全套,蛋糕鲜花要了个齐全。
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郑洪涛见面。
云墨自认为没有汤米那样的功力,可没吃过猪肉不还见过猪跑吗?料想自己差不到哪里去!
没成想,苟烟波直接跳过了哄人的那个环节:“晚上吃什么?”
云墨简直惊呆了。
一时不知道使用什么对策才好,完全给整懵了。
见云墨不说话,苟烟波边自顾自地说道:“那我去接你好不?家里没菜了,我们一起去买!”
说完也不等云墨说话,自己先挂断了电话。
云墨听着听筒里嘟嘟的盲音,瞬间凌乱了!
这跟正常的剧情走向不一样啊!
她看着电话,悻悻然安慰自己:俩人都没有什么吵架的经验,自然也没有和好的经验。
事实证明律师的脑子还是转得更快。
发现云墨离家出走后,苟烟波当机立断立刻打了郑洪涛的电话。
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郑洪涛似乎很忙,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