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眼睛一亮,豁然开朗,她就说这里面的尸体怎么看着怎么奇怪,原来是这里面只有一具尸体!
但是这可能吗?沈冉看向那棺材,真的有人长得这么……畸形吗?
下一秒,就见小哥一指棺材,说,“你仔细看他们的头,有什么区别。”
胖子和吴邪都凑上来,齐齐望向那棺材里面的尸体。
这堆尸骸,除了最上面的那个头之外,其他几个都没有五官,连基本的头部骨廓都没有,看着像几个肉瘤子,实际上却应该是女人的乳/房……
沈冉叹了口气,“好吧,确实是一个人的尸体。”她顿了顿,“只是这人长得也太畸形了……”
居然长了十二只手脚,放现代都能科学家研究半天的,更别提在封建落后的古代了,这大概也是她被人封进棺里的原因吧。
胖子此时也看了出来,大叫道,“我的姥姥,这东西是人吗?简直就是一只虫子!”
吴邪也有点不敢相信,“我们隔着水看不清楚,下结论还为时太早。按道理上来讲,这么严重的畸形,简直就是一个妖孽,刚生下来的时候必然会被父母弄死,绝对没有机会养的这么大。”
沈冉摇摇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古时候真有这样的人也说不一定。”
小哥也道,“凡事无绝对。”
吴邪看上去还是有点不信,胖子就道,“要知道其实也很简单,不如按我说的,去隔壁拿几个盆子来把这水舀了,好看的清楚点,而且你看这尸块下面还有块石头板,我们一并弄出来瞧瞧,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发现。”
沈冉瞪大眼睛,看了看那满是尸油的黑水,脑子蒙了一瞬,这要是让她用手去碰这些水,她能把她的手洗上三天三夜!
吴邪一看沈冉的表情笑了,沈冉难得地表现出了对什么东西的害怕,他还以为她什么都不怕呢,不禁上前拍拍她的肩膀,说,“没事,这次就我和胖子两个男同志上,你一个女同志就在一旁看着吧。”
胖子一看也乐了,连连点头,“对对对,妹子你歇着,我俩来就行,两大男人还能让你上手不成。”
沈冉听了这话,心头舒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是收了钱的,况且这甬道说不准也会有那机关,咬牙一摆手,“算了,跟你们一起去。”
说完,像是怕自己反悔,忙打着手电,疾步就向甬道走去。
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都有点摸不着头脑,急忙转身去追沈冉,到了甬道对面。
沈冉刚走几步就有点后悔了,强撑着没做声,皱着眉自言自语地对自己提出了几点必去的理由,才稍稍安下心来,蹲下去挑选舀水的瓷罐子。
吴邪和胖子此时也追上她,看她打着手电念念有词的模样,吴邪不禁问道,“你在说什么呢?”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沈冉抬手在胸前比了个叉,面无表情道,“我在PUA我自己,你俩现在别跟我说话。”省得她最后扭头不干了。
什么PUA?吴邪和胖子挠挠头,听不太懂,也不管沈冉的了,几人开始在甬道里挑挑拣拣起来。
沈冉低头还没挑多久,就听到胖子突然出声问吴邪,“挑个罐子有这么难吗?别挑了,随便找个称手的就行了。”
沈冉抬头一看,吴邪正捧着个清花釉样式的瓷碗聚精会神地看着,根本没回头搭理胖子,自顾自地趴下来边爬边看,盯着那几个瓷碗不回神。
沈冉皱了皱眉,难道吴邪看出什么来了?她不由也站起身走过来,没打扰他的思绪,低头看起那些瓷碗来。
这一看,不禁有些咂舌,这些瓷碗上的花纹都不约而同地描写了一项庞大的工程,她呼吸一窒,蹲下来细细看去,原来这瓷器摆放的顺序就是工程的进展顺序,而这工程所需人力、物力都无疑证明这是一个几乎举国之力才能完成的古建筑群!
沈冉心头大骇,这世上真有这么不为人知的浩大工程吗?
吴邪这时抬起头,似乎像想说些什么,看到沈冉一脸骇然,咽了咽口水,不确定地道,“你也看到了?”
沈冉倒吸了口气,点点头,表情复杂,“你觉得这上面说的是真的吗?”
吴邪还有些瞠目堂舌,暗自缓了下呼吸,才道,“我也不清楚,但这画确实表明曾经有不少人在完成一项浩大的工程,只是不知道这地方在哪里……”说着,他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愣了一下:“他娘的,这死胖子居然不等我们俩!”
沈冉回过神,打眼一扫,果然,胖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不见人影。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好,吴邪,这里的机关有时间限制!我们快去看看!”说完就跑了出去。
吴邪一听也明白事情不对,他手里还提着刚刚看的那个大瓷罐子,连忙跟上沈冉,刚进甬道,有些傻眼了。
果然如沈冉所说,之前对面耳室的那扇门已然消失,又变回了那汉白玉的砖墙!
沈冉微微一愣,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得在这里再待一会儿了。”
吴邪安慰道,“这墓室的活动非常频繁,只要我们能够耐心的等待,估计几分钟之后,那门必然又会出现。”
沈冉点点头,这时候也没什么办法了,两人只好抬步准备先回那耳室。
这时,原本安静的耳室突然传出了一声刺耳的叫声,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沈冉一惊,和一脸惊慌的吴邪对视一眼,打着手电一照,只见一只巨大的海猴子正从泉眼里钻出来,半个身子已经爬上了岸,一张满是鳞片的狰狞巨脸在灯光的照射下分外可怖,没有左臂,正是之前沈冉和吴邪遇上的那只海猴子!
妈的,这海猴子真会挑时间来报复!
吴邪被吓到了,跟着叫了一声,那海猴子眼珠一转,就望了过来,沈冉心道不好,立马拉过吴邪,“快跑!”说着拉着吴邪就往甬道旁的玉门疾步跑去。
那海猴子吼了一声,闪着绿光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沈冉,几下就冲出耳室,向二人扑来。
吴邪被沈冉拉着跑,呼吸急促,抽空回头一看,妈呀,那海猴子此时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还差几步就快抓住他俩了!
好在沈冉手里还拿了一个瓷罐子,回头一看那海猴子快追上两人了,电光火石间就掷了过去,那罐子啪地一声砸在了海猴子头上,给他们争取了几秒时间。
看那海猴子被砸得速度微缓,沈冉眼疾手快地拉过吴邪,推了他一把,看他进了玉门里,抄过背上的气/枪趁机对那海猴子就射了几梭镖。
海猴子灵活地躲过了几次,但肩头还是中了一梭镖,它龇着牙怒吼着朝沈冉抓来,沈冉也没恋战,扭头飞身进了玉门。
吴邪守在玉门后,还准备拿那罐子当凶器再砸一回这海猴子,只是看沈冉打了它几梭镖,连忙放下罐子,躲在一边。看她的身影一进来,就用力推门,不过几下就把那赶上来的海猴子关在了门外。
那玉门下面是有一个自动的石栓,门一合上那石栓就自动弹了上来,海猴子在外面嘶叫了几身,狠狠撞了几下门。
沈冉揩了一把额头的汗,松了口气,“做得不错啊,吴邪。”
吴邪此时也是一身冷汗,刚刚要是再慢一点,沈冉就被那海猴子给抓住了,他背靠着玉门,身体无力地滑了下来,“可别说了,他娘的,都快被吓死了。”
没想到这海猴子这么记仇,这时候找上他们了。
不过两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海猴子搡门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吴邪惊慌地站了起来,“这海猴子……怎么不撞门了?”
话音未落,只听一阵簌簌声从门缝传来,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这海猴子大概是见撞了半天没反应,竟然想从门缝里钻进来。
吴邪骂了一声,此时心头火气也上来了,举起气/枪,直接对着门缝就是一梭镖,也不知道打在它什么地方,只听那海猴子惨叫了一声,一下子就跳开老远。
沈冉本还想动手,一看吴邪已经解决,走过来对他比了个大拇指,“不错嘛,小同志。”
吴邪心有余悸地笑了笑,又把手电和矿灯都打开了,两人才开始打量起四周的情况。
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墓室,中间竟然有一个巨大的水池,吴邪的脚此时就站在水池的边缘上,再一往后一步,就必然要掉下去,吓得他连忙缩腿往前移了几步。
沈冉看那水池中间静静地浮着一只巨大的东西,上面还有浮雕和描画,看上去像是一只棺椁。
这里也有一只棺椁?摆在这水池中间做什么?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沈冉有些疑惑。
她准备问问吴邪,他对这方面的研究比较多,只是扭头一看,吴邪低头一脸深思,好像发现了什么。
吴邪此时也有些心乱如麻,心道,这战国的盆棺怎么出现在一个明代的地宫里?他想着围着那水池走了一圈,又回到了门口,看那大瓷罐子还倒在那里,心头一动,拿起来又去看上面的瓷画。
只见一个穿着明朝服侍的人,站在一座山上,看下面的一个工地,旁边还有几个穿着官服的人,看样子,是一幅视察工地的情形。
吴邪猜想这个墓主人必然不是什么皇公贵族,很有可能是一个工匠或者建筑师,只有这种人才会有能力和知识,在古墓中使用如此古怪的设计,其他的人就算有这个想法,也没能力建造。
而明初的能人巧匠并不多,他想了几秒,一个名字突然浮现在脑海里——汪藏海。
“看出什么来了吗?”
沈冉看吴邪像入迷似的盯着那瓷画,忍不住走过来开口问道。
吴邪从思绪中惊醒,愣了一下,示意沈冉看那瓷画,神色激动,“你知道这上面的画说明了什么吗?”
沈冉接过那罐子,又看了几眼,还是跟她之前在那耳室里看到的一样,不过换了场景,看起来似乎是个穿着明代服饰的人在视察工程。
没什么特别的啊,沈冉摇摇头,看向吴邪,“你直说吧,说明了什么?”
吴邪讶然地看了沈冉一眼,他还以为沈冉知道汪藏海,一听她不清楚,有些急了,抓着她的肩膀摇晃,满面红光,“这是汪藏海啊!”
沈冉:???
她被晃得有些头晕,把吴邪的手移开,“什么汪藏海?”
吴邪啊了一声,“你不知道?”
沈冉摇摇头,表示自己确实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看沈冉一脸疑惑,不似作假,吴邪清了清嗓子,才解释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这汪藏海可以说是一个奇人,他在风水上的造诣可以说是登峰造极,就因为如此,他被任命直接参与设计了整个明皇宫,还附带设计了好几个中国的大城市,那个时候,他的一句话,甚至使得几个城市在中国彻底消失。”
说完看了看沈冉,还有些奇怪为何这么一个奇人,能认得鲁国铭文的沈冉居然不知道。
沈冉脸色一僵,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听过汪藏海这个名字了,合着这是只存在在这个世界里的人,她一个半路穿越的怎么可能知道?
吴邪又继续道,“相传沈万三在周庄银子浜底下的水底墓,也是这个人设计的。所以我想,这个海底墓估计也是汪藏海设计建造的。”
沈冉脑中思绪万千,照吴邪的说法,这机关古怪的地宫八成就是那汪藏海设计的了,不过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建造设计这么一个古怪的海底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