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话断断续续,而翻译的人不仅藏语的水平不是很高,更要命的是中文似乎也不行。磕磕巴巴地。顾写写努力去听但是听不明白,旁边的吴邪明显也听不太懂,就轻声问边上的乌老四。这老太婆是谁?
乌老四没有回答他,但是边上的黑瞎子却说话了。他低声对两人说道:“她叫做定主卓玛,是陈文锦当年的向导。 ”
不一会儿,阿宁和定主卓玛地对话就结束了,行礼后中年妇女将老太太扶了出去,有几个听不懂的人就问怎么样,阿宁已经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兴奋道:“没错了!她说就是这只盘子,陈文锦当年给她看地就是这一只,她说有了这只盘子,她可以带我们找到当年的山口。 ”
几个人都骚动起来,黑眼镜就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阿宁已经站了起来,对他们道:“今天,中午十二点,全部人出发。 ”
说着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就要走出去。
这时候黑瞎子又道:“那他们怎么办?”说着就指着顾写写和吴邪。
彼时顾写写正一脸享受的喝着酥油茶,准备回去跟闺蜜炫耀,突然被Q到的她表示非常懵逼。然后她就下意识的往吴邪看去,没想到吴邪也望向她。
吴:你怎么看?
顾:你怎么看?
。。。。。。
两人对视,沉默是今晚的柴达木。
可没想到阿宁并没有太过意瞎子的话,想了想就指着一边小哥。对黑瞎子道:“他带回来的,让他自己照顾他们。 ”
说着就带着人出去了。帐篷里只剩下了黑瞎子和小哥。
黑瞎子干笑了两声,也靠到了毛毡上,点起了烟,然后就那里看着小哥道:“我说你是自找麻烦吧。刚才直接把他们踹下车不就行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顾写写一听这话,怒了!
什么叫直接踹下车?!人干事?!
顾写写气得扁起了嘴,手里的酥油茶突然就不香了!
小哥抬起了头,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似乎也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吴邪道:“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不要再进那疗养院了,里面的东西太危险了。 ”
然后他又看向顾写写,似乎没什么话对她说的,但碍于顾写写那亮如电灯泡充满希冀的眼睛,还是象征性的说了句,“你回去。”言简意赅。
顾写写:?(黑人问号脸)就没了,就这?凭什么对吴邪就是长篇大论,到我这就三个字。就凭吴邪是你正宫(大雾)嘛?我不服!
吴邪深吸几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就回答道:“要我回去也可以,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
小哥还是淡淡地看着吴邪,摇头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而且。有些事情,我也正寻找答案。 ”
说着也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帐篷。
吴邪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吐血。
黑瞎子也叹了口气,就边上拍了拍吴邪,道:“这里有巴士,三个小时就到城里了,一路顺风。 ”
然后他又走到顾写写身边,叹了口气。神色无奈:“二写,这件事情你别掺和进来,好好回家玩吧。”
???
顾写写疑惑道,“不是,黑爷,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咱们这个时间点之前见面了嘛?”
黑瞎子轻笑片刻,准备揉她的头发,可顾写写立马一个潘周聃回旋躲避,双手交叉,“nonono,揉头哒咩。”
黑瞎子也不恼,仍然痞里痞气的笑道,“我们俩可是很多年前就认识了。”说着便走了,嘴里还嘟囔着,“难道哑巴的离魂症还会传染嘛?看来我可得小心点了。”
“你认识?”吴邪开口。
顾写写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行了,我们不可能就这么回去。我去找阿宁说,你就在这不要走动,我去给你拿装备。”吴邪很不甘心,站了起来叮嘱她几句,便径直走向外面。
顾写写歪头看了他的背影几秒,突然想起他刚才的台词有点熟悉。
背。。影?!
——吴邪出去了,帐篷里一下变得很冷清。顾写写发了一会呆,喝着冷掉的酥油茶想了想,最终还是把背包里的刀和磨刀石拿了出来,开启磨刀大业。
————
吉普车队飞驰一望无际的苍茫戈壁上,气候干燥,车子与车子离得很远,用以逃避上一辆车扬起的漫天黄尘。
顾写写觉得接下来自己估计睡不了什么好觉,这四天时间便一直在睡。之后的几天,众人向隔壁深处渗入,路虎的速度非常快,这几天时间,就进入了柴达木的腹地。
车子进入到戈壁后,很快离开了公路,定主卓玛就开始带路。她和阿宁一辆车子里,在车队的前方,她在开始带路之后,车子走的地方就开始难走起来,不是碎石滩就是河川峡谷的干旱河床,很快队伍就怨声载道。
顾写写一直在车中颠簸,摇摇晃晃的。弄得她很难受,但她没有开口说,只是在口里含着一颗薄荷糖。害,任务不好做啊。
定主卓玛的记忆力还是相当的好,果然傍晚的时候。众人来到了那个叫做“兰错”的小村,村里竟然还有人住,有四户人家三十几号人。
因为长期戈壁中行进,看到人类集聚的地方,总是特别开心的。当时天色已晚。众人就决定村里扎营地。
顾写写下车把后备箱的帐篷拿下来,学着旁边一大哥的样子把鼓捣着帐篷,吴邪跑过去和阿宁说话。
顾写写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没多想,反正这不关她的事。旁边的大哥看她不会弄,顿时从她手里接过来,耐心给她支起帐篷。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热心大哥终于把帐篷弄好,跟她挥了挥手走远了。
顾写写在帐篷门口坐了下来,看向四方。戈壁上只有几间土坯矮房的村落,吹着夜晚戈壁凛冽的冷风,此时很多人都睡不着,四周是风声带过来的窃窃私语声。
不过,长途的奔波总是起作用的,闹腾了一阵子,四周的声音便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顾写写的帐篷被一众帐篷掩着,让人看不清。而她这个视角却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吴邪的帐篷。
扎西将吴邪叫了出去,进到了一个帐篷里。
顾写写又看看天,繁星点点。她叹了口气,又默默将小说调出,开始慢慢捋一捋小说的走向。捋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顾写写都被冻得跟条狗似的,鼻涕猛的流。
然后,吴邪和小哥一起出来了。
顾写写打了个哈欠,缩回帐篷睡觉了。
第二天的清晨,车队再次出发。离开了这个叫做兰错的小村,再往戈壁的深处,就是地图上什么都没有的无人区。
烈日当空,加上极度的颠簸,刚开始兴致很高的那些人几乎立即被打垮了,人一个接一个给太阳晒蔫,刚开始还有人飙车,后来全部都乖乖地排队。
顾写写将小说的剧情捋的特别彻底,具体在哪个时间点有哪些人物发生什么事她全都记下来了,路线的事情与她无关,她这几天活的特轻松,毕竟一切都有人安排好了。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跟着专业团队探险的好处,要是就她和吴邪几个人一起探险,她早累成狗了。
车队顺着河道开了两天后,起了大风,如果是沙漠中。这风绝对是杀人的信风,幸好戈壁上,它只能扬起一大团黄沙,车与车之间地距离不得不拉大一百米以上,能见度几乎为零,车速也慢到了低标准,又顶着风开了半天后,车和驾驶同时到达了极限。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无线电也无法联络。已经无法再开下去了。
车被风吹得几乎晃动,车窗被沙子打得哗啦啦作响,顾写写看着窗外,那是涌动的黑色,她快速的将沙漠服的拉链“咻”的拉好,带上自带的防风镜,又把裤脚的抽绳全部拉紧,随后不再动作,默默等待。
她不和吴邪在一辆车,车里的另外两个外国人看她这样做,也忙学起来。
“小姐,现在我们该干什么?”一个外国人问。他们仿佛觉得在中国遇到的事就该问中国人。
顾写写没有回答。
车里等了十几分钟后,风突然又大了起来,整个车子震动了起来,似乎就要飞起来一样。
顾写写将斗篷往身上一披,猛的打开车门,黄沙瞬间扑面而来,带来强大的阻力,但她没有半点凝滞,整个人如同箭一般冲出去,随后反手关上车门。整个动作不超过两秒。
周围全是鼓动耳膜的风声和风中灰尘摩擦的声音,这声音听来不是很响。却盖过其他所有的声音,顾写写一下来就被风吹到几米开外。凭借强大的核心力量才稳下来,她立即打开小地图去找吴邪的位置,发现这小绿点离她特别远,更绝的是,tm的他还在往反方向跑!
但旁边有两个小绿点快速向他移动,那是小哥和瞎子,但都没她离吴邪的距离近。顾写写开口即国粹,立即撒开脚丫子往吴邪那里冲去。
一路风沙,顾写写没心情去看周围的景色,跑了差不多三十分钟,终于看到前面一个身影。
就在吴邪快要失去知觉,扑倒地上的时候,忽然间,有人一下子架住了他。顾写写架着吴邪的肩膀,拖着他往避风地跑去,吴邪想要挣脱她,给她指着一个地方。
顾写写没空跟他说话,架着吴邪跑得飞快,
大概跑了十五分钟,他们冲上河岸,绕过了一团土丘,向四周一看,斜坡下竟然是一道深沟,里面全是人,都缩在沟里躲避狂风。
顾写写拉着吴邪缩到沟地底部,三个小时后,风才有点减缓,小哥他们刚开始偶尔还能带几个人回来,后来他们的体力也吃不消了,也就不再出去。他们全部缩在了里面,昏昏沉沉的。一直等到天色真的黑下来,那是真的漆黑一片了。外面的风声好比恶鬼在叫,一开始还让人烦躁,到后来就只感觉想睡觉。
今天也想一睡不起。
当天晚上,他们将所有的车都找了出来,然后把行李都集中了起来。天亮的时候,其他人陆续地醒了,阿宁开始组织他们忙活。修车的修车,找人的找人。
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沙尘都没了,那批人的效率很高。好几辆车都修好,整装待发,各种物资也都重新分配好了,正在重新装车。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扎西从远处的河床里回来,对众人道又要起风了,前面的地平线已经起沙线了,他们要快走,不然车子就白修了。
他们马上准备,很快就把东西准备好,因为车子少了,没修好的车子就给拖在后头,起程朝太阳落山地地方出发。
在浩瀚戈壁上大概开了二十分钟,夕阳下前方就出现了雅丹地貌的影子,一座座石头山平地而起,对讲机里传来扎西的声音,指引他们调整方向,很快便看到一座巨大的“城堡”,出现在视野里。
众人在那“城堡”外面,一座底部平坦的岩山停了下来,扎西先跳下来吆喝,他们都下来开始扎营,两个小时后,果然就开始起风,一下又是遮天蔽日的风沙,一直刮到半夜,才像昨天一样慢慢小下来。
这个时候,忽然就有人在远处的戈壁上大叫:“队医!队医!”阿宁的队医是个胖子,也没睡在看书,一听就醒了,她也朝那边望去,就听到那边在喊:“快过来!找到阿k了!”阿k就是失踪的四个人中的一个。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冲下去抬人,队医大叫让他们把他抬到帐篷里去。
现场一片混乱。
顾写写此时睡得正香。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高三的学长学姐们在扔书,看得我热血澎湃。
今年是观众,明年是选手。
高考加油!上岸!