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两天,扎西觉得应该出发了,其他人应该从另外的出口离开了,他们也没有必要继续等在这里了。
楼朝朝的开过来的车早早就被楼晟阳开了过来。
再加上楼晟阳开进来的车,也只能是勉强把所有人都带出去。
兄妹俩的车都是经过改装的车,外观足够霸气,性能也足够强大。
尤其是试驾之后,胖子对这车尤是喜欢。
胖子问楼朝朝,他们兄妹的车是哪里买的,表示回去也想买一辆来玩玩。
楼朝朝搪塞道这车用的材料现在量产不了,还在开发中,所以没有地方可以买。
吴三叔带来的东西有很多,两辆车的后备箱空间并不多,不能全部带走,只能捡着些重要的东西,比如水和食物,其他的都全部丢弃。
要带的东西全都放在了后备箱里,几个人各自上车。
扎西母子跟楼晟阳夫妻一辆车。
楼晟阳开车,定主卓玛坐在副驾驶认路。
黎秭慕和林月挽在后座照顾昏迷的阿宁。
其他人都跟楼朝朝一起,楼朝朝开车,胖子体型大,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后座就是张起灵、吴邪、潘子、扎西四个人挤在一起。
这么安排是楼朝朝怕这几个人和楼晟阳一车,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搞大家心态。
毕竟在这的两天,楼晟阳对吴邪他们就没露过友善的面孔,甚至还对楼朝朝严防死守,不准她接触靠近张起灵。
两辆越野一前一后,在戈壁上疾驰,带起路边黄沙飞舞,踏上了回程的路。
戈壁滩上的道路崎岖,但楼朝朝和楼晟阳的车都是用未来的材料改造过的,稳定性超强,车开在戈壁滩上,颠簸得并不算太厉害,车子晃动的很有节奏感,推得人昏昏欲睡。
连续在戈壁滩上开了几天的枯燥感,即便是看到了公路,也没有一丝丝的兴奋劲,心里更多的是有种解脱感。
楼朝朝转动方向盘,平缓地跟在楼晟阳的后面,驶入公路。
到格尔木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饭,又开着车把人潘子阿宁张起灵送到医院。
楼晟阳和林月挽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心里惦记着事业,第二天对楼朝朝和黎秭慕交代了一番就离开了。
潘子和阿宁送入医院没多久也前后醒来,最严重的还是张起灵,意识还有些混乱。
回到了城市,楼朝朝和黎秭慕换下来灰扑扑的作战服。
阳光下,楼朝朝穿着一件紫色的晕染碎花连衣裙,裙摆随风微微摆动,一头卷发自然垂落,耳边点缀着两个珍珠发夹。
旁边的黎秭慕则是赤茶色的玫瑰印花裙,一头长发绑成鱼尾辫公主头,绕在脑后的辫子上点缀着小花瓣。
楼朝朝和黎秭慕提着打包的饭菜来到医院,正巧遇见阿宁公司的人来接她。
“我们借一步说话。”
楼朝朝和黎秭慕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暗想道:为什么要借一步说话?难道是她们暴露了?还是说她偷留下解毒剂,去化验出不得了的东西了?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双方默默注视着彼此。
阿宁率先开口,先是介绍了他们的公司规模,工资待遇等等之后,向她们诚挚地发出了邀请。
邀请她们加入她的公司。
楼朝朝盯着阿宁的眼睛看了片刻,眼里全是真诚,没有发现一丝异样。
不过也不能笃定她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总之,以后行事还是小心点,不要太高调了。
“谢谢你的邀请,可是我们不想去。”楼朝朝直接拒绝。
“为什么?”
“容易死。”楼朝朝的表情很认真。
阿宁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语塞:“加入我们,不仅有报酬,一切开销都可以报销。”阿宁见识过黎秭慕的身手胆识,之前在长白山就想邀请她加入自己的公司。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楼朝朝的身手,但在阿宁看来,她胆识过人,会医术,调配解毒剂,也是个人才。
“可是我不想上班。”楼朝朝说。
同一个地方,同样的危险。
如果是我想去,所以花多少钱,会不会丧命,那是我的选择,主打的就是一个千金难买我乐意。
但如果是因为工作非去不可,我不高兴,也不喜欢。”
见楼朝朝态度坚决,阿宁也不再劝说,只拿了一张自己的名片塞在楼朝朝手里。“以后改变主意了,欢迎随时来找我。”
告别了阿宁,两人走进病房,潘子已经离开,张起灵又重新做了一次检查。
“小哥哥情况怎么样了?”楼朝朝和黎秭慕把打包来的饭菜递给吴邪和胖子
“他意识已经恢复了,身体也没有太大的毛病,只是什么也记不得了。
医生说应该是受到了过渡的刺-激,才会导致思维混乱,静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
一个念头划过楼朝朝的脑海,她在胖子和吴邪吃饭的时候,走到病床前,看着张起灵。
“你还记得我吗?”
张起灵看着她:“不记得了。”
楼朝朝一把抓住张起灵的手,‘痛心疾首’地说:“我其实是你的未婚妻。
虽然你现在失忆了,但是不要害怕,我是不会抛弃你的!”
“咳咳!咳咳!”一旁吃饭的吴邪被噎着了,黎秭慕见状,立马递了杯热水过去。
胖子瞪大了眼睛,送到嘴边的红烧肉,从筷子上滑落碗里。
他没有想到楼朝朝竟然会趁人之危。
正想要开口,黎秭慕背对张起灵拿起一根一次性筷子,那跟筷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截黑炭。
胖子默默地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吴邪喝了水,缓过来了,觉得楼朝朝的行为有些不妥,正欲开口,被黎秭慕拿着一张抽纸捂住了嘴。
四目相对。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楼朝朝,眼神里充满怀疑和审视。
他是失忆又不是失智。
从小独立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之下,多疑谨慎的性子已经刻在骨子里面了。
怎么可能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更何况气氛异常的这么明显,他还能忽略不成。
楼朝朝当然也看出了他的不信,但她的目光却丝毫没有闪躲,坦坦荡荡,一点心虚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