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开始研究这血尸头。
我提出,直接劈开找,简单明了,哑巴张不同意,说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贸然惊动很危险。这下我们犯了难,这东西放在这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看哑巴张表情我都知道,这类虫子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好对付。
吴邪那边他们已经聊完了,把宝贝打包好正往这边靠,我们还是没得出结论。
他们看着我们满脸凝重地盯着血尸头,还是吴邪先问出来:“出什么事了?”
我把我的发现跟他们一说,胖子第一个就不信:“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你说看到就看到了?”
三叔眯了眯眼,没说话,但潘子也开口说:“年兄弟,不是潘子我质疑你,你这空口无凭的,我们也很难相信啊,如果你有什么其他的发现,不妨说个明白,咱也好相处不是?”
这个时候我发现,当哑巴是最舒服的,只要我不说话,他们也拿我没办法,反正也打不过我。
气氛越来越僵硬,吴邪忍不住朝我俩这边迈了几步,想打个圆场。就在这时,那血尸头突然动了,在玉台上滴溜溜转。
我们都吓了一跳,我跟哑巴张第一时间就起身退开,还拉上吴邪,头从台子上滚了下来,我扬眉吐气地问胖子:“这回还信不信?”
胖子怀疑地想凑过去看,被哑巴张拉住:“别动,先看看。”
他该不会以为哑巴张跟我联手整人吧?就算我是,哑巴张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没过多久,一只小红虫咬破那颗头的头皮,从里面钻了出来。大奎一看,开骂:“靠!这么小一只也敢在爷爷这里露脸!”举起手里的翘杆就想去敲它。
三叔一把把他抱住,说:“蠢货!这只他娘的是蹩王,你要弄死了它,就闯祸了!”
大奎一愣,不相信道:“这么小一只就是蹩王?那些大个的岂不是要郁闷死?”
哑巴张也非常吃惊,他拍了拍我跟吴邪肩膀,说:“我们快点离开,蹩王在这里,我克制不住这些尸蹩,非常棘手!”
这个时候,说是蹩王的那只小红虫突然发出了吱吱两声,抖了抖翅膀,突然朝我们飞过来。哑巴张侧过身大叫:“有毒的!碰一下就死,快让开!”
我早就拉着吴邪离得远远的了,三叔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一个翻身也躲开了,但他身后的大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伸手一把捏住了虫子。他呆了呆,突然一声惨叫,那只手几乎瞬间就变成跟虫子颜色一样的血红色,而且还在往胳膊上蔓延。
我心知不妙,一刀把他整条胳膊砍了下来。
大奎痛得站都站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捂住伤口大叫起来。
“三爷,救命!我的胳膊呃呃啊啊啊啊!”
就吴邪和潘子过去帮大奎包扎的功夫,那蹩王从地上的断手手指上挣脱出来,扇扇翅膀又准备原地起飞。
胖子骂了一声,在哑巴张大叫阻止的声音下,抄起他们研究的那个匣子,一下就把虫子拍烂了。
一时间洞穴里死一般的寂静,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但是我产生了一股非常糟糕的预感,好像这石洞的四壁都在像我逼近一样。哑巴张猛的抓了一把地上的石尘撒在自己身上,大叫:“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在身上洒石头灰,但我也依样画葫芦照做,还往吴邪身上洒了点,也不管三叔他们怎么想的了,我拉着吴邪立刻就开始爬树。
说起来这树其实也有线,非常长的一条线以一个60°的角度斜向上,如果让我来砍,可能累死累活个一两天才能彻底切开,而我现在就像在线条上爬,这种感觉非常怪,就像突然看到哑巴张温柔地抚摸血尸一样,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胖子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只有他一个还在原地了,奇怪道:"为什么要走?"
他话音刚落,原本比较寂静的洞穴,突然就嘈杂起来,无数的吱吱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然后,我们就看到,那岩洞上大大小小的孔洞里,无数青黑色的尸蹩如潮水一般冲了出来,波涛汹涌,一浪接着一浪,那规模,根本不是我们这点人力能抗衡的。
“草!”吴邪原本还犹犹豫豫的,一看这架势终于开始拼命往上爬。
三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瞧瞧吴邪,最后让潘子背着大奎赶紧跟上。胖子还想去捡那匣子,毕竟是紫玉材质,值钱,但我们跑路得太果断了,把他给镇住了,随意拿了一卷镶金丝帛就跟上我们。
我爬得飞快,但哑巴张比我还快,一下就追上我,我干脆慢下来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
这棵树实际上相当好爬,我只停了一会其他人就追上来了,树底下已经有虫子开始往上堆,它们的速度也不比我们慢,我问三叔:“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虫子迟早要追上来的,三爷,还有什么杀招就赶紧拿出来吧?”
好吧,其实是我看到他丫的往包里塞炸药了。
三叔面色一狠,冲吴邪叫道:“大侄子,玉床那边的包里还有炸药!”
吴邪反问:“在哪边啊?”
三叔气得大骂:“就是你他娘的老相好坐过的那边!”
“谁他娘的是我老相好??!”
下面所有的东西上都是尸蹩,根本看不清东西,就算三叔这么气人也看不到包的,我很无语。
这时,哑巴张在上面点了几个火折子往玉台那边扔,虫子们虽然不怕他的血了,但还是遵从本能地远离了火光,“唰”的一下,玉床边空出来一大圈,包也露了出来。
“不行,草!那包里炸药太多了,炸了我们也要完蛋!”潘子大喊。
我让他们先继续往上爬,队伍最末尾的胖子已经遭了虫,我赶紧拉了他一把让他再快点。
“他……他娘的,胖爷我已经是最快速度了!”他喘着气,“草了,赶紧点了那炮仗!我要顶不住了!”
所以说这帮土夫子就是疯得要命,只听吴邪大喊一声“管不了那么多了,死就死了!”下一秒就是一个抬手点射。
一声巨响,我跟胖子直接被那冲击力炸得往上飞了出去,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受到影响。我比胖子轻,飞得更远,然后重重地撞到一截树枝上,给我撞得眼前一黑,赶紧反手抓住树枝。我挂在半空中缓了缓,周围居然有一些游动的藤蔓,像一只只绿色的小手,但不知什么原因都没有靠近我,再仔细一看,原来这树上的“果实”全都是人的尸体。
其他人不知道被炸到哪里去了,我最后看了一眼下面的尸蹩潮,那些尸蹩也被冲击得乱了阵型,非常混乱。我的导盲杖早就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下次我一定换成可伸缩的棍子。一个用力把自己甩上树枝,我继续向上攀爬,但直到出裂缝,我都没遇到任何人。
看着满天繁星,我摸了摸眼镜,镜片在那波爆炸冲击里彻底碎了,还给我脸上划了一道深口子,就在右眼的右下角,差点就要变成独眼龙了。丢掉镜框,我用最快的速度在周围转了一圈,不远处居然是之前的营地,从帐篷里找出绷带,我开始缠脸。
等会是直接溜,还是去那边等人?我一边缠一边想着,顺便还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这时,三叔一伙人进来了,只有他们三个,吴邪哑巴张胖子都不在。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