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爷,老板跟那劳什么张爷真有一腿?”黎簇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苏万同样好奇的看着黑瞎子。
黑瞎子神秘一笑,“你们猜?”
“我猜肯定是啊,谁能为了一个约定作天作地十年。”黎簇道,“那可是十年啊,不是十天,也不是十个月,是十年!”
“他们是兄弟。”解雨臣停下玩手机,抬头说了一句。
“屁!哪个兄弟能日思夜念,一心想着把人搞回家。做梦都要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又哭又闹的。”黎簇用手肘捅了一下苏万,“我俩是兄弟吗?”
“是啊,肯定是!”
“你做梦会喊我的名字吗还要死要活的那种甚至还想把我搞回你家去。”黎簇又问。
想到那个画面,苏万都忍不住恶寒:“他妈的,谁要喊你的名字,恶心吧啦的。”
黎簇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摊摊手:“你看吧。”
黑瞎子还是笑,黑色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看怎么幸灾乐祸,“这不分析的很到位嘛。”
“看看看,我就说吧。这两人肯定有一腿!”得到黑瞎子的肯定,黎簇的尾巴都快翘上天。
解雨臣突然抬起头,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你要完蛋了。”
“什么?”黎簇未反应过来。
下一秒,房间的门被大力推开。黎簇僵硬的转头,看见正吴邪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将他吞入腹中。
“老,老大,早上好呀!”
“刚刚说的不是很开心吗,现在怎么不说了。”吴邪问。
“没有的事儿,我们就闲扯了几句。”黎簇都快哭出来了。”
“滚过来。”吴邪盯着他。
黎簇吞了吞口水,怕的要死,眼神一直往苏万那边瞟,救我救我,快救我啊!
苏万回避掉他的求助,一直双手合十,对不起啊鸭梨,我真救不了你,我也怕,你自求多福吧。
死就死吧。黎簇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走到吴邪面前,噗通两腿一跪,鬼哭狼嚎道:“老大啊,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说你和张爷有奸情的,你们不是奸情,是两情相悦,我祝你们举案齐眉,恩爱到白头。”
此言论一出,全场寂静非常,落针可闻。就连黑瞎子都不笑了,解雨臣也放下手机了盯紧吴邪的方向。
吴邪阴沉着脸,一字一句说的极为缓慢:“黎簇,一直以来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黎簇同样一惊,他跟在吴邪身后很多年,平时插科打诨的胡话没少说,吴邪都是一笑置之,生气也是装生气,根本不会同他计较。可现在,明眼人都看出来,吴邪真的生气了。
吴邪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恢复清明:“你跟我出来。”
这一次黎簇不敢再皮,亦步亦趋跟在吴邪身后。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胖子赶紧出来原场:“小孩子就是爱瞎闹,你别介意啊,小哥。”
张起灵望着吴邪离开的方向,终是摇了摇头。
“好久不见啊,哑巴。”黑瞎子又一如既往地勾起一抹坏笑。
张起灵点点头算是回应,解雨臣瞥了一眼便转过身玩手机里面的俄罗斯方块,不搭理他。
到现在他仍旧埋怨张起灵,若不是因为他吴邪也不会深入局中,从边缘人成为局的核心,到现在想抽身都无法抽身,注定要如他一样,日夜与沼泽深渊之地作伴了。
苏万愣愣地看着张起灵,他们在吴老板的手机里见过这个人,听着他的传奇故事,如今真人立于眼前,苏万激动万分,千言万语都化为一句:“张爷好!”
另一边的黎簇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他抿紧了唇,局促的站在吴邪的身后,等待他的发落。
吴邪靠在窗上,拿着一根烟吞云吐雾,刚升起的晨光打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的面部轮廓。
“老大。”黎簇受不了这么安静的氛围。
吴邪掐掉烟看他,眼神很冷:“你知道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吗?”
“知道。”
“知道还说,是闲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黎簇摇摇头,“就是因为知道我才说,我知道你们回来了,那些话就是说给张爷听的。”
这下轮到吴邪愣住,他捏紧了眉心:“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他应该知道。”黎簇说。
“他不需要知道。”吴邪斩钉截铁。
这个他,两人都心照不宣。
“吴邪,所有人都知晓你的心思,他为什么不能知道。”黎簇问。
“闭嘴,我没有任何的心思,我只是在完成我当初的约定而已。”吴邪否认。
“到现在了,你还在自欺欺人吗?你说你把他当兄弟,你这些年撑不下去活不下去哪一次不是想着他走过来的,这单单只是兄弟吗?”黎簇不解,吴邪到底在纠结什么。
吴邪却笑了,他看着黎簇:“黎簇,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不过是一个被我哄骗来的孩子而已。你又懂得了多少,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只是爱情。”
“对,我是不懂。我也知晓你对他绝不是简简单单的男欢女爱,那样太肤浅了。你们之前有着超脱生死的情意这个是真,他为你十年守住青铜门是真,你为他疯魔是年也是真。你想留住他还是真,为什么就没想过要留住他呢。”
“他的一生明明那么长,为什么就不能为你停留三年五载的。你为他耗尽前半生,他陪你走过最后的余生,也说得过去,为什么不去留住他?”
“留住他,留的住吗?”吴邪笑了笑,“罢了,由着他去吧,我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他摆摆手:“你出去吧。”
“吴邪!”黎簇气急,他妈的,他口水都说干了,这狗男人还是不为所动,也不知道当初压榨他的那种劲儿去哪儿了。
黎簇气急败坏,骂骂咧咧的离开。
“你看你,所有人都知道你龌龊的心思了。你说要是张起灵知道了会怎么样?拜把子的好兄弟竟然对自己藏着这样的心思,啧,肯定会忍受不了的吧。”
那个声音再一次冒出来,吴邪走到床头,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盒子。那个盒子大约有二十厘米,青铜色,上头雕刻着繁杂的图案。
吴邪打开盒子的纽扣,咔哒一声,盒子被打开,里面竟然躺着一条蛇!
蛇身通体漆黑发亮,翻着光泽。它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仿佛没有生命体征。
吴邪拿出一把匕首,慢慢向蛇靠近。这时脑子里面的声音突然激进起来:“吴邪,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吴邪语气玩昧,“你不知已经猜到了吗?”
吴邪手起刀落,匕首锋利的刀刃一下子没入蛇身,脑子中的那个声音一下子颤抖了许多,“你,你敢!”
吴邪面不改色,又捅了一刀。刀没入肉里,吴邪没有立刻拔出来,而是就着刀刃在里面搅弄。脑子里的声音倒吸一口凉气,开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吴邪拔出刀刃,深红的血一下子溅到他的脸上,腥臭冰凉。然而吴邪像是没什么感觉一般,随手抹了一把。
他拿起一块旁边的纸巾擦拭被染红的刀刃,漫不经心道:“我说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擦完刀后收好,嘴角挂上一抹笑,他抹了抹蛇的脑袋:“乖一点,不然我们一起死。”
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咬牙切齿又伴随着深深的恐惧:“疯子,吴邪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吴邪点了点蛇的头,声音逐渐阴沉:“你看你,又开始闹了。”
脑子里没了声音。
吴邪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腹部正汩汩流出的鲜血,淡定的拿出纱布为自己包扎,手法熟练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